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二樓說︰「房間在上面」,就進了書房。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能找的到的整個屋子上下兩層,就只有唯一的一張大床,就算很笨也知道那就是睡覺的地方。
不知道他在書房里做什麼,直到我做完瑜伽洗完澡,上/床的時候也不見他出來。
躺在又大又軟的床上,就像掉進了羽絨堆里一樣舒服,但我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晚餐實在是沒吃什麼,現在我是餓的前胸貼到了後背。
正想起床找吃的,卻听到賀文稀從外間走進來的腳步聲,我急忙倒回床上裝睡。
房間的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他走在上面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听著他進洗浴間洗完出來的聲音,隨後身旁的床陷了進去,背後一個帶著剛沐浴過後微涼的身體靠了過來。
看樣子,還真是難逃要跟他同床共忱的命運了,同床異夢這個詞用在我倆身上很貼切。
空調被他調的極低,我裹在絲滑被子里的身子讓他擋腰摟進懷里,這樣安靜的夜晚,漆黑的夜幕里,兩人相擁而眠的感覺,真是詭異的讓人害怕。
我不由僵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怕一動又招來他的強撲。
這樣的夜晚,對精力旺盛的男人來說,發生點什麼實在算不得啥,可我的腰板和腿還在發酸,所以不能招惹他就對了。
可肚子咕咕的叫聲在靜溢的夜里,听著是那樣的不和諧,也直接出賣了我的偽裝。
竟然都這樣了,說什麼也要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現在可不是饑荒年代,何苦這般為難自己,而且我那不爭氣的胃,隨時都在準備著用痛疼來報復我。
百般無奈的轉身看身後的男人,沒想到暗影里的他只手撐著頭,正一副萬事俱備等我回頭之態,暗夜里閃閃的眸光他就那樣直直的盯著我瞧,瞧的我背心撥涼撥涼的。
他緩緩開聲︰「你有海鮮過敏癥?
敢情他都知道啊,太讓人意外了,那他夾魚給我就顯的太過故意了吧,我沒好氣的說︰「你知道還拼命把我不能吃的往我碗里塞。」
他輕笑了一聲︰「怪不得這些年都沒見你吃過海鮮。原來就這樣想過,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那是真的。」
我在國外每天吃些什麼都是他讓人跟蹤報告的科目,還真是跟蹤的很徹底。
他曾說,不管我逃多遠,只要他願意,我都不能逃出他的眼。
他所作所為,不就是想要證明我永遠不能逃出他的掌心嗎?
人在屋檐下,我學會了低頭。
我擺出一副小鳥依人,人見憐愛的樣子對他說︰「主人,我好餓,能不能給點吃的。」
相距十公分的距離,他就那樣無聲無息的盯著我的眸子,好似有些晃神,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性/感的唇勾出一抹漂亮而又戲謔的弧度︰「那打賞你塊肉骨頭。」
竟然說我是狗?狗也要有狗樣才能討人歡心,不是嗎?
我不客氣跳了起來作勢惡猛朝他撲了過去,拉起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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