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胖子的話,方昊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胖子,你別嚇我,這玩笑不好笑」
「耗子,我、我、我、我暈了……」胖子說完,很沒風度的暈了過去
「胖子!胖子!醒醒!胖子!!」
「沒事的,他只是暈了過去,一會就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誰!」方昊突然意識到,他們來的時候這里沒有一個,這是誰在說話呢?轉過頭,沒人,四周也安靜的很。
「小伙子,別找了,我在你背上。」身後悠悠的傳來一陣話語
此話一出,方昊頓時感覺背部肌肉一緊,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干嘛,你是人是鬼?」
「現在,呵呵,這樣說吧,我剛才是人,現在算是鬼吧!」
「怎麼,怎麼回事?」
「剛才我在大殿踩著幽冥煞,那時候是人,一把火之後,就變成鬼了!」
「你說,你說你就是剛才大殿里的神像?你還是活人?你,你是騙我的吧!這廟沒有五百百,也有三百年了吧,哪有人能活那麼久!」
「我們修行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歲月甲子,白駒過隙,時間,最是不值錢。」
「我不信,這世界哪有那麼玄乎,鬼神之說只是虛妄,世界是物質的,真有神仙,這世界不是亂了麼?」
「你听我說。別打斷我,時間緊急,不能多說,做下吧,我把此間因果對你分說一番。」說完,方昊眼前出現一個人影,與大殿中的神像一般無二,示意方昊坐下後,老頭陷入了沉思,緩緩開口說道
「大約四百年前吧,那時候還是大明王朝,但大明氣數已盡,龍運衰薄,各地農民揭竿而起,關外韃子趁虛而入,中原大地烽火狼煙,戰亂不斷,餓殍遍野,整個大地怨氣沉沉,當年我從龍虎山下山游歷,一路度厄解難,抓鬼降妖!」
「停停!世上哪有鬼,都是瞎想的!」
「說了不要打斷我,幽冥煞馬上就會重新出世,如果你不相信,這個給你,你就該信了。」老道士說完,把手往頭上一摘,將自己的腦袋朝方昊扔了過去
「啊!啊!拿回去,拿回去,我信了,我信了。你這樣太直接了吧,就不能用個平和的方式麼!」
「信了就好,記得別打斷,時間真的不多了。」落在方昊懷里的人頭頓時開口說道,同時腦袋也飛回了軀干。
「當年,我行至此地,發現整個大地陰氣彌漫,尸骨遍地,怨氣沖天,此地原是一片古戰場,冤魂不散,本想憑著一身道術將冤魂超度,誰料,唉,此地魂魄多為交戰雙方兵士所化,兵魂意志非有大修為之人不可渡化,若一個一個亡魂來超度對我來說並不難,只是花費時間較長而已,可是,當我超渡一名將領亡魂時,情況出現了變化,數千亡魂被鬼將吞噬,進化為魂王,我傾盡全身修為,卻也只能打個兩敗俱傷,打到最後,我和那鬼王都只剩最後一絲道行,我將它踩在腳下,一踩就是四百年。」
「可是,這些居民呢?這個廟呢?道教不是應該說宮觀麼?這都是怎麼一回事?」方昊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五十年後,這里來了一群躲避戰亂的人,他們在這里休養生息,當時鬼王被我踩在腳下,怨氣不得泄露,尸體腐爛後,變成最好的養分,滋養著大地,所以糧食豐收,再過一年,上山砍柴的人發現了我,我留下符文,讓他們守護我的身體,周邊五丈之內不能靠近生人,可保他們風調雨順,村民為我修殿堂,可他們畢竟不知道宮觀和廟宇的區別,以為神仙都住廟里,就把這里當成廟了,至于五丈仙,怕是因為我當初的那句五丈之內不得生人靠近的符文吧。」
「原來這樣,這麼說,你不叫五丈仙,那怎麼稱呼你啊?還有,你不要吃東西嘛?你說的時間不多指的是什麼?」
「老道乃龍虎山道教正一派第一百九十一代傳人玄玉,修道之人,采薇食露,闢谷之後,便可不沾凡間葷腥,我說的時間不多,自是離我羽化不久,但是在此之前,必須將這幽冥煞除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完老道右手一招,昏迷在場的村民及紅衛兵便被老道攝于一處,又從地上撿起散碎磚頭數百,按規律安置各處。隨後掏出一塊木頭,類似令牌的東西扔給了方昊。
「陣是九曲黃河陣,令牌是正一派掌門令牌,九曲黃河陣可保陣中之人無恙,你持此令牌在此觀戰,當是一番機緣。」老道說完,頓時只見四周黑霧繚繞,黑霧濃的猶如滴水,黑霧中,一個人形緩緩出現。
「玄玉老兒,你我爭斗多年未分勝負,結果兩敗俱傷,這是何苦來由,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黑霧形成的鬼影正式幽冥煞,此時開**涉。
「幽冥,你注定不屬于此界,何苦不放下執念,我當渡你入輪回,得以超生」
「玄玉,你你真的要魚死網破麼,修行不易,為何一定要死磕,當我怕你不成!」
「大道有情,無量度人。能剪除你這魔頭,我也心安了。」
「小子,看好了,做為我正一派的唯一單傳,正一派的術法當如此使用」玄玉扭過頭,對方昊說道。
「喂,老道,你講理不講理,我什麼時候說要繼承你的衣缽,做你什麼門派的傳人,這徒弟可不能亂收!」方昊頓時無語,自己還沒答應呢,就得了個便宜師傅。
「你我有緣,即使你現在不承認也無妨,你自有你的路,以後行事,率性而為,無人會干涉你,但始終一條,除惡務盡,揚善為心!你有令牌護體,不用擔心會波及到你,好好觀摩術法使用才是正道」老道說完便不再理會方昊。
「魔頭,折騰了數百年,今天來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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