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嘶吼的宣泄,卻揮不走死亡的壓抑。天上那月的圓滿似訴說結局,良久,不辜負這美景,白月打破了這平靜。
白月的龍身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林風趕忙抱住白月不讓他亂動,免得傷口撕裂,可他自己撕裂傷口卻渾然不覺。焦急的抱著白月,叫他的名字,白月卻絲毫不予理會,而使更大力掙月兌林風懷抱,離林風越來越遠。白月在不停的鞭打著龍身,那種痛苦,林風能感同身受,是靈氣的狂亂暴躁而使身體無法承受。
林風試圖走近,可走近一點,白月便會遠離一步。生死攸關,即使承受快要爆體痛苦,可白月仍擔心林風的安危。他怕他控制不住爆體而傷了林風,卻沒怨念林風救治時白痴行為。
白月堅持,林風安靜站在一旁,祈禱白月的平安無事。也許林風的祈禱起來作用,白月慢慢停了下來,身體卻散發淡淡的光暈,和明月遙相呼應,接著一飛沖天,消失在林風的視野。
林風發懵,事情發生的突然且詭異。可林風卻知道,白月沒事了,因為白月釋放的龍壓,前所未有的強大。林風理著紛亂的思緒,突覺天上的滿月美得側目。
不一會兒,白月出現在林風面前,來勢洶洶就賞了林風一爆栗。和白月打鬧多年,林風條件反射左手一巴掌朝白月腦袋上呼去,可沒想到白月竟輕松躲過。八年,林風從未失手,詫異的看著白月,呆呆的問︰「突破了。」
白月只是隨意的恩了一聲,便蹲在林風面前,撒著不知何時取出的藥末,嘴里還念叨「白痴一個。」沒了後話,很認真的給林風上藥,神情專注的讓人不忍打擾。
沒有死亡的壓抑,心中大石總算落了地。白月嫻熟的上藥包扎,讓林風想起自己的不明智。臉色微紅,為了掩飾他的羞惱和剛才過激的情緒,林風指著白月身上的布條,放聲大笑,猶如初見調侃道︰「月,這可沒女人,你想秀身材,似乎沒找對地方。」
白月二話沒有,又賞了林風一爆栗︰「你是不是也想秀下,我可以幫你。」然後扯著林風腰帶,一臉壞笑。
「呃……」感覺衣袍的松動,林風趕忙阻止。沒等他白月回答,林風又問︰「傷全好了?」明知故問,白月全身的玉白便是明顯的事實,可沒辦法,轉移話題,必須打張感情牌,顯然,奏效了。
「恩,能突破也多虧這一身傷。」沒和林風繼續鬧,白月認真回答。有些事情,必須要有個決定。
听完這話,林風舌頭打結。「真的?」林風小心翼翼,喂過靈果之後,林風又檢查了白月傷口。渾身是血雖猙獰,白月卻沒傷的要害,但林風害怕大量的靈果會要了白月的命。
不問還好,一問白月又賞林風一爆栗。林風反手呼過去,可又被躲過。以前總是林風欺負白月,林風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如果他打不過白月那他怎麼當大哥。林風不滿,但知道自己犯了錯,小聲道︰「你憑什麼打我?」
「你還好意思說。」又賞一個,林風怨念這是**luo的報復。「如果不是本少運氣,沒死在黑獅子手里,差點交代在你手里,說吧怎麼補償我。」
「呃……養你三年。」沒經過大腦,林風便給出了答案,這情景太熟悉,熟悉的條件反射。
「切,憑本少的實力,養你還差不多。」情景相似,人物相同,卻因為時間流逝有了不一樣的劇情。
林風翻了個白眼,後又彎著桃花眼,問道︰「那你想怎樣。」這一刻,林風如果猜透了白月想法,那後來的事也不會這麼順理成章,也不會再為白月流淚。
「答應我一個要求。」白月嚴肅,態度認真。
「這麼簡單,就算十個我也答應,別擺一張臭臉,我怪別扭。」兄弟之情豈是這能相比的,對白月的要求林風沒放在心上。對他而言,白月無論什麼要求都簡單,即使要他的命。
「答應我,讓我守護龍果。」白月知道,這個時間是最佳的時機。林風還沉浸在他復活的開心和對自己的自責,這一刻他不會猜到他的想法,猜不到他的要求。
白月話一出口,林風的笑容僵在臉上,月兌口而出「不行。」出言滿是命令,沒商量余地。
「這是你答應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白月激動,他明白如果不說服林風,即便舍棄一人,林風也不會讓他留下。
「我不是君子。」林風狂吼。他寧願看林昊變成廢人,也不願白月喪命。這地方不是善地,守著龍果,就是和凶獸拼命。
「這是你答應兄弟的第一個要求,辦不到?」感情牌!
林風無語,可還是堅定的回答,眼神都不曾出現過動搖︰「辦不到。」
「那你就是不把我當兄弟。」白月佯裝氣憤,朝林風吼。相處十幾年,第一次他和林風吵架。
「不是。」林風著急,舌燦蓮花不是他的強項,他不知如何能讓白月放棄這想法。他想白月明白其中凶險,但就因為白月明白,所以他不知該如何辯解、說服。
「那就是答應了。」
「不。」林風月兌口而出。他不想,他不能,他不能自私為了林家讓白月面臨這樣的危險。這是他兄弟,十幾年的兄弟,他不想為他收尸,他不想抱著他的龍骨悔恨。
「難道你不想救爹和爺爺,讓爹蘇醒的時候不是廢人,讓爺爺可以恢復功力。」白月聲音平靜卻堅定。
「想,可這不能犧牲你的自由,讓你面臨危險來換取,要守也應該我來守。」林風激動。他想,比誰都想,可他不能讓兄弟臨危。
「你守了,誰來收集藥材,誰幫林家討回血債,誰來幫林家雪恥。別說我,我不會,這一切都得你來承擔,容不得你逃避。」白月仍舊平靜。
「我……」半晌沒講話,林風和白月靜靜地看著彼此。白月眼神堅定的讓林風不敢直視,最後林風低頭︰「知道了。」自古魚和熊掌難兼得、仁義忠孝兩難全,可他林風何德何能卻可魚和熊掌兼得,仁義忠孝兩全。
「這樣才對。」白月笑得燦爛,像個孩子。
「撲通」林風跪在白月面前,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林風想跪這兄弟,對于白月的感激,林風無法言語,只能用這方式表達。心中悲切和感激,心嘆上輩子積了陰德,換來這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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