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比賽終于要拉開帷幕,這一年的試煉比賽不管是對于舉辦方還是參賽弟子而言,都經歷了不小的波折,所以為了預防再臨時鬧出什麼問題來,舉辦方提前三天就將所有參賽弟子集中到了一起。
每個五人小組分在一個院落里面,每個院子外面都加上了神聖聯盟煉制的封印陣法,院門會關閉三天,等到比賽當天,才可以再度打開。
等到雲染燕南樓兩人來到分配給他們的小院時,看見已經有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已經翹著二郎腿霸佔了院子中間唯一的躺椅,正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往嘴里扔著花生米。
雲染無語地望著非常自覺地第一個就跑來住的萬閑,很懷疑他是因為壓根就沒有住的地方所以才這麼積極的。
看見雲染他們來了,萬閑還熱情地招呼道,「丫頭,過來喝酒。小白臉,你也過來,听章揚那小子說你雖然長得有些娘娘腔,酒量卻不錯,來來來,跟我比試比試。」
縱使燕南樓一向包容,被人當面叫做小白臉娘娘腔不免也有些不愉,一言不發地無視了萬閑去尋找住的地方。
等到他看見院子里面居然只有兩間房間的時候,瞬間白皙俊美的面龐上籠罩了一層烏雲。
明顯主辦方的意思是想要所有參賽女選手住一起,男選手住另外一間。
那也就是說,他得跟章揚、端木澗還有這個萬閑四個人擠在一間小房間里面度過三個晚上?
素有潔癖的燕南樓看了看頭發油膩膩的萬閑,再看了看那小小的一間房,瞬間有種崩潰的感覺。
不過崩潰的人不只是他一人。
章揚和端木澗也緊隨著雲染二人的步伐來到了這里。
當看見悠閑自在的萬閑時,章揚一聲歡呼,就直接沖了上去,去爭奪他手上的酒壺。
而端木澗則是不留聲色地後退了幾步,然後再退了幾步。不僅如此,一向淡定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流露出了幾絲分明是痛苦的表情。
雲染望著神情苦惱,似乎在努力屏住呼吸,甚至很想落荒而逃的端木澗,突然心中一樂,眼楮彎成了月牙。
這個家伙,該不會跟小黑一樣對酒這麼敏感吧。
想到這里,她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拍著手道,「既然大叔跟小猴子這麼喜歡喝酒,那今天晚上我們在院子里面開個拼酒大會怎麼樣?」
雲染的話音剛落,萬閑跟章揚兩人就異口同聲地叫道︰「好!」
燕南樓皺了皺眉頭,然而還沒等他說話,雲染就已經向著他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燕南樓無奈地搖了搖頭,默許了雲染難得的胡鬧。
正在雲染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身後很遠的地方卻傳來一聲幽幽地「我不同意!」
她無奈地回過頭去,看見端木澗垂著頭靠在院門上,長長的黑發從他的臉頰旁滑落,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馬上就要比賽了,喝醉了會誤事。」似乎覺察到了雲染的無聲抗議和章揚萬閑憤怒地直視,端木澗微微側過來半邊臉。
「還有三天才比賽呢,現在剛好放松放松。端木師兄,你就一起來嘛。」雲染將小黑放了出來,模了模契約獸的腦袋,「快去幫我勸勸你原來的主人。」
小黑望了望雲染,它沒有辦法違背雲染的要求,可是,它又望了望端木澗,顯然有些為難。
隨後,令雲染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小黑晃悠悠地繞到萬閑的面前,再朝著端木澗走去,走著走著,它就不出雲染所料地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又醉了過去。
「嘿,你還是個男人不,是男人怎麼能不喝酒!」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微醺的萬閑晃悠著酒瓶子,大聲地朝著端木澗嚷嚷起來。
端木澗的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寒冷的劍氣從他的身上蔓延開。
就在雲染擔心他會直接對萬閑動手的時候,他卻冷哼了一聲,將拳頭握得 嚓作響,從萬閑的身邊徑直走了過去,走進其中一間房間,踫地一聲關上了門。
本來正在跟萬閑爭奪酒壺的章揚在端木澗經過的時候,一下子頓住了自己的動作,隨後小聲地道,「端木師兄要是不願意喝酒就算了吧,咱們四個來拼酒。其實,我還真沒見過端木師兄喝過酒。」
萬閑卻絲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嗡聲嗡氣地道,「沒事,我敢擔保,他一定會出來跟咱們一起喝酒!」
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在晚上大伙喝了一會以後,直接拎著一只酒壺大大咧咧進了房間去找端木澗。
接著,房間里面傳出來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正在雲染幾個人捏著一把汗的時候,看見端木澗黑著臉跟著萬閑走了出來。
「哈哈哈,我贏了,章揚小子,以後一個月的酒,都歸你包了。」萬閑笑得很得意。
章揚目瞪口呆又心服口服地對著萬閑豎起了大拇指,「萬大哥,真有你的,居然真的可以把我們端木師兄都給搞定。沒問題,以後兩個月的酒我都請你喝。」
听見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當成了萬閑和章揚賭注的端木澗,臉色更加黑了。
雲染的酒量其實很不好,在喝了幾杯以後,已經有點點暈了。當她看見端木澗的嘴唇緊緊抿著,沒有絲毫笑意時,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拉扯端木澗的嘴角。
「端木師兄,不是我說你,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比燕師兄還好看,要秒殺多少少女啊。老板著臉真可惜了你的好相貌。」
雲染一拉端木澗的嘴角,眾人頓時石化在了原地。
端木澗的嘴角抽搐著,瞪著眼神有些渙散的少女,不知做什麼是好。
而章揚更是晃了晃腦袋,喃喃道,「我這是已經喝醉了麼。居然出現幻覺了。」
「來來,跟大家一起喝酒!」雲染卻絲毫沒有覺察出任何的不對勁,將自己喝了一半的酒盞塞到了端木澗的手中。
「我答應了萬閑,就陪你們喝一杯。」端木澗的表情從錯愕恢復成了淡定,直接就用雲染的酒盞一口氣將剩余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燕南樓的手指在酒壺上頓住了一瞬間,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看不出情緒的端木澗,又斟了半杯酒,含笑遞了過去,「剛剛只有半杯,可不算,這里還有半杯。」
端木澗盯著燕南樓的手,半天沒有動。
燕南樓挑了挑眉,「莫不是嫌棄燕某斟的酒不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端木澗突然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噗,原來端木師兄的酒量真的這麼小啊。」雲染好似陰謀得逞般地發出一串銀鈴般地笑聲,可是接著,她的酒勁上涌,站在原地晃了晃。
燕南樓無奈地扶住了她,「我送她回去房間,等會過來我們三個繼續喝。」
萬閑和章揚都是有酒萬事足的人,眼見兩個不勝酒力的家伙已經倒了,更加沒有顧慮起來。
雲染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腦子里面昏昏沉沉地鈍痛,許久沒有想起過的前世在她的腦袋里面翻來覆去地重現,心口突然一陣鈍痛,仿佛得知自己被背叛的瞬間,又好似自己被重創的那刻。
她大叫了一聲,從床上翻身落下。
清幽的月光從門縫中透了出來,門外一片寂靜,只余下夜蟬的鳴叫聲。
過了好一會,雲染才想起自己似乎在跟師兄他們喝酒來著,不知他們還在拼酒麼?
想到這里,少女悄悄推開了門,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院落當中。
蒼白的月光灑在院中的石桌上,石桌旁浮動著一抹幽紫,在月色下反射著奪人魂魄的光輝。
雲染愣了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眼前的場景仍舊沒有變化,石桌上散落著喝完的酒壺,頃倒的酒盞,然而沒有燕南樓的影子,也不見章揚和萬閑。
只有一名長發的美人,正趴在石桌上面酣睡。深紫色的頭發一直垂到了腳踝。不知什麼布料織成的黑色暗金花紋長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了半截香肩,雪白無暇的肌膚上刺著一個鮮紅的符號。
雲染覺得那個符號十分眼熟,正當她不自覺地朝著美人緩緩走去的時候,似乎覺察到了有人的注視,美人突然一下子抬起了頭。
一雙赤紅色的重瞳正正對上了雲染的視線,一陣刺痛瞬間朝著她的腦海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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