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向那玉.卻不由驚叫了一聲.
那塊潔白無暇的玉.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黑色.這黑色好象有生命的一樣.正沿著她的手指往她的手腕上蠕動著.
美玉這一驚驚的臉都白了.急忙甩手想把那玉甩掉.寧可讓這絕世之玉碎了也不能听任那不知是什麼的黑色爬上來.一甩之下.那玉卻象粘在自己手上一樣.居然甩之不月兌.緊接著.一股透骨的寒意自手指直傳上來.美玉整個身體就好象被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美玉此時一動也不能動.話也說不出.但心智卻是清醒的.她的心中不叫驚叫︰玉精.這是玉精.
在西域傳說中.玉是有靈魂的.越是不世的奇玉越能通神.所以此前美玉就是用樓蘭的玉看到了歐陽自遠將要發生的事.只是.玉的靈魂是看不到模不著的.雖然故老相傳.玉有精.玉精一出.奇寒無比.但畢竟無論是誰都沒有踫到過這事.所以也就是一個傳說而已.而現在.美玉卻踫到了這樣的事.
看來.這塊玉果然是一塊邪玉.玉中不但有玉精.而且這玉精不知為什麼和啞姑的生命相聯.既然啞姑將此玉獻給了美玉.那麼玉精也就成了代替啞姑「看守」美玉的幫凶.如果美玉對啞姑沒什麼不利的舉動也就罷了.如果有不利的舉動.這玉精就會出現報復.現在.啞姑一死.玉精立刻控制了美玉.打算殺死美玉為啞姑復仇.
美玉心中雖然明白.但此時全身都動彈不得.感覺著那寒氣由手腕而手臂.轉眼間已經侵入胸月復.只怕再有片刻就要變成冰人活活凍死了.
一邊上.一個衛士眼見情形不對.猜著聖女的情形是被那邪門的玉給控制了.當下也顧不得別的.舉起劍來照著那玉就是一劍.
當的一聲.這一劍將那玉敲成了數片.碎片從美玉手上掉落下來.與此同時.美玉感覺身上一暖.寒氣消失.自己也能動了.但那玉中卻飛起一股黑氣.如閃電一樣直擊那衛士.那衛士轉眼間身上居然結了一層冰.跟著一陣劈劈啪啪的碎裂聲.衛士的身體已經碎成無數塊.散落滿地.
美玉急忙後退.眾衛士亂了好一陣才算將屋子收拾起來.那碎成數塊的玉已經恢復了白色.也沒有了怪異.想來玉一碎.玉精既死.只是誰也不敢留著這玉了.有衛士小心的用灰斗將玉裝起來.遠遠的到綠洲之外的沙漠里去埋了.
美玉恢復了行動.呆了片刻.急忙問明那女僕在哪里.一路急行去看那女僕.
那女僕此時正被兩名大夫圍著.但大夫看到美玉.卻背對著女僕悄悄向美玉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救不得了.
美玉見那女僕胸膛**著.胸口深深的凹陷下去.這一拳居然將這女僕的胸骨打碎.只怕骨頭已經刺入肺子.實在是可怖可畏.
那女僕已經氣若游絲.見美玉到來.突然掙扎著將手里仍抓著的那布一揚.說道︰「聖女.當心.子合國.玉精.」說罷已然氣絕.
美玉听得這女僕提及子合國玉精之事.心知這女僕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只是女僕已死.卻也問不出什麼了.她一邊吩咐人好好安葬女僕.一邊派人去查問.看這女僕是哪家人家的人.其家人可知道子合國是什麼來頭.查問之下.卻發現這女僕自幼父母雙亡.只是跟著爺爺生活.後來爺爺也死了.女僕無所立身.這才當了聖女的僕人.而且也沒有別的親屬.
這一件事當時哄動一時.整個婼羌國都以為有一個神秘的國家要向婼羌開戰.沒想到一連數月.卻沒有任何消息.打探之下.周邊各國于這個叫子合的國家也都不大了解.雖然知有此國.但這個國家究竟有什麼來頭.居然都並不大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這國家和西夜國極近.好象和西夜國有許多淵源.但具體是什麼淵源卻也都不清楚.
忽忽數月.婼羌人見子合國沒有出現一兵一卒.也就淡忘了此事.美玉與眾人猜測.這啞姑只怕不是子合國的普通人.她說那玉是子合國的奇玉.那麼只怕這玉是子合國極為貴重的東西.想來這啞姑可能是在子合國犯了什麼罪.不肯服法.所以拿了這奇玉跑掉.這玉可以成為她的盤纏.
既然啞姑在婼羌安居下來.就說明婼羌離子合很遠.至少已經遠到子合不會發現啞姑的消息的地步.否則啞姑又怎麼敢在婼羌久居.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子合只怕不會派兵來打婼羌.一則是距離遙遠.子合國能不能听得到這消息都不一定.二則.啞姑本是子合的罪犯.子合何必出兵為一個罪犯攻打婼羌.
此後一晃數年.也沒有子合的消息.于是這件事也就逐漸被人們所忘記了.現在美玉見了這旗.回想很久.終于想起.當初啞姑的那塊布.正是左紅右黑的繡的子合的旗幟.看來這啞姑人雖然逃了.卻對子合國念念不忘.私下里居然繡起子合的旗幟以為懷念.也是今天機緣巧合.幫美玉解了一個未解之迷.至少讓美玉知道了.為什麼那被啞姑殺的女僕一見這圖案就說啞姑是子合國人.
眾將听罷.都紛紛稱奇.沒想到這子合國戰斗力不行.卻有著如果邪門兒的東西.只是.美玉雖然說明了這國叫子合國.卻仍有太多的謎沒有解開.
子合國為什麼要用與西夜國如此相象的旗幟.子合和西夜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它們都視漢軍為敵的情形下仍要互相攻殺.
這一切至少到目前為止還無法解釋.但如果連美玉也不知道.那就只能等以後看有沒有機會了解了.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這兩支敵軍跑到哪里去了.打鐵要趁熱.殺敵要趁早.不能給敵人以恢復的機會.
歐陽自遠遣散了眾將.回到自己的後帳.一路走腦袋里一路考慮著強悍的西夜國和神秘的子合國的問題.
現在看來.這兩個國家都是游牧之國.這從這兩個國家的駱駝軍就可以看得出來.游牧部族與農田部族不同.農田部族的駱駝上只會有武器.不會有其他東西.但游牧部族的駱駝上不但會有武器.也同樣會有一些生活用具.因為這駱駝就是他們的家.他們的生活用具必須放在上面.戰後打掃戰場.發現兩支部隊都有後勤隊.而後勤隊的駱駝上有許多生活用具.由此可以斷定.這兩國都是游牧為生.
但在西域.即使是游牧部族也得有個固定的住所.何況這兩國既然都名為國.自然也有相應的綠洲為根據地.而且從目前美玉的說法看.這兩國好象挨的很近.那麼.這兩國的軍隊現在在哪里.
子合國的情形雖然不清楚.但再強也不可能有和漢軍相抗的軍力.否則它大可統領西域各國了.早不至于如此神秘.而西夜國.目前可以肯定.它所剩的部隊就是它能夠動用的全部軍力.如此強悍的軍隊.必須趁著它損失慘重之機消滅掉.不然.只怕會成為大患.
歐陽自遠一路想著.已經到了帳篷前.他伸手掀開帳簾才一入帳.卻見莫爾蘭和柳千惠都在.柳千惠luo著上身.背對著帳門.莫爾蘭則正拿著藥在往柳千惠的肩上涂.
歐陽自遠心中一驚.急搶上前問道︰「怎麼.傷了哪里.方才在中軍時怎麼不出聲.」
莫爾蘭白了歐陽自遠一眼.嗔道︰「你的心思都在美玉身上.哪里會注意到自己老婆啊.」
柳千惠咯的一笑.打了莫爾蘭一下.說道︰「得了.別吃醋了.你也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的.」
莫爾蘭哼了一聲.抓住柳千惠的手臂.說道︰「別動.再動藥就掉了.」
歐陽自遠哪里有心情和莫爾蘭打情罵俏.急向柳千惠看去.見柳千惠左肩上有一小塊烏青.想是作戰中不慎撞了一下.倒也不嚴重.有個一兩天也就下去了.這才定下心來.笑道︰「嚇我一跳.」
莫爾蘭此時已幫柳千惠涂好了藥.笑道︰「可以啦.穿衣服吧.」
柳千惠伸手去拿衣服.手臂一動.酥胸亂顫.
歐陽自遠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激動.他手一伸阻住柳千惠.另一只手卻向柳千惠的胸口伸去.
柳千惠臉上一紅.抬手要把歐陽自遠的手撥開.莫爾蘭卻突然伸手將柳千惠的手按住.笑道︰「我幫你按住她啦.快些.」
「你作死啊.」柳千惠一邊嗔著莫爾蘭一邊想掙開.莫爾蘭卻只是笑著不放手.
歐陽自遠哈哈一笑.突然伸手.將柳千惠和莫爾蘭一起推倒在床上.縱身撲了上去.
床上.三個人先是笑成一團.跟著寂靜了一會兒.然後.一陣輕輕的**聲響了起來.這**聲里還夾雜著輕笑.听來**的是一個女子.那輕笑的.當然是另一個.
不過.那輕笑者不一會兒也輕聲**起來.
當第二個女子的**聲變成激情的呼喊時.帳外卻傳來趙天成大聲大氣的問話︰「歐陽將軍可在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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