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林風也看了林家絕學,可是,一無所獲。打那以後,林昊也不問,這事平靜的就跟沒發生過。起初林風還坐的住,可林昊卻越來越過分。本來林昊還帶著林風到處飛,現在也不帶了,還有事沒事在林風面前用法術,甚至拿雙筷子都要讓他自己飛過來。林風瞪大眼楮一臉崇拜,林玉兒額角青筋暴跳。
林昊吊胃口成功,林風對修仙越發的感興趣,終于忍不住︰「爹你教我,我要學。」
「書上不寫得清清楚楚,你照著練就行。」林昊嘴上雲淡風輕,心里卻樂翻了天。哼,老子等了一年,什麼話都不說就想讓老子教你,那老子面子往那擱。
「書我看不懂。」林風雖敏感,畢竟只有七歲,讓他猜透林昊的心思仍有難度。
「嘿嘿,是不是想學。你求我我啊,你求我,老子就教你。」林昊笑得一臉犯賤。
林玉兒已扶額倒地,林風臉也黑了一半。雖只有八歲,但這話他听過好幾年。以前小流氓打劫,台詞中總少不了這幾句。看在林昊是他爹的份上,點了點頭。
「哈哈,好。」林昊笑得開懷,得虧不是晚上,但仍有附和的嚎叫聲。
此次,林風真正開始了修仙的征途。林家毀日和一般修仙之法不同,一般修仙有八步,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每一步又分上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而林家功發練氣、築基、結丹合為一層,但分為九小層,元嬰、化神、煉虛合為一層同樣分為九小層,合體、大乘合為一層也分為九小層。
林昊說毀日可使他劃破虛空,飛升成仙。還說,修煉毀日必有林家血脈,若無血脈,那功法也只是雞肋。林風沒得到林昊拳頭的嘉獎,他听得認真,上次威壓,激起了他體內的血性和野心。
落霞山時間越長,林風的問題也越多。舊的仍不明了,這又有添了新的疑問。林家是醫學世家,為什麼教他醫術的是林玉兒而非林昊,這個疑問林風從學醫開始就產生了,由于學醫痴迷,而忘了問。
林家秘密一堆,林風擇了林昊最可能回答的問題,小心翼翼︰「爹,林家是醫學世家為什麼不是爹教我醫術而是娘?」
「呵。」同一個問題,卻出現截然不同的表情。林昊嘿嘿傻笑,而林玉兒卻一臉絲愧疚。兩人不同的表情,讓林風一頭霧水。
「臭小子,家里沒菜了,走,跟老爹進山挖點吃的,順道給你傳授傳授人生哲理。」林風眼楮里寫滿了求知欲,林昊嘴里打個轉就想敷衍,可看著兒子一臉小心翼翼,覺得這些事遲早要說,早一點晚一會也沒啥區別。
「早點回來。」林玉兒知道,林昊會解答林風心中的疑惑,告訴林風這個林家最不算秘密的秘密。有些事不能藏一輩子,林風是林家的一份子就有權知道一切。
「臭小子,你娘漂亮嗎?」林昊明知故,心里灌了蜜。
「漂亮,娘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林風並不是附和,而是訴說事實。林玉兒的五官組合了傳統美學,完美的鵝蛋臉,嫵媚的丹鳳眼,眼裂向上、眼角上挑,僅眨眼仍動人心魄。而唇厚上下一致,唇峰間距適中,嘴角甚至還微微上翹。這樣的女子僅憑貌便可取天下,更何況一身救世的術。
「是啊,你娘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林昊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娶了林玉兒,他喜歡了林玉兒32年,雖然娶她付出了代價,但他覺得值。
「可爹長的又不出色,為什麼能娶到娘?」林昊長得不驚艷,甚至普通。即使一雙特有的眸子,但依舊平平。
林風天真的一句話,讓林昊一個踉蹌,差點從空中摔落。為了安全,林昊坐在樹頂,穩了穩身形︰「臭小子,老子現在授你獲心**,你一定要謹記于心。這可是老子我數十年的經驗,絕不外傳。要不看你是我兒子,我都不告訴你。」
林風知道這是重點的前奏。
「很久很久以前,恩,也沒有很久。也就四十年前,你爹我八歲,第一次見你娘。那時你娘只有六歲,不過長的到標致。打那以後,你娘就進了林家,我和你娘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學醫。那日子真的很快樂,可時間留不住。時光匆匆,轉眼我們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娘出落的越發漂亮,我也越發喜歡。以前听老人說小時候漂亮,長大了就不會太出色,可這點卻沒印證在你娘身上。你娘第一美人的稱號,可沒少給爹引情敵。」像想起了當年糾纏林玉兒的情景,林昊不屑︰「一群雜碎,還敢跟老子爭。」
「爹,然後呢?」林風催促。
「爹十八那年,醫術略有所成。林家祖訓,林家子弟醫術有所成便要行醫天下懸壺救世,這也就意味著我要離家。如果爹走了,你娘怎麼辦。把塊肥肉放到狼堆里,沒有獵人,你叫爹怎麼能放心。本想讓你娘和我一起去海角天涯,可你娘覺得她醫術不精,賭氣不去。實在放不下你娘,便背著你爺爺以精血為引將醫術渡給你娘。這樣就成了你娘行醫,我保護。行醫十二載,結束後我就和你娘成了親,一年後就有了臭小子你。」32年前的回憶是幸福和後來7年相比,美得像泡沫,虛幻的不真實。林昊不敢去回憶,怕回憶越幸福,仇恨就越深。
「哦,爹是就這樣娶了娘。」人生很長,八歲只是生命的開始。對林風而言32年的回憶太長,他還不能想象林昊和林玉兒曾經的花前月下,也不明白喜歡這種抽象的感情。
「小風,任何事都要付出,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雖然你娘也喜歡我,但如果沒有那件事你娘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跟著我受苦。」
「哦。」林風認真的點頭,這種人生的道理在曾經7年里沒人教他。
「小風,追女人要費心,要真心,交朋友也一樣。你要付出真心才能換別人的真心,你若相交不誠,別人也無意與你相交。」
「恩。」林風繼續點頭。他想,林昊付出了,所以才娶了林玉兒。可林風不知道,林昊血引的代價,遠遠超出他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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