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進入了陳家,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雙腿上蓋著一床厚厚的毛毯,房間里開著暖氣。很溫暖。進入房間,余秋一眼就老爺子的氣色好了很多,以前消瘦的面容如今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是先前的那種死灰色。余秋笑道︰「陳老,您還好嗎?」。
「父親,這就是我一直對您說的余大師。」陳開國急忙上前解釋。
「余大師?竟然如此年輕?」陳老一臉震驚。
「對對,一直我都沒對您提起過他的年齡。」陳開國呵呵笑道。
「嘖嘖,真是難以置信啊。」陳老忍不住拉著余秋的手,道︰「孩子,你今年多大?」
「劉老,我是南開大學的學生,今年二十二歲了。」余秋笑道。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陳老忍不住哽咽,道︰「沒想到,我折騰了我一年多的絕癥竟然被你治好了。當之無愧啊,當之無愧的余大師啊。」
老爺子獲得了再生,相當于獲得了第二次生命。他自然忍不住有些感慨。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病痛在逐漸的減輕,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恢復活力。而這一切竟然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賜予自己的。他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原來,人生如戲這句話是對的。
「爸,余大師說您情緒不能太激動了。」一旁的陳蓮花急忙說道︰「所以,您可千萬別太激動了,余大師這不是站在您面前嗎?你還有什麼好激動的?」
「對,我不能激動。」陳老急忙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余大師,我是要真心感謝你的。」
「陳老您客氣了。」余秋尷尬的說道︰「我也只是盡了一個醫生的本分而已。救死扶傷嘛。」
「哈哈,余大師,你可真客氣啊。」陳老心情不錯,強烈要求出去走一走,陳開國把父親換上了輪椅,然後推出去曬了會太陽。對于陳老來說,成天憋在屋子里確實難受,曬一會太陽對他來說是好事。
中午,一家人用餐,又是一頓豐盛的午餐,各種山珍海味,余秋吃的很有味道,陳家人卻很少動筷子,只是陪著余秋喝酒。余秋來者不拒。此時,陳蓮花開口道︰「大哥,你就少喝點吧,余大師還要給老爸施針呢。」
「對對。」陳開國急忙點頭。
一點半,老爺子平躺在床頭上,余秋開始施針。他的包囊打開,金色綢緞的包囊里面藏著一百零八支銀針。這一副銀針是當初余秋為了給自己扎脈絡打造的,從金銀打造的地方取回來之後,余秋自己稍稍加工了一番,每一根銀針粗細一樣,而且被余秋一直用巨靈符包裹著,如此一來,這一百零八根銀針就會一直沾染著靈氣。
這一副銀針如果拿到北橋古玩市場上去買,但凡識貨的人都會想盡辦法買走。
當一百零八支針全部扎在了陳老身上的時候,陳老已經閉上眼楮睡著了。肝癌晚期,能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絕對算是一個奇跡了。如果不是余秋,估計老爺子很難熬過這一個冬天了。可是,有了余秋的存在,一切都會改變。
此時,余秋已經滿頭大汗了,渾身的汗水稀里嘩啦的往外涌。貼身的衣服把汗水全部吸收掉了。甚至連外套都吸收了不少汗水。余秋深吸了一口氣,一百零八根針施完,余秋感覺渾身乏力。他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躺了下去。沒多會的功夫就打著微鼾了。
陳開國幾人連忙走了出去,房間里,這一老一少打鼾聲此起彼伏。
四點,余秋轉醒,陳老依然在睡。余秋悄然的把銀針全部收回。
「陳叔,這次很順利。」余秋笑道︰「下次施針在一個月後了。」
「余大師,實在太謝謝你了。」陳開國激動的說道。
「不用客氣。」余秋笑道︰「我先走了,等老爺子醒來,替我向他問好。」
「吃了晚飯再走吧。」陳開國急忙說道。
「不了,我還有些事情。」余秋笑道。
「那好啊,我也不耽擱你的事情。」陳開國知道余秋非同凡響,擁有起死回生的手法,自然是很忙碌的,能夠抽空來陳家,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像余秋這樣擁有實力的人,一般都十分難請,別說余秋這樣的大師了,就算是一些裝腔作勢的偽大師也裝作一副難請的樣子,而且,余秋從頭到尾都沒找自己要過一分錢,光這一份品德就足以讓自己欽佩了。
陳開國讓司機送余秋回燕京。
燕京市,蘇秦也難得一個周末,她早早的起床,拉著蓉蓉陪自己逛街。蓉蓉的父親最近好轉了不少,她心情不錯。兩人逛街有說有笑。
「小秦,最近余大師怎麼樣了?」蓉蓉好奇的問道︰「自從余大師替我父親治好了病後,我都沒正式謝過人家呢。」
「謝什麼謝,你不是給了他錢嗎?」。蘇秦笑道︰「這本來就是一種交易而已。你情我願的交易。」
「那不一樣。」蓉蓉搖頭道︰「救命之恩豈能用金錢衡量?」
「那好吧,那你就用你的初夜去感謝他吧。」蘇秦賊笑了起來。
「啊……」蓉蓉臉色頓時通紅,道︰「小秦,你太壞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yin|蕩的?老實交代。」
兩個漂亮的姑娘在燕京熱鬧的街頭上嬉鬧,引得不少人駐足圍觀。甚至有些手中牽著女朋友的男人都忍不住一個勁的盯著蘇秦和蓉蓉。
兩人嬉鬧了片刻,蘇秦突然在一家典當鋪面前停了下來。
「小秦,怎麼了?」蓉蓉好奇的問道,她看到蘇秦一臉的疑惑。
「為什麼這條鏈子我看起來很熟悉呢?」蘇秦盯著典當鋪的展示區里面的一條紫黑色的墜子,一條黑色的繩子勾著一根墜子,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它仿佛有一股魔力在吸引著每一個人。
蓉蓉笑道︰「這墜子看起來很撲通嘛,而且造型比較簡單,相似的墜子應該很多。你該不會是在其他地方也見過吧?」
「不!」蘇秦急忙搖頭,道︰「我總感覺這墜子不簡單,應該和我有什麼關系。」
「撲哧……」
蓉蓉突然捂嘴笑道︰「小秦,你能別這麼天真嗎?這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鏈子而已,所有什麼簡單和不簡單的呢?」
蘇秦拉著蓉蓉進入了鴻達寄賣行。
「小姐,有什麼能幫您的嗎?」。一個中年男子急忙迎了上來。
「請問,這條鏈子是賣的嗎?」。蘇秦好奇的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他急忙笑道︰「不,這鏈子是我們用來展示的,並非寄賣品。」
「那……我能冒昧的問一下這鏈子的主人是誰嗎?」。蘇秦急忙問道。
中年男子立刻有些不悅了,但凡寄賣行的東西,絕對不能問賣家是誰。這是寄賣行的規則,同樣也是原則,誰破壞了這個原則,誰就該死。不過,蘇秦是一個女孩,又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中年男子自然不好發怒,只能隱忍道︰「既然不是來做買賣的,你們還是走吧。」
「先生,這鏈子對于我來說真的很重要。」蘇秦急忙說道︰「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這鏈子曾經的擁有者是不是一個叫余秋的人。」
中年男子臉色更不悅了,就在他要發怒的時候,一個穿著青袍,帶著老花鏡的老人從後堂走了出來,他笑道︰「唐山,你先下去吧。」
「是,父親。」唐山立刻退了下去。
「老人家,您能告訴我嗎?」。蘇秦有些焦急了,她似乎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老人笑道︰「你稍等。」
當他把幾個月前的單子翻出來之後,然後拿著一張典當的單子走了出來,他扶了扶老花鏡,道︰「喏,就是這一張單子了。應該沒錯。」
蘇秦迫不及待的搶過了這一張單子,上面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字瞬間沖擊了蘇秦的內心防線。上面所寫的價格也讓蘇秦傻眼了。整整五百萬。也就是說,當初余秋給自己的五百萬就是他把自己的這一條項鏈典當換來的。想到這里,蘇秦感覺自己的心堵得慌,鼻尖一酸,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
「小秦,怎麼了?」蓉蓉急忙問道。
「這混蛋……他……他竟然把自己的項鏈當了,原來是為了我。」蘇秦的心里防線徹底的崩潰了,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蓉蓉急忙用紙巾給她擦眼淚,道︰「別哭啊,這……這說明他心里有你啊。」
「可是……可是我當時一點兒也不明白,我竟然還處處給他穿小鞋,施以顏色。還冷落他……」蘇秦哽咽。
「沒事,把這鏈子替他贖不就行了嗎?」。蓉蓉急忙說道。
蘇秦看著青袍老人,道︰「老人家,這鏈子我能贖嗎?」。
「昨天還可以,但是今天不行。」老人無奈的搖頭,道︰「這鏈子今天剛過了三個月的贖回期,今天開始正式死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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