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懸壺藥房不講規矩啊。」陳掌櫃冷笑道︰「擺明了就是要踩著我們的腦袋上去。」
「我看也是。」一旁的同濟藥房的李掌櫃輕哼一聲,道︰「這小子不識趣,非得把那些疑難雜癥的都看好了,這讓我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今天聚集大伙在這里,就是為了想出一個辦法來應對啊。」一旁的陳掌櫃嘆息了一口氣,道︰「再這麼下去,我們遲早要被那懸壺藥房給擠垮了。以後恐怕就只有一個懸壺藥房了,而我們的藥房以後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
「老陳,你說說看。」男子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辦法倒是有。」陳掌櫃的勾著一抹邪惡的笑容,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難道還怕整不跨對方不成?」
「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
隨後,一幫人開始熱議了,這幫家伙想要擠垮余秋。所以,必須想一個很好的辦法才行。而且,這個辦法又必須讓全城的百姓知道。所以,這幫家伙開始湊在一起商議了。
…………………………
第二天一大早。懸壺藥房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雖然說只限號六十人,但是,隊伍依然排了一百多人,他們似乎寄希望于余秋能夠加號,只要加號了,他們就有希望能夠獲取一次看病的機會。而且,就算余秋不加號,只要自己在這里一直等著,早上不就有希望了嗎?
隊伍正在排隊,突然,一輛馬車在懸壺藥房門口听了下來。眾人好奇的圍觀著這一幕,此時,馬車上一名青袍男子攙扶著另外一名男子從車上下來。
「大夫,請幫我看病吧。」青袍男子急忙哀求道。
「對不起,後面排隊。」曉蝶在門口把對方擋了出去。
青袍男子一愣,急忙說道︰「我有穿星珠。」
「穿星珠?!」曉蝶一愣,急忙說道︰「快拿來看看。」
青袍男子急忙把手中的穿星珠遞了。小蝶握在手中掂了掂,然後說道︰「行吧,進去吧。」
「我可以進去了?」青袍男子大喜。
「沒錯。」曉蝶點頭,道︰「任何一個拿來穿星珠,都可以優先獲得看病的權利。所以,你可以進去了。」
「那太好了,姑娘!」青袍男子急忙攙扶著同伴走進去。臨走時他還沖著自己的同伴使了一個眼神。同伴會意的朝著他使了一個眼神,隨後,被攙扶的那個家伙開始慘叫了︰「哎喲,大夫,救救我吧,我……我快不行了。」
曉蝶一臉好奇的看著那個家伙,臉色有些蒼白,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不適的癥狀。而且,這家伙一路上都很安靜,可是,剛進入藥房之後,立刻就叫得跟殺豬一樣。這讓曉蝶十分的疑惑,也覺得十分的不解。曉蝶一臉好奇的看著對方,只是覺得十分的好奇。不僅曉蝶覺得奇怪,就連後面等待著看病的患者和家屬都覺得很奇怪。
余秋沒有多說,只是示意對方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來。青袍男子摻扶著自己的同伴在對面坐下來之後,余秋這才開口問道︰「你們……」
沒等余秋把話說完,青袍男子立刻打斷了余秋的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夫,我這病都十多年了,听說您是高人,可以診治各種疑難雜癥,所以,我特地帶著我千里迢迢來您這里診治。希望您一定要給我把這病治好了。」
「說說什麼病況!」余秋皺著眉頭,看病這麼長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動的家屬和病人。
「我……」一旁的絲綢男子急忙說道︰「胸悶,而且月復部陣陣絞痛。大夫,這病癥都糾纏我十多年了,您可一定要替我把這個病治好啊。」
「我盡量。」余秋微微一笑。
「什麼叫盡量!」青袍男子一愣,立刻叫囂道︰「你收了我的穿星珠,按照你的規則,治好了才行。」
「那當然!」余秋點頭,道︰「治好了我才把好收這個穿星珠,沒治好我理當把穿星珠退還給你!」
「哼,這還差不多。」青袍男子冷冷一笑,道︰「那就趕緊給我看病吧。」
男子的態度並不太好,不過,余秋倒也理解。畢竟,誰也不希望得到了一個人財兩空的地步吧。所以,余秋決定給對方把脈診斷,然而,這一把脈就讓余秋有些疑惑了。男子的脈象穩定,而且脈搏厚實,氣息中厚。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生病了的人。余秋又連續給男子坐了診斷,最終,還是沒有查出任何問題。這讓余秋十分的奇怪了。
不過,直到余秋無意之中看到那個青袍男子眼神里閃過的一抹詭異的笑容,這才引起了余秋的懷疑。難道這兩個家伙是故意來糊弄自己的?不過,對方為什麼要糊弄自己呢?難道是為了砸自己的招牌?懸壺藥房最近引起了孤月城內不少藥方的不滿。說不定這也是對方故意弄來砸場子的也不一定。想明白之後,余秋笑了笑,道︰「我以為是什麼大病呢,這種病太簡單了,手到擒來。」
「哦?大夫,那……那到底是什麼病啊?」兩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余秋。
「這是一種極重度智力低下癥狀!」余秋回了一句。
「啊?!」兩人一愣,急忙問道︰「不……不會吧?我……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不信?」余秋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笑呵呵的握著男子的手,道︰「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陣酸痛?」
「有!」絲綢男子頓時感覺到後背一陣酸痛。
「那現在你的大腿是不是感覺到了一陣脹痛?」余秋再次問道。
「對對,確實有!」男子急忙點頭。
「那就沒錯了。」余秋咧嘴笑道︰「這種極重度智力低下癥早期會引起人的後背酸痛,大腿酸痛。一旦到了晚期,基本上雙腿無法行走,甚至下半身癱瘓。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啊!」
「我們……我們怎麼從來沒有听過這樣的病。」兩人驚慌失措。
「沒听過?」余秋笑道︰「沒听過就對了,如果听過了,你們還需要來我這里看病嗎?」。
「大夫,那……那這樣的病該怎麼治啊?」穿著絲綢的男子急忙問道,似乎真的害怕自己得了什麼重要的、致命的絕癥一般。此時,余秋笑道︰「放心吧,這樣的病雖然厲害,但是,對于我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趕緊……趕緊給我開藥吧!」絲綢男子急忙說道。
余秋二話不說,直接提筆就給對方寫了一個藥方,然後把藥方遞給了曉蝶,讓曉蝶給兩人抓藥,曉蝶一看,差點就要笑噴了,這些藥不僅貴,而且還都是一些補氣益血的藥,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病的方子。曉蝶知道余秋心里的算盤,急忙給兩人抓藥,並且說道︰「總共十枚金幣!」
「啊……這麼貴?!」青袍男子一愣。
「貴?」曉蝶一愣,立刻把手中的藥放在了櫃台上,然後說道︰「如果覺得貴,那就別吃了。」
「不,不……不貴!」另外一名男子急忙搖頭,道︰「不貴,一點兒也不貴。趕緊給我抓藥吧!」
付了十枚金幣,兩名男子拎著藥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余秋看著兩名男子離開,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而曉蝶卻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余秋在一旁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說道︰「別笑了,你再這麼笑下去,他們又得跑回來了。」
「不會的。」小丫頭嘻嘻一笑,道︰「他們還敢回來,看我不狠狠的修理他們一頓。」
「就怕他們的背後恐怕也是有人的。」余秋笑了笑。
「哼,管他們背後有誰。」曉蝶瞥了余秋一眼,道︰「膽敢來我們這里搗亂,我就要讓他們好看。」
曉蝶說話的時候撅著紅唇,似乎對這些前來搗亂的家伙十分的不滿意,因為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真心來看病的,而是來搗亂的。當然,曉蝶並不是因為他們來搗亂而生氣,而是因為害怕這些搗亂的家伙打亂了自己和余秋的正常生活。所以才十分的害怕。
「別理他們就行了。」余秋回了一句。
「嗯!」曉蝶點頭。
兩人繼續給剩下的人看病。而那兩個慌慌張張趕的家伙並沒有離開孤月城,嘴里口口聲聲說不遠千里趕來孤月城看病,不過是一句屁話而已。
兩人的馬車在孤月城西城一幢宅子面前停了下來。從這宅子之中探出了一個腦袋,這家伙的臉比較熟,他沖著兩人問道︰「怎麼樣了?」
「陳掌櫃,我們……」青袍男子尷尬的看著對方,說道︰「我們……我們真跑去看病了。」
「什麼意思?」陳掌櫃一愣,疑惑的問道︰「我讓你們完成的任務怎麼樣了?」
「掌櫃的,張三這小子被對方診斷出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啊。」青袍男子急忙說道。此時,馬車上的張三急忙抱著一大包的藥物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尷尬的說道︰「陳掌櫃,實在對不起,這個忙我沒有幫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