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選擇,要選就選我,你殺了我吧!」文希捂住耳朵大叫。
文希說完項銘宇便拔出腰間的手槍對著那兩人砰砰幾槍。他們並沒有被打中要害只是胳膊和腿挨了子彈。這樣只能加劇他們的痛苦,他們被項銘宇當成了懲罰文希的工具。
「項銘宇,別這樣!別這樣!」看到他們痛苦的表情文希再次放下了顏面懇求他。
項銘宇只是冷漠地看著她並沒有停手,冷酷的子彈仍在他們身上肆虐。鮮血綻放出朵朵紅花,在昏暗維亮的燈光下閃動著罪惡的光澤。在場的人們紛紛興奮起來,他們張牙舞爪歡呼叫喊,一個個像極了渴望吸嗜鮮血的地獄惡魔。
「項銘宇,我求你放了他們吧,你恨得是我,你要我做什麼我听話,我再也不逃跑了!」文希撲通一聲給項銘宇跪下了,她緊緊拉著項銘宇的手拼命地懇求放下了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
「銘宇……」靖少爺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文希的淚讓他的心再次受到顫動,就如之前她被禁在臥室時看向窗外的傷感目光。
項銘宇看了靖少爺一眼,從他的眼神里靖少爺看到了騰騰的殺氣與破壞的欲*望。
「親愛的,你的答案讓你失去了救他們的最後一個機會。」項銘宇輕撫著文希的臉,笑容看似很溫柔實則卻是那麼的怕。
「住——」文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剛想喊出聲來卻被槍聲堵住了嘴。
其中一個臥底應聲倒地,額頭上是一個血窟窿。
「他的死是你的優柔寡斷造成的。」項銘宇吹了吹槍煙居高臨下地俯視文希。
「不要啊!」文希痛苦地跪趴在地上眼淚濕了一片。
「項銘宇,你是個惡魔!你會下地獄的!」文希抱頭痛哭,她不能原諒項銘宇。
「來,親愛的,你不是熱愛你的事業嗎?用他的鮮血讓你變成我這樣的惡魔如何?」項銘宇蹲抱住文希的背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他把剛才殺人的槍塞給了文希然後強迫著她舉起槍對準了剩下的那個人。
「項銘宇,你要干什麼……」文希雙手顫抖著拼命搖晃著腦袋。
項銘宇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他要文希親手殺了自己的同伴,他要把文希變成和自己一樣的人!
「你這朵自命清高的白蓮花馬上就要變成沾滿血污的野雜草了,呵呵,多麼美妙的時刻啊。」項銘宇緊緊環住文希的身體夾住了她的手臂,讓她難以移動。
「不行,項銘宇,你敢這樣我恨你一輩子!」
文希拼命掙扎著,手動彈不得便用腿來反抗。她跪在地上往前面攀爬用盡全力來擺月兌項銘宇。
項銘宇站起來狠狠地把腳踩在文希的小腿上,縴細的小腿被長滿尖牙的皮靴不留余地地蹂躪踐踏著。皮肉被撕裂骨頭被撬開,這種鑽心之痛讓文希不能堅持移動,她喘著粗氣虛弱得躬著身子把重量全部倚在了項銘宇的身上。
「恨?恨我你才能記住我,恨我你才不會離開我!」項銘宇騰出一只手拽住了文希的頭使她仰面朝天。隨後他又咬牙切齒地道︰「告訴你,我也會恨你一輩子,我受的傷痛誰又能來體會!!」
「你這個瘋子,瘋子……」文希淚水滿面,聲如游絲。
項銘宇重新禁錮了文希,手把手地把子彈裝進了槍里。文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受控制地一點點陷入深淵,瞳孔因恐懼無限放大,身體已經抖得不成樣了。
在場的人再次尖叫吶喊起來,自己人干掉自己人的場面任誰都會好奇興奮。
砰砰砰!連三槍,那人悶哼幾聲栽在地上,頓時血流成河。他並沒有死去而是掙扎著往文希的方向的爬去,每挪動一下血就會跟著移動一下,他瞪著不甘心的血紅眼楮努力地爬著,身後一片鮮紅。
「不要!」文希哭著阻止。
砰砰砰!!
「住手!」文希閉上眼楮慘叫。
砰砰!!在離文希他們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子彈穿透了那人的心髒。
只听噗嗤一聲血液飛濺,頓時文希被濺成了血人。
震耳欲聾的接連槍響夾雜著文希捂住絕望的吶喊,在人們瘋狂歡呼中那人漸漸停止了呼吸,他的姿勢還保持著爬行的動作,兩只眼楮空洞無神充滿了不甘心。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文希睜開了雙眼,死人的眼楮如黑窟窿一樣正盯著她,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深淵把文希強拖進了罪惡的窯洞。
「唔呃……」文希感覺胃里一陣惡心,接著吐出了酸水。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尤其是握著手槍的雙手更是顫抖得劇烈。
項銘宇松開了她,很是瀟灑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污漬和汗水,大步走去。
文希像被灼傷似的把槍丟得很遠很遠,她身體蜷縮成一團,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吐著水。
「把她帶走!」項銘宇一聲令下幾個人便手拿鐵鏈朝文希走去,而他則頭也不回地消失了喧鬧的人群中。
在項銘宇走後靖少爺便呵斥了粗暴對待的文希的手下。
「你們讓開吧,我來。」靖少爺拿過鎖鏈輕輕地拷在文希的腰間,為了不讓她疼痛還專門松了鎖。
看著文希幾近瘋狂的臉靖少爺不禁想到了她之前優雅自如的樣子,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竟然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文希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沒有力氣地張著嘴好像要表達什麼。靖少爺為文希輕輕拭了拭淚又溫柔地為她拂過濕透的亂,他連連出哀嘆這麼美麗的女孩卻只能如此下場,但願自己以給她帶來一點溫暖吧。
「來,小心。」靖少爺慢慢抱起了文希。
「我害怕,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文希靠在靖少爺的胸膛上不停地重復著這幾句話,手死死地拽住靖少爺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靖少爺拍著文希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站在一旁的手下各自都露出了會心的壞笑,唉,靖少爺憐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在靖少爺的安慰下文希竟逐漸安靜了下來並在他懷里睡著了。
「走吧。」靖少爺抱著文希在一群人的護送下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台上的某個角落,項丘恆正坐在那里,舞會上生的一切全被他看在了眼里。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狡猾與陰沉,他若有所悟地說︰「這個歐陽文希真不簡單吶。」
「義父,她對我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在他身旁站著的心月復兼義子周魔淵問。
「魔淵,不要小瞧了她,她的兩個身份都以給我們帶來致命的打擊。」項丘恆面色沉重。
周魔淵從來沒見過項丘恆這麼憂心忡忡的樣子,難道那個歐陽文希危險到以危及義父的地位?
「義父,她有什麼身份這麼重要?」
「第一,她是警界派來的密探臥底,手里肯定掌握著不少情報,而且銘宇不放人我們誰也不能動他,至于第二嘛……」項丘恆模著下巴欲言又止,眼楮更加深邃幽深,仿佛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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