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girl,干嘛呢!」我拿起桌上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按下接听鍵。
「沒干嘛!」盯著電腦屏幕,我懶懶地回道。
「沒干嘛!讓姐猜猜,你現在正穿著睡衣玩你那平板電腦呢!對吧!」
「嗨,還真讓你猜對了!長千里眼了?」
「千里眼沒長,長了顆稍微會思考的腦袋!」
「切!」
「切啥啊!就您那雷打不動的習慣,孫猴子去西天把經書都取回來了,您啊,那作息時間都不待改的。」
「孫猴子干我毛事!」
「時間改變一切也證明一切!」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都能讓你給扯上關系!」
「那是!誰讓本小姐長了一顆愛因斯坦的腦袋,還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得 !能說會道的愛因斯坦,您老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何貴干?」
「沒什麼事!就是視察一下,看看你在干什麼!」
「借用宋丹丹一句經典台詞,你就是‘沒事找抽型’的!」
「嗨!名媛不能這麼說話,要時刻注意禮儀舉止要優雅,談吐要得體。」電話那邊傳來白雪的調侃。
「得得得,有完沒完,掛了?」
「好啦!今天陪我逛街!」
「逛街?恐怕不行!」
「為什麼!」白雪在那邊一邊涂著指甲油一邊追問著。
「今天我們老爺子要我陪他出去喝下午茶!」
「話說回來,你們老爺子真夠逗的,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整天給藏在家里,他也不放你出去談個戀愛,到時成了黃金剩斗士就慘了!」
「是啊!你能不能別一開口就打擊我呀!」
「我是嫌你日子過得太安穩了!給你點憂患意識,懂不懂居安思危呀!」我永遠也說不過白雪,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問問梔幽,看她有沒有時間陪您老逛逛街。」
「她工作室忙的很,肯定抽不出時間來!你今天就不行不陪你家老頭喝下午茶!」
「不行,早就答應好的!怎麼能反悔呢!要不明天陪你!今天實在不行!」
「哎呀!我就得今天!」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我是被逼著和我那不知哪輩子定下婚約的未婚夫見面!」
「什麼!」我的睡意一下子全跑了,整個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你是說,你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夫就要出現了。」
「對啊,今天晚上見面!」
「呀呀!女人!你不會轉眼間就成為有夫之婦吧!」
「你說呢!」
「我看有能,依照你家老頭子的辦事速度,保不準這孩子都得給你……」
「去你的,正經點!」
「哎,你爸他們都過去,你還怕啥呀!」
「我怕?我怕啥!你又不是沒看見梔幽的未婚夫,那是花名在外呀!」
「要是真攤上這樣的,你怎麼辦!」
「怎麼辦!掀桌子!」
「名媛干不出這事來!」
「趁機報復是吧!」
「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讓我陪你掀桌子。」
「也不是!就算是一個人品良好的人我也不能結這個婚,我得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指月復為婚。」
「這會想起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了,當你在外吃喝玩,揮金如土買奢侈品時怎麼不想想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再說了,這是你腳踩sergiorossi水晶鞋,手挎愛馬仕,噴著香奈兒,開著蘭博基尼的代價,豪門,由不得你做主。」
「行了!」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保鏢兼說客。」
「保鏢的分量大點!」
「我說您老還真打算掀桌子!」
「不是!我听人說,他早就回台灣來了,只是一直沒回家里,讓人封鎖他回來的消息。」
「這是為什麼呀?」
「紈褲子弟,能干什麼,吃喝嫖賭!沒人管著,得清閑自在。」
「不至于吧!」
「我說了這麼半天,你到底去不去呀?」
「這掀桌子的後果有點大,我得叫上梔幽!」
「好!」
「那咱們一會踫了面再說。」
「行!就這樣!」
我,名叫白想菲,英國華人,家里的ど妹,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庇佑下,享盡一切的寵愛。我出生在一個相當龐大的家庭里,有五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家庭關系挺復雜的。不過,這一切並不妨礙這個家庭成員的相親相愛,而在這種寵愛下,我幸福的長大並順利的從國外畢業,現在屬于失業狀態,只因我現在唯一的任務便是在家陪著自己那個越老越不正經越愛撒嬌的爹地,至于生活問題,自然有人養我,據說我這大小姐從小就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豪門生活,所以白家人舍不得讓他們家的寶貝公主出去受罪,還是藏在家里養尊處優讓人放心。
剛剛听了白雪的電話,白想菲也沒心情再玩電腦了,從她有意識以來就明白豪門沒有自由言,如今她正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一點一點的靈驗。
想菲連哄帶騙解決了自家老頭的糾纏,便開車出門去梔幽的工作室,梔幽現在還不知道白雪那炸了顆雷,也不知道今晚還要炸一顆更大的雷。
白想菲、廖梔幽、白雪三人在咖啡館里踫完面,便去美容室了,為了今晚的戰役,準備著!
「白雪,其實,如果你未婚夫還算個好人的話,你介不介意考慮考慮和他培養培養感情。」
「梔幽,你?」想菲不解地看著她,因為自己的遭遇明明堅決反對的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我們早晚要被安排結婚的,如若這次踫到的人是個好人,嫁了,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廖梔幽累了,生活在豪門的她很累很累,每天都在想如何讓自己開心的度過這一天。
「是,究竟什麼樣的人才算好人。」想菲明白梔幽心中的那抹痛,那是一種無奈,一種對于抗爭的疲倦,一種心死。
「是啊!什麼樣的人對于我們來說才是好人,值得托付終生!」
「托付終身?太過強求了!」梔幽淡淡的說道,是听者卻是那麼的心痛。
這個生活在燈火輝煌中人人欣羨的名媛閨秀,擁有著那麼多的別人望不求的東西,只是別人卻從未看見過她的孤寂與無奈。
白想菲伸出手默默地握著身旁的佳人,廖梔幽側過頭給好友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或許吧!是我還沒有好好地談過一次戀愛!哪怕是在嫁給那個不知在哪的未婚夫前,好好地談一次。」
「談了又怎麼樣,結果不是還一樣!」
「梔幽!」想菲輕輕喚著她。
「原來梔幽,這麼怕我成了剩女呀!」
「是啊!梔幽是怕你成為黃金剩女!」明白白雪的心意,想菲附和著白雪的玩笑,企圖趕走梔幽心中的不快。
「就算是剩女,也是我自主選擇剩下的,不是被剩下的,咱也是高質量的剩女!」美容室里的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
做完美容,又去拿了禮服換上,三人便開車朝著那個見面的酒店駛去,車子一紅一藍一白,猶如她們的性格。
她們三個在國外上學時便是知己好友,是出了名的冰山美女三人組,只是白雪的冰冷猶如那泛著亮光的匕首帶有明顯的攻擊性,廖梔幽的冰冷帶著大海的憂傷和海風的肆虐,而白想菲的冰冷帶著一絲平和一絲淡漠一絲疏離。
想菲和梔幽陪著白雪走進那個包間,現只有雙方的父母,並沒有看見她那傳說中的未婚夫。
「小雪!」莫父看見自家女兒進來開口喚她,「想菲和梔幽也來了!」
「叔叔!」「伯父好!」我和梔幽同白父打著招呼。
「先坐下來!」白父一邊招呼著我們落座,一邊向白雪介紹著在坐的貴客,「雪兒,這是你沐伯父,這是你沐伯母。」
「伯父伯母好!」
「好!小雪真成了大姑娘的,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沐父對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兒媳婦很滿意。
「謝謝伯父夸獎!」
「奧!這兩位是?」沐家主母對同白雪一同來的兩個女子產生了好奇,說實話,初進門時,這三個女子讓人移不開眼,很驚艷,沒有時下女孩的嬌羞扭捏和過度的奢華。
「這位是我大哥家的寶貝丫頭,這位是廖老的掌上明珠,用她們年輕人的說法就是閨蜜!」
「伯父伯母好!」
「嗯!轉眼間,當時的小丫頭們,都長這麼大了!咱們也都老了!哈哈!」沐父爽朗的笑著。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看出,幾家的家長是舊識。
「那臭小子怎麼還沒來!這小雪都來了!」
「是啊!我給他打電話催催!」沐母陪笑道。
只是電話一直沒人接,沐家二老臉色有些難看,少不了對白雪他們賠不是。一直到最後,白雪那傳說中的未婚夫也沒露面。
「伯父伯母再見!」
「再見!小雪乖!改日,我讓沐玄親自給你道歉去!」一頓飯下來,沐母就死死地認定了白雪這個兒媳婦,舉止大方還識大體,沒有豪門女兒的嬌生慣養和囂張,關鍵兩家門第相當。
「沒事!」白雪不介意的說道,本來她就對這門婚事不贊成,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夫沒來到稱了她的意。
沐家二老再次向筱父道歉後才乘車離開。
「小雪!你跟爸爸回去嗎?」
「爸爸先回去吧!我還要和梔幽她們呆一會兒!」
「好!爸爸先回去了!」三人站在酒店門口送走了白父,對視一眼,不覺舒心大笑。
「真沒想到!堂堂的白家大小姐竟被放了鴿子!」白想菲看似調侃的語氣,卻是為好友暫時逃過一劫放下心來。
「去哪呀!好冷!」梔幽有些抱怨的拉攏了身上的披肩,這麼寒冷的天氣只穿了禮服的她們確實是受不了。
「對了!我的手包忘在里面了!」
「快點!我們在大廳里等你!」
想菲小跑著向剛才的包間跑去。
「你讓我們來!就是看這麼無聊的東西!」
「不過說實話!你的未婚妻還不錯!不過人家好像並不想嫁給你。」屋里的另一個男子說道。
「爵,旁邊那個女的是你的女人吧!」被提到名字的男子什麼也沒說,只是呷了一口紅酒。
這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雪的未婚夫和一眾死黨,其中包括廖梔幽的未婚夫南風爵。原來沐玄沒有去現場是另有目的,面對老頭子的控制他豈會乖乖就範,他就是要給他們個下馬威,他倒要看看老頭子給他找了個什麼貨色的未婚妻。
好在這家酒店是爵的資產,所以他們才以如此順利舒服的正大光明的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
完事了,沐玄被逼著請大家去酒吧喝酒!下樓的他們正好踫上了白雪和廖梔幽。
看著這些公子,白雪嫌惡的收回視線,當然廖梔幽也看見了南風爵,只是她做若似不認識之狀,視線淡漠的從他身上一掃而過。
旁邊的男人們見狀,都不覺的起哄,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出了怪音。
好在這時,白想菲趕了過來,「久等了吧!走吧!」
梔幽伸手為想菲攏起鬢角因跑動而散落的秀,想菲淺淺的笑了,三人並肩走出男人們的視線。
男人們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沐玄和南風爵的身上,「看我做什麼!」
沐玄酷酷地扔下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南風爵照樣一言不跟著出去,眼見兩個主角都沒說話,他們這些湊熱鬧的人也都跟著向酒吧出。
距離這家酒店不到五十米處有一家酒吧,大家就沒有舍近求遠去以前的老地方。
還真是有緣,居然在這種地方都能踫見。沐玄他們在好友的起哄中沒有要包間,就在外面離我們所坐的吧台不遠處落座。
還真招搖!這是沐玄見到他那名義上的未婚妻後的第一想法,三個人穿著禮服大搖大擺的坐在那麼顯眼的吧台處,是不是等著誰去搭訕呢?
男人們一邊喝著酒,一邊注意著不遠處的佳人。
「luo婚!那都是有錢人玩的把戲!你們誰見過現實生活中真正luo婚的。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一無所有的人。不要給我說電視里的誰誰,她iphone用著,名牌穿著帶著,她的工資也不少吧!她是什麼luo婚!」
「這麼說也對!呵呵!」想菲單手托腮傻痴痴地笑著。
「就他們這條件還luo婚,說明他們生活觀有問題。」
「月光族?」想菲傻傻地扔出一句話。
「不清楚!」
「不過人家強調的是一種生活態度、愛情態度!」梔幽不同意白雪的觀點。
「過日子又不是喊口號!」白雪不屑的說著。
「好了!他們關咱什麼事!」
「是啊!不管他們,咱們呀做人還是,」三姐妹很有默契的說道︰「現實一點!」她們都不相信純愛,浪漫的愛情不過是一則怕的謊言,是相愛的兩人編造的自欺欺人的假象罷了。
三人又喝了不少的酒,她們的一切被不遠的男子收進眼底。
「想菲,還是你最好!」梔幽頗羨慕地說道。
「我有什麼好啊!」想菲已經有些醉意了。
「我們幾個只有你還沒被逼婚!」
「是啊!要是我家老頭像你們家老頭那麼開明多好!」白雪極為贊同。
「呵呵!我現在就是一只大米蟲!」搖頭晃腦的她細女敕的食指在眼前晃著,醉了的白想菲,眼神極為的魅惑慵懶。
「好美!想菲的眼楮此刻是最美的。」看著想菲投過來的眼神,梔幽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句話來。
「傻瓜!呵呵!」想菲伸出手捏了捏梔幽如同泛著朝霞的臉頰,仰頭喝盡杯中的酒。
沒有人再說話,都享受著酒吧里的律動與節奏,「我好想打架!」
「你瘋了!」喝了這麼多酒,白雪也有些醉了。
「我也想!」出乎白雪的意料,她們當中最為理智平和的想菲居然也這個樣子,還沒等她想出來什麼,只見想菲早已松開手中的酒杯!啪!
接著梔幽也是!啪!
晶瑩的高腳杯就這樣在她們的手里香消玉殞了。
而後便是兩人的大笑,看著她們,白雪不知不覺地也加入了。
她們的這一舉動又勾起了不遠處的那種男人的興趣,不僅是他們,周圍的一部分人也都看向她們。
三人笑累了,都裝作不經意間抹去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朝外走去。
「小姐!你們還沒結賬!」離開的路被擋住,伸手貼在來人的胸前,梔幽抬起她的頭,似笑非笑的雙眼盯著眼前的服務員。
「本小姐今天就不想結賬了!」梔幽很壞心地笑了,妖冶如她,是下一秒她就伸手將人推出去好遠,對,她是故意的。
是啊!她再也不要什麼理智了,壓抑了這麼久,這種窒息的生活他媽的什麼時候是個夠!今天白雪很僥幸的逃過了這一劫,是以後呢?而以後她自己是不是還有像白雪這樣身不由己的遭遇,想菲是不是也會走上這條路?
雙方爭執起來了,對方甚至叫來了打手來恐嚇她們,那眾男人看著眼前不知死活依舊哈哈大笑的女人無語至極,就要他們要出手英雄救美之時,一些人闖進來了!
「小姐!」進來的人齊整整的站在她們面前,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白想菲泄的心情頓時全無,淡淡地說道,「你們看到了!還羨慕我嗎?」
「處理掉吧!我累了!先回去了!」白想菲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為首的男子沉默的點了點頭,朝著不遠處走去。「沐少爺、南風少爺兩位小姐就拜托你們了!」
听聞這句話,白雪和廖梔幽才現男子口中所說之人。
解決完事情後,男子便帶眾人送白想菲回家。
這就是她的悲哀,她是自由的,是他的自由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有那一根死死牽著她的線,無論她在哪,做些什麼,她的父親都能知道,她們家里的人也都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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