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歡迎大會,其實也就是對各個勢力做一個簡單的介紹。不過在晚上,卻有一個篝火大會。
按照舉辦方的意思,雖然在比賽中各個勢力的弟子都是競爭對手,但是在比賽之外卻是希望他們彼此之間會成為好友。
所以主辦方特意在晚上舉辦了這個篝火大會,目的就是為了增進他們彼此間的友誼。
可惜卻事與願違。
當雲染磨著端木澗來到外城舉辦篝火大會的地方時,看見的卻是一派劍拔弩張的景象。
這些弟子都是各個勢力的優秀人才,心高氣傲,自然誰也不服誰,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引發了爭執,于是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已經有些按耐不住的開始相互挑戰進行比試了。
一名火系術士跟一名水系術士正在斗得激烈,原本水系術法正好克制火系術法,可惜比試中的火系術士剛好又比水系術士高出了一階,于是兩人互相纏斗,一時間竟然無法決出勝負來了。
那名火系術士久戰無法拿下比自己修為還要低的對手,頓時心中發狠,從存儲空間中取出自己家族贈予的一支三品法杖。
在法杖的協助下,他成功地施放出了一片火雨。那名水系術士瞬間被淹沒在了火雨中。
圍觀的各勢力弟子,有些倒吸一口冷氣,為那名水系弟子捏了一把汗。有些卻在幸災樂禍,巴望著他受傷甚至殞命才好。這樣一下子就少了兩名競爭對手。
因為雖然舉辦方不會禁止比試,但是除非是在有官方見證人的見證下進行的不死不休的決斗,一般的比試還是嚴禁鬧出人命的。
如果火系術士真的失手殺死了那名水系術士,只怕他的參賽資格也會被取消了。
然而那名水系術士的同門卻是十分淡定,似乎被火雨包圍的人跟他們沒有關系一樣。
等到那一陣的火雨消散,水系弟子站立著的地方爆發出一陣譏諷的大笑,「你就這點本事嗎。」
那名水系弟子分毫未損地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沒有被灼黑。
火系弟子有些愕然地盯著他幾秒鐘,眼神有些陰沉地在他的衣服上面掃過。
這名水系弟子所穿的衣服居然是一件難得的高品質護身法袍,所以才可以輕易抵御住他的攻擊。
「高等級的居然打不過低等級的,呵呵呵呵。」圍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一陣大笑。
立刻有火系弟子的同門反駁道,「他不過是仗了法袍的保護,否則我師兄早就打得他屁滾尿流了。」
「哼,你的師兄拿著三品的法杖,居然也只能施放出這種力度的火雨,連我師弟的身都無法近,還有什麼好說的。」水系弟子的同門不甘示弱。
站在人群外圍觀的雲染嘲諷地搖了搖頭,不再觀看這邊的爭執。她注意到人群中也有很多人跟她一樣默不作聲地看著別人爭斗,其實估計是跟她一樣在默記著其他勢力弟子的修為水平、擅長術法和壓軸底牌。
如果多幾個像這兩人一樣沉不住氣的人,將自己的保命底牌給暴露了,那日後比賽遇上,倒是要輕松許多。
想到這里,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縷狡黠的笑意,如果別人不願意展示,自己可以逼迫對方展示啊!
端木澗似乎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突然在她的身邊開口道,「這些小勢力的弟子沒有特別出彩的。若要關注,還是去留意下樂正家,謝家、秋江府、君蘭學院這些勢力的弟子。」
端木澗所說的這幾家勢力,都屬于十大勢力。這次試煉大賽,十大勢力並沒有全來。
只有位于大夏的武修家族樂正家、靈武雙教的君蘭學院,澤州國的靈修家族謝家、秋江府、盛家和劍修勢力靈劍閣,以及在陳國的武修勢力飛翎宮派遣了弟子。
這些十大勢力的弟子更加的高傲,對其他勢力弟子不屑一顧,但是彼此間卻也是明爭暗斗,暗潮翻涌。
雲染環顧了下四周,發現自己的同門果然在和靈劍閣的弟子聚集在一處,便跟端木澗一同過去。
而他們所在的位置也十分微妙,正好處于幾大勢力弟子群聚的地方。
那些眼高于頂的弟子完全忽視了岳麓宗的眾人。
而幾名樂正家的弟子正跟靈劍閣的弟子們你來我往地互相暗諷,其他勢力的弟子在一旁冷眼旁觀,雖然心中叫囂著希望他們快點動手開打,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當雲染和端木澗出現的時候,許多弟子的眼眸都是一亮。
兩人都是令其他人看不透修為的類型。而且少女靈動漂亮,少年凌冽俊朗,十分奪人眼球。
雲染感受到自己的身上瞬間凝聚了不少的目光,男弟子們的傾慕眼神尚可忽視,而那些女弟子因為她跟端木澗走在一起而投過來的嫉恨眼神簡直快要將她給灼燒出一個洞來。
不過看著她朝著岳麓宗走去,那些目光終于稍微收斂了些,卻多了幾分不屑。原來她只是二流勢力的弟子,這讓那些自持甚高的女弟子們感覺好受多了。
但是她們的目光剛剛離開雲染的身上,卻因為一個人的突然出現,變本加厲地朝著雲染發出眼刀來了。
樂正翎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喜笑顏開地跑到了雲染的面前,「小美女!終于見到你了,那天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
一旁的端木澗眸光一閃,不留痕跡地攔住了樂正翎。
樂正翎看也沒看他,有些不耐煩地直接伸手想要將端木澗給推開。
為什麼這個小美女的身邊總會有一個礙事的!
樂正家的大公子有些不爽,下手便暗含了幾分武氣。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眼前的人紋絲不動,反而讓他的手震得生疼。
樂正翎打量了一眼端木澗,看見他穿著靈劍閣的衣服,便更加的不客氣起來,拿出世家公子哥的做派,哼了一聲,「別在這里擋著本少爺跟小美女敘舊,一邊去。你們靈劍閣的弟子都是這麼沒眼色的麼。」
端木澗的眸子瞬間寒了下來,漆黑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感情,盯住了樂正翎,不動,也不說話。
樂正翎對上他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後,泛起了一陣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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