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三年前我能像現在這樣認清形勢,哥哥是不是就不用坐牢,媽媽就不會過世,爸爸就不會染賭。
他冰冷的唇帶著無情的的力道壓來,輾轉反側。
近在眼前的臉很帥,細膩的肌膚更甚女人,修剪整齊的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我從不用香水,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並不讓人討厭,他算的上是一個精致的男人,他有資本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跟他接吻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可當他的舌頭侵入的時候,我胃里升起一陣陣的翻騰。
他伸手一把蓋上我的瞪大的雙眼。
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那個如灰一樣死寂的暗夜里,他如饑餓的猛獸一樣奮力撲向毫無抵抗之力的我,無半點憐惜的霸佔掠奪……
試圖想要忘記的畫面一幀幀的跳過,時過三年,畫面卻那樣的清淅……
不由僵直了身體,喘息著用力撥開他的手掌,雙目重見光明,整個人又好像活了過來。
……
一大早接到市一幼打來的電話實屬意外,前幾天那人明明義正言辭的將我拒之門外。
來到幼兒園,四十多歲的園長親自接待的我,還一臉謙然。
園里的舞蹈老師懷孕休假了,問我有沒有興趣。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從五歲起我就開始學跳舞,用我媽的話說不是想讓你成為什麼有名的舞蹈藝術家,女生跳舞對修身形是很好的,所以一跳就是十幾年。
當別人在我媽面前夸我身材好的時候,她總會得意的說,都是她逼我跳舞跳出來的。
藍一說找到了工作當然要慶祝一下。
我說好,要不我們去星巴克小資一下,請你喝咖啡。
藍一一臉鄙視的不贊同。「星巴克?你能不能給點更高檔次的選擇。」
「閣海大酒店一百八一懷的咖啡,不照樣要加糖才會甜。」
「女圭女圭你就是俗,看著無邊的大海數星星,在那里喝的哪是咖啡,喝的是情調,有空你跟袁依明去坐坐,說不定你倆就能喝出熊熊的愛情火花。」
「藍一,你再抵毀我們倆青梅竹馬的感情,我咒詛你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以前的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袁依明般待我好的人,今生恐怕再己難尋,如果這輩子不能嫁給他,我還會有心甘情願想要嫁的人嗎?
最後我們沒有去成星巴克也沒有去閣海,倒是賀文稀的一通電話讓我們的所有計劃泡了湯。
我的妥協好似一劑良藥,賀文稀從那天在車上吻了我後便消失至今。
我正在心里祈禱讓他永遠消失的時候,惡魔的電話就打來了。
看著跳動的電話號碼,我瞄了一眼正趕新聞稿的藍一,躲進了房間里才接通了電話。
「我在你樓下,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惡魔駕到。
冰冷霸道的語氣根本不給人第三種選擇。
我伸頭看了一眼停在樓下那輛招搖的紫色跑車,這種跑車配賀文稀那形像實在太燒包。
「不要上來,我下去。」想上來,想都別想,我急忙制止了他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