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來了啊。」
在無邊無際的幽世里的某一處和現代化的房屋完全不相及的是那種日本只有演古裝戲劇中才會出現的,樣式十分樸素的,就好像臨時搭建的小木房子。
僅僅只是粗略地看上去就能知道是跟電器,瓦斯,自來水之類的東西絕緣的建築物了。
而剛才非常聲音的正是這個小屋的主人的老人,他盤腿坐在古典式的坑爐前,而爐火上面正掉著一個翁,翁里煮著一些小瓶子。
而說他是老人也不是非常的正確,首先他的身高估計就超過一百八十厘米,身軀也十分巨大。因為身上只穿著一件粗糙的和服,所以看上去精力旺盛的他與歲數毫不相應,微微露出的十分強大的肌肉大概能把強壯的年輕人一拳擊倒。
從臉上和下巴的位置也長滿了黑色的胡須,大約有七八厘米的樣子,遠遠看去就好像老虎的樣子,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就好似以看破一切的謊言。
這一切都不能和老人這個詞匯搭上關系,只不過不思議的事情是他的身上散著‘英雄遲暮’的氛圍,不過並不是那種死氣沉沉以知天命的氛圍,而是猶如寶劍歸鞘,返璞歸真的感覺。
「嘻嘻,是啊,我來了,好久不見啊。」
房間里突然的多出了一個人來,而後人影踏著輕快的步伐,嘴中還輕哼著歡快的曲調,而她正是潘多拉。
「惠那,來見過這位大人,她是弒神者的母親——潘多拉。」
老人從翁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在日本很長常見的裝酒的酒瓶,然後老人不知道從何處取出兩個小小的酒杯,一個遞給了潘多拉,另一個則自己拿捏在手里。
「是的,爺爺。潘多拉大人,小女子清秋院惠那在此面見您的容顏,不勝榮幸。」
在老人身旁不遠處的清秋院?{那,向潘多拉行著跪拜的禮節,然後慢慢的平直起身子,臉上露出輕輕的微笑。
長長的黑肆意的披散在身後,不過卻不會有凌亂,在配合著絕美端正的臉孔,給人一種平易近人氛圍的少女,但是此刻那無挑剔的完美禮儀就在此證明了其大家閨秀的身份。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配著淺茶色的背心和短裙,好像是什麼地方的高中制服。
而胸前的一對飽滿更是把制服撐得鼓鼓的,在配合著身上那縴細的小手和細腰,就讓人不禁去害怕,會不會就這樣一不小心就把腰折斷一樣,下半身則是明顯的翹臀和修長的雙腿。
然後,她的身邊的地板上橫放著一個細長的布袋。
「呵呵,不需要如此的多禮,我對于這些禮節是一點都不看重的啊,畢竟我的那些個孩子一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野獸,禮節什麼的完全不需要啊。」
潘多拉擺了擺手,然後十分隨意的拿起老人遞過來的酒杯,在從翁中拿出小酒瓶,把酒倒進酒杯中,十分豪爽的一口倒喝了下去。
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樣子,就好像她原本就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但是,雖然是如此的實力的動作和言行,但是惠那卻感覺到這些個動作是如此的具有美感和異樣的魅惑力,甚至還情不自禁的就附和著潘多拉的動作。
也略微的行動了起來,只不過剛剛做出一些動作的時候,惠那才感覺到不對。
奇怪,我怎麼會這樣。
因為老人只拿出兩個酒杯,一個給了潘多拉,另一個則是自己留下了所以惠那根本沒有酒杯,那她怎麼會突然想去拿翁中的小酒瓶呢。
「好了,惠那,稍微的注意一下。」
老人看著潘多拉豪爽的將酒一口悶了,而後又看著惠那那不自然的動作,輕輕的提醒著,之後才將酒杯放到那大嘴前輕輕的飲了一小口。
動作十分的風雅,和老人那粗狂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搖晃著自己的酒杯,老人那和凶猛的老虎的眼神有的一拼的大眼楮,直勾勾的看著面前坐著的潘多拉。
「!呀 ?難道你會不知道我過來是因為什麼事情嗎?」
潘多拉露出驚恐莫名的樣子,就好像看見了一件十分不思議的事情。
「哼。」
老人不屑的看了潘多拉一眼,然後轉過身子對著惠那道︰「惠那,等一下什麼話也不要說,哪怕世界毀滅了也不要出任何的聲音,知道了嗎?」
「•••知道了,爺爺。」
惠那鄭重的對著老人點了點頭,要知道惠那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的見他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
「切~~」
對于老人那宛如防賊一樣的目光,潘多拉則是以十分懊惱的姿態回應著。
「今天你過來,還是因為那個逍遙王的事情吧。」
並不是否認或者疑問的語調,而是以肯定到堅決的意思。
「恩,沒錯。」
潘多拉點了點頭,又倒了一杯酒豪爽的一口悶了之後才開口道︰「那我過來的原因,你也十分的清楚了吧,不從之速須佐之男命。」
速須佐之男命,或許許多人看到這個名字後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如果將尊稱去掉之後殘留下的——須佐之男,許多就清楚了。
而這老人正是須佐之男。
「啊,老朽不是那個什麼不從之速須佐之男命了,老朽很久之前就已經和這個‘不從之神’的調皮搗蛋年紀分離了,或者說老朽早就月兌離了年幼無知,現在在你面前也僅僅只是一位想安安靜靜的享受晚年的老人而已。」
須佐之男,不,應該是老人如此的回應著,那狂野的臉上還浮現出回憶過往的神色。
「呵呵呵呵呵呵呵。」
潘多拉捂著自己的小嘴巴不斷的笑著,就好像听見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嬌小的身子一直在抖動著,根本就停止不下來。
「好好好,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老爺爺嗎?」
臉上明顯的止不住笑意的潘多拉,極盡全力讓自己說出這一段話來。
「不敢當,不敢當,在你前面我怎麼能有資格稱呼老呢,不過要是你硬要這麼叫我也無所謂。」
老人那明顯帶著諷刺的話,一瞬間就讓潘多拉止住了笑意,果然是個女人就不希望別人說她老。
「嘛,這段時間不見,膽子變大了不少嗎。」
潘多拉站立去自己的身子,不過哪怕是這樣潘多拉的身高也就和坐立著的老人差不多,甚至老人還要在高一點。
「我的膽子沒有變大,只是你的心變了而已。」
老人略微的看了看潘多拉那微微眯著的眼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扯皮什麼的就算了吧,這樣的你我不打算在繼續扯皮下去了,另外對于逍遙王,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對他出手的。」
「是嗎?」
潘多拉反問著,不過不是那種疑惑的反問,而是••••••激將的反問。
「呵呵,不久前的那一次的和現在的這一次,無論是哪一次引的力量,毫不留情的說,我都是哪怕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酒杯里的酒倒了一點出去。
被倒出去酒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後慢慢的變大變圓,最後直至變成一面巨大至少有一兩米大小的寬高的無邊框水平鏡。
鏡子上面開始顯現出兩個不同的場景,而場景的主角都是陳逍遙,一個正是陳逍遙身穿古華夏銀白色鎧甲,手執一把散著藍色光芒冰霜氣息的西方雙手大劍。
另一個場景則正好就是不久前,陳逍遙逆轉時空將墨提斯的靈魂救回來的場景。
「看看看看,如此巨大的力量,老朽還不打算自尋死路。」
老人指著陳逍遙的圖案,搖了搖腦袋,而他身後的惠那則露出痴迷的目光。
「•••自尋死路?我看不一定。」
潘多拉神秘的對著老人笑道,她是一點也沒有相信過這個老人的言語。
「不過算了,哪怕是你親自出手,也不會是我——親愛的對手。」
啪!
老人手里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著同時酒杯中的酒更是散落了一地,不過老人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反而驚恐的看著面前的潘多拉,就好像看見一只史前霸王龍一樣。
「你剛剛說親愛的,是他嗎?」
老人站起來指著鏡子里的陳逍遙。
「沒錯。」
潘多拉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麼今天就聊到這里了吧,我還有好多的地方要趕呢,而且估計那幾位也被親愛的這一時胡鬧的力量給驚醒了吧,如果不給他們一個警告•••啊錯了錯了,是善意的提醒,萬一去找親愛的切磋怎麼辦。」
潘多拉十分苦惱的悲鳴著,大概就好像一個被母親硬趕出家門去相親的小伙子。
「哦對了,其實你要去找親愛的的切磋,我是一點都不反對的哦,只不過我希望,你勝利的時候能夠讓親愛的穿上女裝的話••••••呵呵呵呵,如果成功的話,我會有一件豐厚的獎品賞賜給你哦。」
這樣說著的,然後臉上帶著痴女表情的潘多拉就消失了。
「哈哈,還真是••••••」
老人重新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不過和剛才相比,現在的他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
「•••爺爺,剛才•••」
終于能夠開口的惠那急忙向老人問著。
「惠那,不要說了,我會通知給其他人的,讓他們不要去招惹逍遙王。」
老人擺了擺手,示意著惠那。
「•••好的,惠那明白了,不過惠那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爺爺為什麼會害怕潘多拉呢。」
惠那疑惑的問著,雖然按照剛才的對話來看,明顯是除了最後關頭有些驚訝莫名,其他的時間一直就穩如泰山老人佔了上風,但是跟了老人這麼久的惠那卻知道了以往老人絕對不會這個樣子。
之前老人也和其他的不從之神閑聊過,不過大多數都是像莽夫般的行為舉止,只不過這一次卻處處充滿了拘謹。
是的,拘謹。
「惠那,你知道為什麼弒神者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嗎?」
「恩,知道。」
惠那點了點頭,然後就打算把大家都知道的弒神者誕生的原因說出來,不過這個時候老人卻大聲反駁著︰「不,你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弒神者為什麼而誕生,並且誕生的代價又是多大。」
老人的大喊讓惠恩頭一次的顯得害怕,甚至不由的後退了一兩步。
「抱歉,我失態了。」
好不容易的老人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著惠那道歉。
「不,爺爺,沒什麼的。只不過爺爺,那弒神者究竟是怎樣誕生的。」
「•••好吧,惠那,今天給你說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