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枯枝殘葉,給萬物凋、無生機之感,但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希望,都有那一抹不同,賞心悅目的存在。冬梅,朵朵綻放,沁人香脾,獨傲枝頭讓人們知道,即使沒有綠葉的陪襯,自己也一樣美麗。
而此時靈雪趴在林風肩頭沒一絲動靜,也就是在告訴林風,這里沒有瘋丐留下的痕跡。對于陌生大陸,林風自是不知道要往哪走,只好欣賞著這不同風景,等待著瘋丐的出現。
「真沒想到,在這寒冬還能看見如此之美的花。」看著此景,付玉簪感嘆,出外游玩這事對于她們而言真的是很奢侈的事,從小只能待著宅院修煉打坐,看到野外四季真的很難得。
「是啊!」林風附和道。傲雪寒梅,長這麼大,林風也是第一次看到。在落霞山,林風從未見過下雪,更沒見過梅花。
「好美啊,待著這里真讓人想忘卻一切。」付玉簪感嘆,順口道。
「可以忘記仇恨?」林風看著付玉簪問。與其說是問付玉簪,到不如是林風自己問自己。
問自己是否可以忘記仇恨?其實當林風得知林家仇恨,知道林家的一切,林風並沒有很強烈想要復仇的感覺。他離開,是為了尋找能喚醒林昊和林玉兒的藥,而報仇卻被他一推在推。不是他不恨了,而是這些年,林風覺得很幸福,雖然林昊和林玉兒睡了。可是林風得到林翰如父如母般的愛,白月兄弟般的情。和地球的七年比起來,林風知足了。可是,林家的仇恨確確實實存在,也留在林風心里。仇恨就像幽靈一樣圍著林風不停的打轉,林風想抓到它,可是抓不到,想要面對它,可看不清楚,想要趕離它,卻揮之不去。經歷了這麼多事,林風能感受到瘋丐的、付玉簪的怨恨,也覺得那個揮之不去的幽靈,離自己越來越近。可林風還是想通過別人,讓自己明確這仇恨面對這段仇恨。
「你說什麼?」華晴兒瞪著林風,情緒激動的吼道︰「忘記仇恨,可笑,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因為恨,因為我仇恨。忘記仇恨,你忘得掉嗎?你能忘得掉親人一個個在你面前倒下,忘得掉死之前牢牢把你護在懷而死去的親人,忘得掉那些為你失去親人而孤苦一生的人嗎?你忘得掉嗎?。」華晴兒對著林風吼,這是華晴兒第一次帶著感情和林風說話,但是語氣卻充滿了深深的悲痛和怨恨。
華晴兒的訴說,勾起了深藏在心底的記憶,腦海里也演繹一切的一切。林翰、林昊和林玉兒為他痛苦的七年,被仇恨折磨七年,付家的毀滅,商家的自相殘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林家,而如今他卻是林家的代表。這一切林風可以忘掉嗎,能忘掉林玉兒那晶瑩的眼淚,能忘掉林昊和林翰那看到希望的眼神,能忘掉白月那雙信任的眸子?忘不掉,這一切林風忘不掉。林昊倒下那一刻,他忘不掉,林玉兒的撕心裂肺他忘不掉,白月猩紅的龍體他忘不掉,林翰頭疼欲裂痛苦他更忘不掉。想到這里,林風那哪像幽靈的夢靨,一點一點清晰的出現在林風的腦海,林風終于真實的看見它,面對它,明確它,仇恨。這一刻,林風心中吶喊「我要報仇。」
「對不起。」華晴兒道歉,不為她指責的話語,而是為她過激的情緒。
「仇恨,我忘不掉。即使沒有見過爹娘被殺,即使沒有看見付家被滅,但是我體驗過人間痛苦。這一切都是拜四大家所賜,如若不報,我付玉簪枉為人。」看著往日嬉皮笑臉的付玉簪,如今冷漠的讓林風不識。
「忘不掉,我只是想讓這仇恨更明確,更清晰,讓他扎進我心里。」
林風和付玉簪不同,小時候林昊和林翰並不想在林風心里扎下仇恨的種子,只想讓林風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當林風擁有了報仇的能力,才告訴林風,林家的一切,告訴林風林家的仇恨。可是,短短的時期,林風沒扎根幾年的小樹苗和付玉簪培養了十幾年的大樹,無法相提並論。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的林風,讓仇恨扎根,要用四大家的血液滋養。
寂靜的山谷,靜的只剩下寒風吹過的沙沙聲。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彼此的想法,即使什麼沒想,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情。剛才沉重的話題是這三位每個人心中的痛,許是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靈雪趴在林風肩頭,更是一動不動。
「真是稀奇,你們倆個盡然沒有吵架。」看著靜靜站在寒風中付玉簪和林風,瘋丐不解的問,他為清理林風身後的追兵便來晚了些。
瘋丐的出現,很好的打破了現有的氛圍。
「爺爺,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付玉簪埋怨,讓他們在外面吹了這麼久冷風。
「怎麼,這麼快就想爺爺了。」
「是啊!是啊!」玉簪抓著瘋丐那撮羊白胡子附和。
「好了好了,別拽了,在拽就掉完了。」瘋丐滿臉心疼樣,頓了頓,又嚴肅道︰「我打听到,四大家已有所行動,以後你們的處境會更危險。」
「付爺爺,華姑娘跟我在一起,也會有危險,不如讓她跟著你。」林風看了眼一如常態的華晴兒道。
「不用。」傳來華晴兒冰冷的聲音,剛才的憤怒似從未出現。
「呵呵,以後的路不太平,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是你。」瘋丐指著林風道。
「知道,可是華姑娘……」
「就讓他和你們一起吧!也好讓她也歷練歷練。」
「太好了。」玉簪高興地抱著華晴兒高興的叫,這時華晴兒嘴角也露出一個微小的弧度。看著這一幕林風也在無話可說,1比3差距很大。
「我先行一步,你們自己小心。」說完瘋丐又如風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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