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臉瞪大眼晴,張大的嘴里被塞滿了面包,她吃力的咽了一口緊張的看著我︰「女圭女圭,我知道你最近找工作不太順利,家里也出了事,但你不能做那種傻事,你要敢跳下去,我就一頭跟著扎進去。」
「跳下去也不一定會死,這麼浪費資源的事還是留給那些沒公德心的人做吧,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游泳館吧,那里的水想必比游長江舒服。」我打趣的笑著說。
賀文稀說的對,想讓一個人死太簡單,二十八米高的大橋跳下去沒事,從二十八樓跳下去肯定不會有生還的機會,要如何更好的活下來才是我現在最重要的命題。
人還真經不得想,剛吃完手里的三明治,賀文稀的司機就走到了我的門前︰「夏小姐,我們賀總在車上,請你過去坐一下。」
我能拒絕嗎?看他的駕勢好像不能,為了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擄走,我拍了拍手,乖乖的站了起來。
「誰?」藍一緊張的拉著我的手。
「賀文稀,你們電視台財經新聞的常客。」
在她一臉震驚之下,我向她揮了揮走,頂著當空的烈日走向不遠外停在路邊的反光發亮的豪車。
車緩緩的駛入車流,絲絲的冷氣襲來,外面的熱浪沒了,整個人舒坦了不少。
從上車到現在賀文稀一直低頭看手里的文件,依司機所言,當真只是請我過來坐一下的。
有冷氣坐坐也好,車在斑馬線前停了下來,我轉頭向窗外行色沖沖的人流,正是下午上學時分,不少穿校服的學生都急著往不遠外的學校趕去。
我仿佛看到了那時的我。
「女圭女圭,小心有車。」依明哥說完順勢拉起了我的右手跑過了斑馬線。
冬日里我冰冷的手被他緊緊裹進溫暖的掌心,我的心咚咚的跳快了兩下,臉一下熱到了耳後,竟不敢抬頭看他的臉。
從那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過馬路他都會緊緊的牽著我的手。
黃燈閃了閃變成了綠燈,人流消失在了馬路的那頭,車外的鋼筋水泥建築匆匆而過。
我回頭,正迎上賀文稀那雙深遂探究的眸子。
片刻他收回眸光,不急不慢的說︰「和夏總在香怡閣喝茶聊天,有你在是不是比較好。」
夏總?
「我爸?」
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
「明天才是第三天,你不能言而無信。」
人的求生欲,望是天生的,就算是要死也要拖到最後一秒不是嗎?
爸爸怕我擔心,家里的事他根本不願親口在我面前提起半個字。
我找賀文稀的事他更是不知,三年前的事他也只知到一個表面。
他從未逼問過我,如果他知道那個對我施暴後還把消息放給媒體去的人是賀文稀,大概賀文稀塞錢給他去賭他也會逃的遠遠的吧。
「你不想听听我們要說什麼嗎?」
賀文稀的食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著車門邊,看向我的眼光似是詢問。
「三年前的事不要告訴他。」
不想讓他再受一次打擊,如果讓老爸知道自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他肯定會在自責中徹底倒下,而在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人就他,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出事,妻子去世,他會比任何人都覺的難過。
「我是生意人。」他傾身向我,帶著他獨特的男人香息,促狹的空間他己湊到我的面前。
我緊緊握住身後的車鎖,如果不是落了鎖,說不定我真的會開門跳下車去。
「緊張了?害怕了?你三年前說走就走的那份灑月兌呢?」他冰涼的唇滑過我的腮邊落在我的耳垂,我一個激靈伸手死死抵住了他欺身而下厚重的身體。
「你說的對,要死太容易,現在從車上跳下去就肯定能成,賀文稀,如果折磨我能讓你解恨,那就來吧。我最害怕最痛苦的日子都過了,現在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迎上他的眸光,雙手放棄的垂了下去,不再做無謂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