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遙睜開了眼楮,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山中。
自從剛才故意被黑暗吞噬之後,等到回過神來就發現在這個地方了。
周圍泥土和樹木的氣味十分濃郁,而且旁邊還有涓涓流淌的小溪,如果天氣好的時候,在這里徒步的感覺肯定很好吧。不過,現在卻是天公不作美,正在下著雨,豆大的雨點嘩啦嘩啦的落下,不過在即將落到陳逍遙身體的時候,就被看不見的薄膜給隔絕開了,同時,隔絕開的還有空中刮著大風。
「真是的,邀請客人也不找一個好的地點,並且手法也太粗暴了吧。」
陳逍遙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是上給自己听還是說給除自己之外的人听。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確實如陳逍遙說的一樣,場地的情況非常惡劣,在腳下旁邊泥土里流淌著的十分渾濁的黃褐色水流,並且泥土也十分的軟膩,基本上普通人一腳下去就會流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嘛,算了,至少目的地比較近。」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小屋的陳逍遙慢慢的向里邊移動,而小屋的樣子還是沒有變,一如既往的非常古老的小房子。
將出入口的木質房門隨意的打開,陳逍遙走進去然後十分自然和隨意的盤坐到屋里那個同樣盤腿坐在古典式的坑爐前的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厘米,身軀十分巨大。身上只穿著一件粗糙的和服,暴露出里面十分強大的肌肉。那是完全能夠把那些個最強壯的拳擊手一拳擊倒的力量。是于和其身上散發著的老人的氣息十分不符合的樣子。
不過。明明這個老人才是這個小屋子的主人,而陳逍遙自然的樣子卻表現的就好像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
「陳逍遙,恩,突然把你叫過來真不好意思啊。」
略微的看了一眼陳逍遙的老人莫名的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並且,而後略帶著預兆的開口了。
「我的巫女,也就是清秋院惠那,給你帶來麻煩了,不過再稍微忍耐一下吧。而且那家伙也說把那個南蠻的小姑娘交給她一個人搞定的,所以就把你叫過來了,嘛,既是同為女性,又同為人類,在她們打得心滿意足之前就讓她們去吧。吶?」
「恩,本來就是這樣決定的,女人之間的戰斗,還是讓女人來解決,而男人貿貿然的插手。很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
聞言的老人那嚴峻而有些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些詫異的笑容,大概就連他也沒有考慮到陳逍遙會這樣回答吧。
「哈哈。沒想到你到是能夠想的這麼清楚,早知道我也不必費工夫把你拉過來了。」
「你錯了,如果不是我想來,那麼這個世界大概除了潘多拉就在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強行拉過來,吶,你該如何稱呼。」
老人被陳逍遙的平靜的語氣,咽擱了一下,就好像正在仰天長嘯的巨狼突然被硬塞進了一大團棉花,那憋屈的滋味就別提了。
為此,老人原本有些笑容的急速的冷酷下來,畢竟沒有人在被別人挖苦了之後還笑臉相迎,除非那個人是你的上司或者你要求助的人。
不過,老人和陳逍遙卻明顯不在之類的範圍之內。
「哼,在外面最初我是被稱作速須作之男命的人,不過嘛,現在叫我老人家或者大爺都沒所謂,隨你喜歡。不過,別叫我爺爺,被人用這種傻瓜一樣的叫法稱呼我,只有惠那,那混蛋小孩就夠了。」
在最初外表十分冷酷的老人,在說到後面的時候嘴角的弧度有略微的上揚,並且尤其是在說道惠那兩個字的時候,更是讓陳逍遙感受到了和藹的氛圍。
看樣子,這個老須佐之男神對于惠那還是有真正的感情的,並不是當做工具或者寵物之類的。
陳逍遙看著老須佐之男那略微帶有暖意的面孔,微微的底下了自己絕美的臉龐,嘴角也帶起弧度。
而向著陳逍遙消失了的黑暗中跳了進去——好不容易著地的艾麗卡睜開了眼楮,然後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了一個是不知道哪里的河流的旁邊。
河流兩岸的距離並不算很闊,不過流速卻很快,想要游過去應該會很辛苦,可是這個河流的水十分清澈美麗,澄清透底,不過這樣的河水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東京區內的河流里。
「這里果然是幽界……嗎?我現在已經是進入了生與不死的境界了?」
筆直的站立在地上的艾麗卡神色如常的呼吸著,看上去就是平常沒什麼兩樣,不過只有艾麗卡自己知道。
首先,周圍的空氣十分渾濁,不過並不是因為各種類似于霧黎或者沙塵暴之類產生時候的空氣渾濁,而是空氣中有著現世所沒有的特殊物質,如果是普通人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在此生存,因為對于普通人而言每一次的呼吸就好像吸進去世界上最強的毒藥。
甚至就連高位的魔術師和大騎士也是如此,不過讓普通人在此生存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卻非常的困難。
首先,你從在進入這里之前必須要服用對于魔術師而言也是,非常貴重的靈藥,然後讓你的精神效能活性化,讓身體能夠適應這個世界。
然後,幽世,也有著許多的稱呼如幽冥,生于不死的境界,過度之地,比奈良之場所。
是神明的隱居之地也是鏈接通往所有神之國度和地獄的必經所在,可以說要是想去往西方的天堂或者東方的天庭,已經地獄,都要才幽世出發,因此這里是精神順位比高。靈體順位比物質高的世界。
而踏足過幽界的也是魔術師絕無僅有的。畢竟無論是因為想要得到傳送到異世界的魔術儀式。還是所必須的靈藥都是十分困難。所以才有此難度。
而艾麗卡雖然是第一次來這里,不過能夠面色如常的還有因為陳逍遙的加護已經使得艾麗卡那半神,也就是我們神話小說中的仙的身體,能夠成功適應這里。
隨即,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愧是你呢,艾麗卡小姐,竟然能夠一下子就在幽世中活動了,這是在最初的時候連惠那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拿著天叢雲劍的清秋院惠那走了過來。而這個媛巫女大概也用了類似的同樣的手段保護了自己的身體吧,畢竟看上去沒有任何辛苦的氣息。
「你還真膩人呢,現在我可沒有心情和你耗,我現在馬上就想要追上達令,別擋我路。」
「那可不行,比武已經開始了可不能夠中途放棄,所以你還是現在就用武力把惠那收拾了才行。來吧,趕緊開始吧。」
無奈的艾麗卡只能架起了萊茵哈德,隨即向化作漆黑彎刀的天叢雲劍和惠那攻擊過去。
魔劍和神刀再次相撞。
不過,正當兩把刀身相合之時。萊茵哈德被惠那的天從雲劍從中間刀身的部位處被劈開了兩半!
見機不妙艾麗卡,當機立斷的用斷劍的劍身架到天叢雲劍的刀身。而後向旁邊跳開,逃離了追擊。
「獅子之鋼啊,你是不滅不朽的權威象征。」
回應艾麗卡的言靈,斷掉的半截魔劍從空中飛回來了,然後結合,熔接,有著不滅屬性的萊茵哈德復活了,而後艾麗卡再一次迅捷和天叢雲劍的互砍去。
奇怪,天叢雲劍的威力增加了,難道,是取回了原本的威力嗎?
「須佐之男——你的身上充滿了神刀原本的使用者的神格力量,所以你才能夠使用人類不能使用的神具……是這樣的原因吧。」
艾麗卡低聲說道,而惠那身體中寄宿著正體不明的神力,這正是須佐之男神性的一小部分——不過,估計只有萬分之一這種程度,被她借用了,所以惠那才能夠使用天叢雲劍,這是和艾麗卡運用身體里陳逍遙的力量是同樣的。
「可惜,並不是只有爺爺大人的力量喔,這個天叢雲劍也是類似于半神之類的東西,這個的力量也會流入惠那體內,而須佐之男這樣的降服之神的性質也是天叢雲劍所賦予的。」
象征征服者的鋼劍,因為是在獲得這把劍之後才被賦予的,所以須佐之男也同時得到了征服神的神格。
「被稱作須佐之男的,你的爺爺大人,看樣子就是他把達令掠奪走的吧——告訴我他的所在地,周圍不從之神的話,現在一定是和達令戰斗了!」
「啊,這到不會,畢竟根據他本人的說法,他已經從那種位置上畢業了喔。」
對著‘撲哧’的笑了一聲的惠那,艾麗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詳細說明的話要花很長時間就是了……不過現在是否還有閑聊的時間呢?」
惠那突然深感抱歉的說道。
「嘛,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平時都沒有這樣的呢,難道是因為在幽世借到了神明的力量的原因嗎?現在爺爺大人和天叢雲劍的力量都大幅度的增加了,真是厲害啊,現在惠那想要好好的說話都好像不行了呢……所以,我就先道歉吧。」
「等等你說,道歉?為什麼?」
「嗯,這樣的惠那實在是太厲害了,太過卑鄙了呢……」
這麼宣告著的時候,惠那突然劇烈的搖晃著身體,非常生硬的動作,像是人偶一樣動起來,與到剛才為止的靈活動作完全不同。
「天叢雲劍啊,以吾身為祭,願平息狂暴之魂靈。」
惠那嘴唇里吐出了言靈,雖然聲音十分的微弱,但卻有著異常虔誠的語調,而且,此刻那個曾經純潔透明的瞳孔里現在寄宿了凶猛的殺氣和斗志。
就就像是享受賭上性命而戰斗的戰士的眼楮,將阻擋著自己的敵人全部打倒,誓要將敵人完全殲滅的嗜血眼楮。
現在,樣子完全變化了的惠那,以生硬的動作舉起了漆黑的神刀。
「千葉破,神之伊垣毛。」
魔咒詠唱起來的瞬間,艾麗卡吃了一驚,然後身子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因為原本應該是渾身充滿了力量的身體此刻感覺到一陣的疲憊,同時自己的力量也被吸走了二層,而且,那個力量還是被天叢雲劍吸走的。
原來——奪去夷狄的威嚴,作為勝利者之劍之物,也具有這樣的用法。
艾麗卡意志不爽的咂了咂嘴,畢竟突然被抽取力氣和力量,這種異常難受的感覺,艾麗卡已經不想在被嘗試第二次了。
所以——艾麗卡果斷的怒了。
「惠那小姐,原本我只是把這個當做一個解解無聊的游戲,不過現在你準備好結束我的憤怒以及等一下的失敗了嗎!」
艾麗卡說著就說用細長的魔劍一橫掃,一道月牙一樣的將近兩三米的光芒就從劍尖上劃過的空間中顯現出來,並且爆發出異常強大的力量。
吭~
砰!
「嗚!」
接下艾麗卡攻擊後一下子就被打到幾十米開外的惠那口中發出痛苦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