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準備工作,方昊示意劉倩守住房門,認真的對李澤說道「李先生,我知道萌萌沒生病,但是人多嘴雜,我要問你的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嗯,好,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李澤看方昊認真起來,也點點頭說道。
方昊在房間中輕輕的來回踱步,似乎下定決心一樣,開口說道,「李先生,不瞞你說,萌萌的問題我能解決,但是,我有顧慮,你能保證全力配合我麼?當然,我也是為您和萌萌好。」
「嗯?方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但說無妨,別看我年紀大了,哼!」李澤盯著方昊,听到方昊的話,這位風浪里過來的過來的李超人如何不明白。
「好,李先生,我說了,萌萌我有把握救回來,但是我先問問,您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方昊之所以要這樣問也是沒辦法,第一,他剛到香港,按江湖道理,如果有同行前輩是要拜山頭的,第二,如果這李澤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方昊最多也就是幫幫萌萌,其他的自由因果循環,第三,因為他大致知道了萌萌的癥結所在,但要用這種術法害人,那必須是萌萌的親近之人,所以,如果不能得到李澤的全力支持,方昊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此時李澤陷入了沉思,他平時商場上罕逢對手,但是事情都不會做絕,除了一件事,「唉!」嘆息了一聲,他對方昊說道,「不是我自夸,我這一輩子商場徘徊,要說沒有打壓對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都是正當競爭,也從來沒有將人逼上絕路,除了一件事情會得罪人,但是,我可以拍著胸脯講,上對得起國家,下對的起我自己的良心!方昊,你盡管施為,有什麼事我擔著!」
而就在此時,一直在門邊沒有說話的劉倩卻隱隱的朝方昊點了點頭,「嘿,這女人有事瞞著我,這次來香港也神神秘秘的,待會得找她問個明白。」整了整思緒,方昊朝李澤道,「好吧,那我盡力,待會你們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將萌萌生辰八字給我吧,現在開始施法。」
打定主意,接過了萌萌的生辰,方昊從旁邊搬過一張條桌擺在床邊,開啟了法壇,準備就緒,三聲禱告,焚香諸天,請三清歸位。又從法壇中取貢灰若干,于床底畫一人偶,大小與萌萌身體相似,上書萌萌生辰八字。
做完這些,只見方昊雙手一揚,手抓符紙兩張,只見符紙不點自燃,然後腳踩天罡,口中誦道,「蕩蕩游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體、築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吾奉太上老君急急令。」真言誦畢,兩張符紙一張飛向萌萌,在其身上三寸處「轟」的一聲爆燃,另外一張符紙卻如利箭搬飛出了窗外。
與此同時,銅鑼灣一處破落義莊內,一個身影佝僂,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正對著桌上一個用來裝飲料的玻璃瓶子用手搖晃著攝魂鈴,口中念念有詞,嘴角時不時的露出一絲冷冷的陰笑,玻璃瓶開始還會搖晃,仿佛要掙月兌這里的束縛,但慢慢的,瓶子搖晃的越來越輕微。
就當這老婦人要得手時,門外突然射進一個火球,不待老婦人反應過來,便發出一道火光將玻璃瓶子一下炸碎!
「噗!」老婦人被法力反噬,直噴出一大口鮮血。正當此時,被炸爛的玻璃瓶中無端刮起一股旋風,朝門外跑去。
「小丫頭,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離出婆婆我的手掌心麼?」老婦人陰測測的嘀咕了一聲,便從旁邊一個陶罐中模出一股油脂樣的物事朝那攝魂鈴上一抹,隨手將攝魂鈴扔了出去,只見這攝魂鈴一下便追上了那股旋風,隨即重重的砸了下去。
「啊!」一聲小女孩的尖叫傳來了過來。
「哼,小妮子,本教的尸油控魂之術豈是你能承受的。」這老婦人幽幽的從義莊中走出,撿起地上的攝魂鈴,對著那原地旋轉的旋風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說是方昊這邊施法完畢,其中之一的符咒在射出窗外,另一枚符咒卻在萌萌的身體上空三寸處燃燒不絕,劉倩早就知道方昊身懷異術,所以並不驚訝,而李澤則心里露出一股濃濃的渴望與欣慰,心中也放下心來,自此才確認,方昊不是庸才。
此時方昊卻緊緊的盯著那團燃燒的符紙,他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果然,盞茶時間過後,那黃色紙符「噗」的一聲熄滅了,空氣中還散發著絲絲的尸臭。
李澤見狀,知是出事了,便沖上前去,緊張的道,「方大師,怎麼了。」
「沒事,邪門歪道而已,待我再來!」方昊此時心中再無顧忌,因為他現在弄明白了,收掉萌萌魂魄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當下再不留手,抓起桌上朱毫筆便揮筆急書。書畢,朝著窗外大吼一聲,「邪魔歪道,吃我一記鐵圍城,如若不死,算你還有些陰德!」
「天浩浩、地浩浩,天靈靈、地靈靈,弟子頂敬,洪州得道,魯國先師,今日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顯形,銅牆壁萬丈高,邪法師人站不攏,萬法不能侵其身,一根繩子八丈深,銅繩鐵繩加中心,不論金刀並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繩,弟子加下五雷轟,邪師邪法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越繁雜,往往其威力也越大,但對施術者本身消耗也越大,方昊所施展的這個鐵圍城是一個到詛咒,反勝厭的法術,,記載于《魯班書》中。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法術,是因為它具有圍困和攻擊的兩種效用,先圍困住控制萌萌魂魄的人,幫助萌萌逃月兌,再施以五雷之法對害人者進行懲罰,往往做惡越多,則受傷越深!
方昊施完法術,頓時感覺雙腿戰栗,渾身冷汗淋灕,口渴難耐,一**便坐了下去,開始大口喘氣。
劉倩見狀,飛快的跑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喂,方昊,沒事吧?怎麼了?」
明顯的,李澤也露出問詢之色。
「沒事,透支了而已,事情還沒辦完,李先生,趕快在萌萌床前焚燒香燭,另外,從這間房門開始,每隔五步插一箸香,往東南方向走,一直插,直到萌萌醒來。一定要至親之人去做,切記!」方昊說完,腦袋一歪,趴在椅子扶手上睡去,再叫卻叫不醒了。
「李先生,你先按照方昊說的去做,別耽擱了,我來照顧他就好!」看到方昊睡去,劉倩主動開口對李澤說道。
李澤也是個果斷的人,當下便安排萌萌的爸爸媽媽去沿路插香,起初二人還不願意,但在李澤的強勢下,還是勉為其難去了,他自己則為萌萌的床頭燒起了香燭。還好這是在廟宇中,香紙什麼都是現成的,不然又要折騰一陣。
第二天,方昊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感覺到鼻孔中癢癢的。「啊嚏!」方昊猛的打了噴嚏坐了起來,突然發現一個小女孩拿著自己頭上的馬尾辮正在發愣,仿佛是被方昊嚇著了,只見這個女孩癟了癟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之傷心,讓方昊頓時也手足無措起來。
「別哭別哭,小妹妹,別哭,是哥哥不好嚇著你了,叔叔帶你去玩,給你買糖油粑粑吃好不好。」方昊平時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唯一反應過來的就是甜甜喜歡吃糖油粑粑,便這樣哄道。
「哇哇哇!我不要糖油粑粑,我要大姐姐,哇哇哇!」誰知道這萌萌卻不買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再次大哭起來。
「砰!」門被推開。
「萌萌,怎麼了怎麼了,萌萌乖,不哭,誰欺負你了,跟姐姐說,姐姐幫你報仇。」進來的是劉倩,她看到萌萌在床上哭的正凶,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安慰道。
「怪叔叔,怪叔叔嚇人,萌萌怕!」原來這小女孩便是萌萌。
「噗嗤!」劉倩听到萌萌說出來這麼一句,當場就笑了出來,「好好好,萌萌乖,萌萌跟姐姐去玩,不跟怪叔叔玩好不好。」說完就抱著萌萌往門外走去。
「哦,對了,起來吃飯,待會還有事找你呢!」劉倩回頭,對方昊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嘿!怪叔叔?我有那麼怪麼?」方昊模模頭,起身穿好衣服,便去衛生間洗漱了。
現在方昊所住的地方是李澤在香港的半山別墅,李澤喜歡清靜,就在這里買了棟別墅,平時就和兒女們分開,現在自己的生意都交給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打理,自己則帶著甜甜處于半隱退狀態。前一天施法,方昊消耗過大昏睡過去後,索性就讓劉倩和方昊住了過來。
「早啊李先生!」方昊出來的時候看到李澤在花園里打拳,便問候了一下。
「早啊方大師!休息好沒!」李澤見是方昊出來,便停了下來,稱呼也從方昊變成了方大師。
「李先生,您就別叫我方大師了,就喊我方昊吧,不然顯得生疏。」方昊揮揮手,說道。
「恩,也好,索性你也別李先生李先生的叫,如果可以,喊我一聲伯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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