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打坐起身,看見整個屋子中擁擠無比,劉倩、牛大力、甜甜、方明暄幾人都聚集在一起,神情都顯得很疲勞。
「你們怎麼都在這里?有什麼事麼?」方昊模模腦袋問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昏迷都整整三天三夜了,如果不是醫生說你身體沒問題,身上的傷口愈合的非常快,我們估計都會以為你成植物人了!」劉倩還是那個火辣辣的性格,從沙發上站起來後劈頭蓋臉的說道。
「是啊方昊,你到底怎麼了,有沒有問題,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牛大力關心的問道。
听完牛大力說的話,方昊模了模自己的身體,感覺沒什麼大礙,就連肋骨斷裂的地方也似乎恢復了不少,擴了擴胸,方昊說道︰「各位各位,我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謝謝大家關心,但是我的身體還是有問題的。」
「老板,什麼問題,你這一趟去香港可是賺了一千五百萬,咱有錢了,治病不用怕!」方明暄從幾人中也探出個腦袋道。
「你才有病,我是肚子餓了,快點給我弄點吃的去。」方昊說道。
眾人見方昊醒了過來也都放下心來,牛大力囑咐方昊多休息,多回家吃飯後,帶著甜甜先回了家,而劉倩則是去了買吃的。
見方明暄一個人還坐在旁邊不動,方昊問道「怎麼?有事?」
「老板,我來給你說說你最近幾日的工作安排。」說完便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口念道,「今天要去南昌建設公司幫王總看風水。」
「明天要去海盛地產公司幫他們選地基。」
「後天要幫富商趙大錢看墳地。」
方明暄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听的方昊是頭暈眼花,想到剛才夢中的警示,方昊對方明暄說道,「銘瑄,這些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完,處理完後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一周在公司上班兩天,剩下的四天我要出門游歷,游歷期間不接訂單。」
「不是吧老板,現在生意生蠔火爆起來呢,找你的人絡繹不絕,我怕你忙不過來,一天只安排了一個訂單,每次都只安排一周的呢。」方昊掰著手指頭說道,「這可是損失一大啊!」
「我不管,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的要去處理。」方昊揮揮手,對方明暄說道,「哦,對了,上次我們說過,關于軒轅基金的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吧,這次一千五百萬,我已經拿出百分之三十出來成立了軒轅基金,基金會資金按照你說的全部自籌,不對外接受善款以防止**的事情發生。現在基金的工作室已經成立了,正在招募志願者進行實地采訪調查,大概一個月後就能擬出第一份資助者的名單。」說到工作,方明暄還是很負責的,似乎所有的工作進程都裝在了腦袋中一樣。
方昊听了方明暄詳細的匯報後,說了幾點要求,「第一、扶住對象以孤兒為主,兼顧生病看不起的家庭,調查屬實的都可以幫著點;第二、幫助對象生性善良,不做惡;第三、對于成年人的幫助,必須付出勞動,不能讓他們養成好逸惡勞的惡習,怎麼勞動你自己把握;第四、在資助孤兒的同時要灌輸愛國、愛社會的理念,學成後優先招錄進我們公司,準備投資下其他行業把。」
對于方昊的要求方明暄一一記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唉,有時候真的羨慕你這個甩手掌櫃,可苦了我們這些辦事的人喲!」
「行了吧我的大總經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麼客氣干嘛,對了,給我準備個十萬的存折。」方昊拍拍方明暄的肩膀說道。
「喲呵,老板,你也知道要錢了啊,剛好給你開好了銀行的戶頭,先給你弄十萬再說,行了,我去忙了,你這布局還真夠大的,你努力賺錢吧,我努力花錢。」方明暄丟下這麼一句,灰溜溜的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方昊花了三天時間將方明暄給他安排的一個星期的任務做完,這三天,讓更多的南昌顯貴見識了方昊的手段,他的名聲也悄然的在這個圈子里流傳開來。
他現在也認識到一個問題,他必須用他學習的東西來更多的回饋社會中的老百姓,而不是整天圍繞在這幫達官顯貴之間,這或許就是紅塵歷練吧!
一條鄉間小路上,方昊穿上了一身中國傳統風味的長袍,背上背著個布包,手持一桿長幡,幡布上寫著「趨吉避凶,測字算命,風水堪輿,法事超度」等字樣。
在這個年代,社會進步開放了很多,雖然沒有人來把他當作封建迷信來抓,但是信的人也不多,方昊這種打扮在城里來看都怪怪的。
月上枝頭,蟲鳴草間,空中些許涼風掠過,倒也不顯得悶熱,村莊中三三兩兩的人正坐在曬谷的場子上聊著家常,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狗吠。
而此時的一間平房中,一個男孩子捂著自己的肚子瑟瑟發抖,這種情況很多天了,因為家里情況不太好,為了節省去醫院的費用,他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將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家里,他的父母白天在外面的采石場做碎石的工作,是個體力活,在這個機械化還沒普及的年代,碎石全靠一個棒槌和一雙手,即使這樣,晚上男孩子的父母也要去外面抓點蛤蟆,剖洗干淨後讓女乃女乃拿到鎮上去抵消點家用。
漆黑的房間中,這個男孩子身體躬的像只蝦米,冷汗絲絲的劃過臉頰,整張臉也因為疼痛而顯得扭曲,此刻他不敢喊出聲,他十五歲,妹妹也十三歲了,該讀中學了,父母兩人要錢幫他們交學費,還要幫爺爺醫病呢,還是省點吧,或許忍忍就會好了。
「翠花,今天晚上不錯,弄了這麼多蛤蟆,能貼補幾天了。」一個高大但又憨憨的男人朝著旁邊的女人說道。
「是啊是啊,兩孩子都要上學,爹爹也病倒了,我們能做就多做點吧。」女人拿出毛巾給男人擦擦汗,隨口應付道。
男人點點頭,伸出手牽住了翠花,看著她的眼楮認真的說道「翠花,跟著我受苦了。」
沒等兩人說完話,他們就听到了身後有人喊他們。
「兩位鄉親,等等!」此人就是方昊了,行走一天,完全是按照道家規矩來的,雖然腰纏十萬,但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動過,既然是歷練,那麼就按照規例化緣吧。
「你是喊我們麼小兄弟?」男人將女人往後面拉了拉,走上前問道。
「是的是的,我一路走來,到現在還未進水米,能否方便跟兩位討些果月復的東西。」方昊輕聲問道。
這男人見是個小伙子,而且還很有禮貌,便放下了戒心朝方昊一招手,說道「走吧小兄弟,正好我們也沒吃飯,回家一起吃點吧,不遠,就在前面村。」
「那就謝謝了,祝你福源無盡!」方昊拱拱手,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方昊看了看男人手中提著的網袋,問道,「大哥,這麼晚了你跟嫂子還在這干嘛呢?」
「哦,抓點蛤蟆,補貼下家用。」
在路上,方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這人聊著天,方昊也將這家的具體情況了解了一下,這男的叫王大壯,女的叫藍翠花,為了老人孩子白天晚上的奔波,但是感情還是很好的。「也是,只要稍微過的去,誰會這麼大晚上的還出來抓蛤蟆,只是,唉,殺生損陰德啊。」嘆了一口氣,方昊跟了上去。
明顯是個男孩子的聲音,王大壯和翠花對視了一眼,紛紛丟下手中的工具往村子里走去,連辛辛苦苦抓的蛤蟆也不管不顧了。
方昊見狀,只好追了上去。三人剛到到村口,王大壯就見到自家的屋子門前圍滿了村民,但就是沒人進去,還有幾個年輕力壯的人似乎還受了傷,驚慌不定的站在外面向里面瞧。
方昊心中「咯 」一下,「要遭,這里有問題。」,經過前段時間的磨練,方昊隱隱感覺自己的眼楮似乎有所變化,能看清楚周圍一些地方或者人的顏色,此時,他看到這房子的院子中有著一絲絲的黑色霧氣浮現,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但是當他剛反應過來要拉住王大壯和翠花的時候,已經遲了,他倆已經飛快的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又一聲尖叫,伴隨著呵斥聲傳來,
「小剛,那是你爸啊!」
「快!快!就是現在,綁住他,綁住他!」
「大壯,抓住了,先綁住他再說。」
「哦,好,好。」
見家里主人回來,眾人壯壯膽,一通雞飛狗跳後,眾人終于將這個叫小剛的男孩子綁住,方昊此時才得以擠進那窄窄的門框,當方昊走進去的時候,看到被綁在院子里那顆樹上的小剛,此時的小剛完全不像大壯說的十五歲,整個人的身體膨脹的有成人那麼大,嘴角有這絲絲的血痕,一雙手十指指甲暴長,此刻正用手時而捶打著腦袋,時而捂著肚子,雙目通紅,顯得非常痛苦。
「大壯,大壯,小剛這孩子不能留啊,這是中邪了啊!」農村人還是很保守的,立刻有人提出了這個建議,並且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應和。
「對,對,火燒了他,不能留著。」
「留著他怕是個禍害,還是弄死吧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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