義天寨能有此景象,敖遠清也很是欣慰,听得傲絕夸獎,自然也是甜在心中,對傲絕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當下讓幾個手下各自回去,獨自一人陪著傲絕到處參觀,而碧血兕對這些沒有興趣,便在寨內的綠蔭下乘涼,而閃也拜托傲絕向敖遠清要了一桶水,難得的能夠呆在水中,十分享受。
2人一路行來,路上的人無不恭敬的朝著敖遠清行禮,而他也微笑著向每一個人點頭示意。
逛了一圈,敖遠清才帶著傲絕回到自己的住處,只是身為大當家的他,住處竟然與普通民房無異,絲毫沒有因為身份不同而有特殊優待。
此時,傲絕心里已經滿是佩服。
「傲兄弟,其實敖某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敖遠清倒了一杯水,遞給傲絕。
「其實我也有問題想問。」傲絕將水一飲而盡,「那就大當家先問吧。」
「敖某見傲兄弟也不似大奸大惡之人,但是帝國發布的通緝令上的賞金可是著實不低,可偏偏其中沒有半點的說明,實在是讓人猜測不到結果,不知道傲兄弟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敖遠清的疑惑可以說代表了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一夜之間被通緝,而賞金之高更是遠超平常,任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
倒是有幾個心思活絡之人,從傲絕的相貌上進行了分析,丹青之上的傲絕英俊非凡,他們便猜測,該不會是傲絕勾引後宮妃子,被帝君發現,所以出如此高的賞金取他項上人頭。
而且這種事又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麒麟帝君的臉要往哪擱,這種猜測越想越是有理,不知不覺就有許多人相信,只是大家都不敢大聲的說出來,以免這話傳到帝君的耳朵里,自己性命不保。
听著敖遠清說的猜測,傲絕頓時滿臉黑線。
自己竟然成了采花大盜,還要死不死的采了麒麟帝君後宮的嬌花,這些人的想法怎麼這麼天馬行空。
看著敖遠清臉上略帶曖昧的笑容,明顯他也比較傾向于這種結果,更讓傲絕無語。
「大當家,收起你心里的猥瑣,事情不是這樣的。」傲絕無奈的申吟。
沒辦法,傲絕只好講了一遍自己參加帝國盛宴的經過,直听的敖遠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是震驚。
「傲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敖遠清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顯然還有些不太相信。
「我說我不是采花賊,你不信,我給你說實情,你還是不信,大當家,你這不是存心拿我開涮嗎。」傲絕無奈的又喝了杯水,一肚子委屈。
「抱歉,抱歉。」敖遠清尷尬的一笑,「只是傲兄弟這經歷,實在是太…」
剩下的話,敖遠清沒有說,不管是太不真實也好,太出乎意料也好,敖遠清設身處地的想,若果是自己,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之中,自己是否敢為了救人,而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
敖遠清不敢往下想,背後已有涔涔的冷汗。
「傲兄弟大義,與你一比,敖某真是覺得望塵莫及。」敖遠清尷尬的笑著。
「我只是看不慣而已,沒有什麼大義不大義的。」傲絕無所謂的聳聳肩。
「難怪通緝令上沒有說明,傲兄弟做出這種事,又在如此情況下逃出升天,恐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而且這樣也無異于在帝國的臉上抹黑,自然不會將真相公布于眾。」敖遠清撫模著長須,得出了結論。
「大當家,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了?」
「哦,傲兄弟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敖遠清擺擺手。
「在過來之前,我就驚訝于水潭中的石橋,後來再到寨門,這些設計都是出自大當家之手嗎?」
敖遠清聞言搖了搖頭。
「敖某一介武夫,哪會這些鬼斧神工之事。」敖遠清笑笑,臉上竟然有敬佩的神情。「這些,都是墨老的杰作,而且除了這些,墨老還有許多驚人之作。」
「墨老是誰啊?」傲絕露出好奇之色。
「他是墨家的一位大賢,听他自己說,他經常雲游天下,偶爾路過我們義天寨,覺得很喜歡,就在這里住了下來,所以我們都稱他為墨老。」
「當時的義天寨,比較簡陋,但是墨老卻做出了一系列的改造,令我們驚為天人。」
「他建造了那座能夠自動上升的石橋,另外,在水潭之中,布滿了暗器機關,還有那固若金湯的寨門,另外,還有許多的防守器械,堪稱恐怖。」
傲絕听的又是兩眼放光,如此厲害的人物,自然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能不能去見見墨老?」傲絕一臉期待的看著敖遠清。
「當然可以。」敖遠清一口答應。「墨老為人極為隨和,最是關心弱小,這一點,倒是和傲兄弟很像。」
敖遠清帶著傲絕來到山寨的深處,靠近後山的位置,只見在綠樹掩印下,有一間小木屋出現其中,極有雅韻。
2人來到小屋前,只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小院的石凳之上,手中還把玩著一個東西。
「墨老。」敖遠清朝著老人喊了一聲。
老人轉過頭來,看見來人和藹的一笑。
「大當家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老人將手中東西放回石桌之上,起身打開小院的竹門。
敖遠清恭敬的朝著老人行了一禮,老人也不客氣,淡笑著將2人請進院中。
「墨老以後直呼晚輩姓名即可,就不要再稱呼大當家了。」幾個坐到石凳上,敖遠清尷尬的笑著,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話。
「我們各叫各的,不妨事。」老人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而且看了一眼邊上的傲絕。「大當家的還未介紹,這位是?」
「他就是前幾日通緝令上的那位傲絕。想必墨老也听說了。」
「小子傲絕見過墨老。」傲絕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老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敖遠清知道老人心中所想,便出言解釋。
「墨老想必是奇怪我身為賞金獵人,為何會和一名通緝犯在一起。」看著老人點了點頭,敖遠清繼續往下說。「但墨老卻不知道,傲絕為何會被通緝。
敖遠清又將傲絕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其中不乏贊嘆之詞,听的老人恍然大悟。
「傲兄弟所救的碧血兕和那名鮫人,現在也正在山寨中休息。」
「原來如此,想不到小兄弟竟有這等本事,先前是老夫失禮了。」老人淡笑著向傲絕告了聲罪,令傲絕連呼不敢當。
「晚輩見傲兄弟如此大義,與墨老教導我們的思想極為相似,而傲兄弟也十分佩服您,所以晚輩就帶著他來打擾了。」
「呵呵…無妨無妨。」老人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在他的身上,傲絕感覺到的是寧靜、淡泊的體悟。「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小兄弟,不知能否替老夫解惑。」
「什麼問題,墨老盡管問。」
「小兄弟說在被禁軍包圍之時,是用道家秘寶逃出來的,不知小兄弟可是道家的弟子?」老人一眨不眨的看著傲絕,第一次臉上有了興趣之色。
「我不是道家弟子。」傲絕搖搖頭,「是一位前輩送我的。」
「那位前輩如何稱呼?」老人繼續追問,那樣子,倒是領敖遠清大感驚訝,沒想到在他心目中,始終古井無波的墨老也會為某件事好奇。
「他叫凡塵子,他自己說他是道家第一高手。」傲絕笑著回答。
「哈哈哈哈…這家伙還是這麼厚臉皮啊,還在後生晚輩面前說自己是第一高手。」老人突然開懷大笑,笑的仿佛忘了自己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此刻的敖遠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還是墨老嗎,竟會笑的這麼失態。
「墨老難不成認識他。」傲絕一臉驚喜之色,激動的問。
老人慢慢止住笑,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須。
「老夫當然認識他,這家伙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動不動就說自己是道家第一高手,沒想到老了還是這副德性。」
傲絕一時呆住,看來這個墨老和凡塵子的關系還不淺吶。
「那家伙,30年前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小兄弟是在哪踫到他的?」看著傲絕臉上的神色,墨老心情大好。
「他就在昆侖山上。」傲絕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他跑昆侖山上去干什麼?」老人一臉疑惑。
「他說他原本是為了尋找碧血玉葉花,後來在昆侖山上研究一個陣法,一直呆到現在。」
「碧血玉葉花啊。」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仿佛是想起了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墨老,你好像和他很熟啊?」
「呵呵…那是自然,我與他相處了將近60年,除了他爹娘,恐怕就只有我最了解他了吧。」老人輕笑著,仿佛是回憶起了年輕時的歲月。
「那墨老能不能和我說說他為什麼要找碧血玉葉花?我問他,他老是不肯和我說。」傲絕期待的看著老人。
只是墨老卻搖搖頭。
「他不肯說,是因為心中放不下,我不願說,自然是不想提,小兄弟就不必追問了。」墨老少見的露出一抹苦笑。
「你們這些人,就喜歡吊人胃口。」傲絕失望的嘆了口氣,轉而看見石桌上的東西,頓時又轉為驚訝,「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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