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把小丫頭按在了沙發上,然後打開了暖氣,並且給王琳蓋了一床暖和的羊毛毯。
王琳臉色有些微紅,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難免讓人有些想入非非。她蓋著被褥,空調的暖氣打開,身體很快就慢慢的暖和起來了。自己家條件困難,別說暖氣,就算夏天里熱到三四十度也沒辦法安裝空調。吹著暖氣,王琳臉蛋有些小小的幸福。對于孩子來說,幸福往往是一件特別平淡的事情。
余秋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這幾天一直十分的疲勞,以及後背上的槍傷。雖然用最原始的辦法處理過了,但是,那種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余秋在房間倒下之後就睡著了。
等王琳把玩手機之後才余秋竟然睡了。她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把身上的毛毯蓋在了余秋的身上。王琳在余秋身邊坐了下來,好奇的打量著余秋,那一張英武不凡的臉蛋,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朝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翹挺的鼻梁,一張微微揚起的嘴角。
王琳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的在余秋的臉蛋上模了模。她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打擾了余秋的睡眠。王琳嘴角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手模著余秋的臉蛋,很細膩,很光滑。余秋的臉怎麼看都像一個小白臉一樣。不過,他擁有小白臉的外貌,卻比小白臉更擁有內涵。
余秋翻了一個身,王琳嚇得急忙跳了起來。見余秋沒有動靜了,她終于放下心來。然後安靜的離開了余秋的家。出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余秋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才悠然的轉醒。對于人類來說,睡眠是最好的治療辦法。余秋身為修真者,他體內耗盡的靈力需要睡覺來填補。傷口也需要用睡覺來愈合。
第二天轉醒的時候,余秋伸了一個懶腰,肚子里咕嚕嚕的叫,估計是睡覺的時候消耗太大,所以導致肚子空了。余秋急忙爬了起來,打開冰箱的時候才冰箱里滿了。王琳這丫頭用自己小心翼翼積攢的一些零花錢把自己的冰箱填滿了。真是一個貼心的丫頭。回頭一定要把這錢還上。
余秋急忙打開了一包饅頭,然後放在鍋里蒸。一陣猛蒸之後,五六個饅頭都冒著熱乎乎的熱氣。余秋不顧一切抓起來就狂啃。饅頭吃起來極香,十分的爽口。一個饅頭下去,猛喝一口牛女乃,那感覺真叫一個爽啊。
余秋一口氣吃了六個饅頭,肚子終于鼓了起來。一杯牛女乃下肚,饅頭吸收了水分之後開始膨脹,余秋終于感覺到自己似乎吃多了一些。不過,這一點兒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吃飽之後,往沙發上一躺,腦子里開始回想著穆曉月。現在回想起來,也許穆青說的話並沒有錯吧。
一個父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生活無憂無慮,如果自己站在穆青的角度考慮,同樣會想這些東西。再說了,穆曉月將來要繼承穆氏集團,一個過億的企業,那都是穆青年輕的時候打拼出來的,現在老了,自然要找一個優秀的接班人。而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
按照穆青的說法,穆曉月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然後跟她一起打拼天下。穆氏集團現在發展處于瓶頸階段,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那麼,穆氏集團的發展必然一飛沖天。穆青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勞碌一輩子,而是希望她以後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余秋又顯得釋然了。
看來,以後自己又要重新回歸平淡而簡約的生活了。每天上課,下課。余秋嘴角微微揚起,想到這里,余秋又想起了那個調皮的美女老師洛琪。上次偷窺到了她換衣服的場景,至今小月復內有些火焰灼燒的感覺。
咚咚咚……
余秋正在意yin,突然听到一陣敲門的聲音。敲門的聲音不是很急促,而是很平穩。從敲門的聲音能夠判斷應該不是胖子。余秋起身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身後還有一個白發老人。
「劉偉國?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余秋好奇的問道。
「余大師。」劉偉國尷尬的看著余秋,道︰「確實有點兒事情。」
「進來說吧。」余秋急忙說道。
外頭正值夕陽西落,余秋打開門的時候,一縷陽光正落在余秋的臉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把劉偉國和劉老爺子迎進了屋子。劉老爺子依然是一臉慈愛的笑容,但是,在這一張慈愛的笑容背後卻充滿了各種精明的算盤。上次余秋找劉老爺子幫忙,這老家伙竟然還隱晦的把自己訓斥了一頓。說白了人生就是一場交易,自己幫了他一次,他幫了自己一次,竟然算作抵消了。
其實,算下來自己還隱約佔了一些便宜。畢竟人家花了好幾萬看病。自己給老爺子看病也算是一樁買賣吧。事後自己去求人家,人家幫你,那是人情;不幫,那是理所當然。
「家里沒茶葉,只有啤酒和飲料。兩位都是經歷了人生波瀾的人,應該對白開水情有獨鐘吧?」余秋急忙給兩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哈哈,說的沒錯。」老爺子點了點頭,他坐在沙發上,道︰「沒想到一代大師竟然居住在這樣簡陋的環境里啊?大師真是大隱隱于市呢,斯是陋室,往來無白丁啊。」
「老爺子過獎了。」余秋尷尬的笑道。
「哪里過獎了?」老爺子呵呵笑道︰「你的醫術我們可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呢。大師如此年輕,竟然擁有如此神奇的醫術,實在了不起啊。」
「余秋,我們去北橋看過何家父女了。」劉偉國尷尬的笑道︰「那是我的失職,在我的片區內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實在有些愧對黨和人民對我的信任啊。」
「何小雨?」余秋一愣。
「對。」劉偉國點頭︰「沒想到一個被醫生判了死刑的人,竟然被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我們對你實在敬佩啊。」
「實在汗顏……」余秋急忙擺手,道︰「那一例算是誤打誤撞吧。兩位專程來找我,該不會是為了當面夸我吧?」
余秋可不敢說自己實力如何。他也想讓自己安靜的躲藏起來。不想被一些凡塵俗世所干擾。此時,劉老爺子急忙說道︰「余大師,這一次我們來找你確實有事情。」
「說吧。」余秋笑道︰「能幫的我盡量幫,幫不了也不能怪我。」
「是這樣的,我一個忘年老友也生了一場怪病,這病折磨了他些許年了,唉……」說到這里,老爺子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道︰「也出國治過,但是都不見好轉。找了一些江湖醫生,被騙了不少錢不說,病也沒任何好轉。不久前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回。他起初以為是騙子,後來听說你連續治好了三個怪病的人,所以才決定試一試。」
「呃……」余秋皺著眉頭。
劉偉國見余秋似乎有些不悅,他急忙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面模出了十萬塊錢,放在余秋面前,道︰「余大師,這個忙請您務必要幫啊。錢的事情好說,您盡管開口。只要你說一個數,就算我拿不出來,我也努力去籌。」
劉偉國這麼一說,余秋心里就更加犯嘀咕了。如果說是他老爺子得了不治之癥讓他願意傾家蕩產的花錢去治療。可是偏偏這個人只是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值得劉偉國這麼傾家蕩產的去幫忙?余秋腦子里突然一亮,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對方絕對是一個權勢滔天之人。為了能夠攀上這一個關系,劉偉國才願意這麼費勁一切心機的去做這事情。
不過,對于余秋來說,這些事情似乎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至于錢嘛,現在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錢這東西雖然好,但是夠用就行了。余秋笑道︰「對不起,這個事情我恐怕無能為力了。」
「啊?」劉偉國有些緊張了,他急忙說道︰「余大師,你一定可以的。再說了,你都沒看過病情,你怎麼就知道你不行呢?余大師如果是錢的問題,您盡管直說。」
「我現在不缺錢。」余秋淡淡一笑,道︰「治或者不治,全憑心情決定。」
一句話讓劉偉國臉色慘白,他可是在老領導面前夸下海口說一定會把余大師請來,這下可好,難不成要拿繩子綁著?劉偉國臉色慘白,他無助的看著老爺子。老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是站了起來,笑道︰「既然余大師不願意,我們也別勉為其難。偉國,我們走吧。」
老爺子說走就走,劉偉國有些糾結了。他看了余秋一眼,又看了老爺子一眼,最終還是跟著老爺子走了。
關上門,余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細細想來,從劉偉國的眼神和緊張程度來看,對方的官職應該不小。應該不會是燕京市市委書記陳小山吧?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程度,應該還不至于讓劉偉國願意傾家蕩產的付出吧?所以,官職起碼應該往上升一個檔次。最起碼應該是省部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