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端木澗拉住雲染的手,朝著裂開的縫隙躍了過去。
空間在一瞬間轉換,兩個人落在了一片布滿了沙礫的殘垣上。
雲染回過頭去,方才他們跨出來的縫隙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低頭看了看離開的一瞬間迅速拾起的靈核,然後將它收到了存儲戒指的最深處。
雖然答應了那只玄水離晶獸,但是尋找到那名水系聖術士的機率卻十分渺茫,只能日後再查閱古籍,看看它所提到的反目事件是什麼,也許能尋找到蛛絲馬跡。
雲染握住玄水離晶獸送給她的離水晶母,有些無奈地笑笑。
這樣東西對單純的水系術士而言,也許真是難得的寶物,但是對她而言卻有些雞肋。畢竟她的靈脈里面,水系元素力只佔據了很小的一部分。
端木澗似乎看出雲染的無奈,突然開口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將離水晶母和你的時間控制秘寶交給我,也許我可以幫你修補一下。至少能讓你以後不用離水晶來開啟。」
雲染聞言欣喜過望,毫不猶豫地將那個雞肋的秘寶和離水晶母一起交到了端木澗的手中。
端木澗卻沒有接,定定凝視了雲染一會,低聲道,「你就這麼信任我。」
雲染揚了揚眉,「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的端木師兄做不到的?」
端木澗不再說話,接過雲染手中的東西,垂下頭笑笑。
雲染卻沒有笑,她方才是故意偷換概念的,將端木澗所指對他這個人的信任換成了對他能力的相信。
其實她的心中是有些驚愕和不安,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對端木澗如此相信,甚至上次毫不防備地就在他面前睡著了。這是她重生之後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她的心一緊,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現象。曾經被親密之人背叛的痛苦仿佛還歷歷在目,重蹈覆轍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做第二次!
就現在雲染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試煉符咒卻突然亮了起來,里面傳來章揚大呼小叫的聲音。
「小包子,小包子,你能听見我說話嗎?」
被打斷思緒的雲染這才突然想起來,她跟端木澗就這麼離開了那處幽谷,也不知道被傳送到了哪里。而師兄他們還在斷崖之上等著呢。
「章揚,你們怎麼處置的謝玉瑗。」雲染將試煉符咒放到嘴邊。
試煉符咒卻暗了一會,然後才再度傳來章揚長吁一口氣的聲音。
「謝天謝地,終于有反應了。小包子你跟端木師兄在一起嗎。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兩天都聯系不上你們。」
雲染驚訝起來,她跟端木澗在幽谷里面居然都呆了兩天了,而自己卻覺得沒有過多長時間。
應該是在進入陣法以後就跟外界切斷了聯系,而陣法中的時間流逝也跟外界不一樣導致。
「沒事,我們找到一個出口,但是不知道傳到哪里了。」雲染低聲回應道。
「是第十五層。」端木澗在一旁突然插話道。
他的手中捧著那個神秘的地圖,現在地圖上面所顯示的內容比上次所見要多很多。
「什麼!」雲染和試煉符中傳來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道。
「小包子,你們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居然都到十五層去了。我們可還在第二層呢。」章揚的聲音里面充滿了濃濃的欣羨和無奈。
「要不然,我們折回去找你們吧。」雲染倒是迅速地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提議道。
少了兩個人,她還真有些擔心師兄三人一路闖過來的安危。
「小染不用了。」燕南樓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們跟玉辰和清潤他們一同行動。你跟端木澗在十五層等我們。」
听到燕南樓如此說,雲染也放下心來。雖然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對付謝玉瑗的,但是想到他們跟謝家一起行動,還是沒有問出來。
試煉之地的前二十層早就被先人探索得差不多了,對于這些屬于精英級別的弟子而言,難度並不算大,所以三天以後,雲染跟端木澗就開始陸續踫見一些行動比較快的參賽選手。
開始看見只有他們兩人,有些心思比較歹毒的弟子便想找他們下手。
然而雲染都不用動手,端木澗一個人就毫不留情地將幾批弟子給送出了試煉之地。
漸漸地,似乎端木澗也打煩了,兩個人就愈發低調起來,盡量避開其他參賽弟子。
燕南樓他們還沒有到達,雲染卻從一些參賽弟子的口中得知前面幾層出現了參賽弟子死亡的事件。
開始雲染以為只是一些參賽弟子互相殘殺。然而漸漸地,她卻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按照那些弟子的描述,死亡的幾名弟子或渾身漆黑,或靈脈干癟。好似被修習了什麼邪惡術法的術士所害。
雲染听到那些弟子的死狀就想起了幾個比較詭異的暗系術法。按照這些弟子的描述,倒像是有暗系術士在拿這些弟子練習術法一樣。
難道還真有暗系術士混入了試煉之地中?可是主辦方早在舉辦比賽之前就對試煉之地進行了清場,不允許外人在這一個月內進入。
沒有頭緒的猜測最容易令人感到恐懼。流言和不安宛如毒草一般在這些參賽弟子中蔓延著。
連燕南樓跟章揚他們每日跟雲染的傳音都開始提到此事。
所以當大家終于在第十五層匯合以後,章揚立刻張開雙臂飛奔向雲染,嚷嚷道,「小包子,我居然能活著見到你。真不容易!」
雲染笑眯眯地側身躲開,章揚也不惱,繼續死皮賴臉地圍了過來。
「你們不是說跟謝家一起,怎麼沒看見他們。」雲染望向章揚他們過來的方向。
她沒有看見謝家的人和李清潤,卻看見一個眼熟的少年跟在燕南樓的身後,看見雲染望過來,立刻受驚似地後退了幾步。
「嘿,在十四層我們運氣好居然撞上一個黃色的封印,所以讓他們先過去了。我們自行來找你們。」章揚解釋道。
接著,他神神秘秘地湊到了雲染的身邊,低聲道,「謝玉瑗被謝玉辰沒收了試煉符咒,將她傳送回試煉之城說讓謝家的人押送她回去關禁閉,不許她比賽了。」
「哦?」雲染頓了頓,眯起眼楮冷淡地道,「她想要我的命,就這點處罰實在是便宜她了。」
「就是就是,我也這麼覺得。」章揚連忙附和道,「可是謝玉辰都差點跳下去找你了,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雲染這才有些驚訝。看見雲染驚異的神情,章揚賣弄地地繼續神神秘秘地道︰「我覺得這個謝玉辰要不是太有城府了,就是看上你了。」
雲染聞言頓時苦笑不得。
「你是沒看見,他那時候著急的樣子好像你才是他妹子,謝玉瑗是撿來的一樣。」章揚嘖嘖感嘆道,「要不是南樓攔得快,他一準跳下去了。哦對了,他還給你留了東西,在南樓那里。」
燕南樓拿出一個雕刻著雪蓮花的潔白玉佩,放在了雲染的手中。
「這是玉辰的玉佩。他說什麼東西都無法體現他的歉意,所以歡迎你憑此物隨時去謝家,再頃謝家之力給你賠禮道歉。」
雲染隨手將玉佩收進存儲戒指里面,看也懶得看一眼。
她沒興趣了解謝玉辰為什麼對她這麼關心,甚至到了有些過火的地步。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對去謝家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燕南樓有些欲言又止,雲染便指了指跟在燕南樓身後的少年,轉移了話題。
「這個人是誰,怎麼和你們一起行動?」
沒想到的是,那名陌生弟子在看見雲染指向他以後,一下子躲到了燕南樓的身後,死死攫住了他的衣服,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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