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痛苦的表情,她擔心的問「女圭女圭,你怎麼了?」
我閉上眼晴不由自主痛苦的呻/吟,她伸手探了一把我滾燙的額頭,嚇了一跳,「寶貝兒,你高燒了,起來我幫你這濕掉的衣服換了,我們去醫院。」藍一一邊幫我吃力的換著衣服還一邊自怨︰「不會是我的肺炎傳染你了吧。」
我裝沒听到,可不敢告訴她今天暴曬又淋雨點的自虐行為,她一定會生氣的一個星期不跟我說話的。
打了電話召來的士,體溫計一量,40。1度,護士說不用排隊了趕緊找個醫生看吧。
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我任性的報應,來的可真是快。
最終難逃打點滴的命運,昨天早上才陪藍一過來這里打電滴,今天就輪到她陪我在這個相同的地方做同樣的事,有些事還真是難以預料。
倒在她的肩上,我頗有感觸的說「一一,如果沒有了你,我一個人要怎麼過啊。」也許是身體難受,情緒也特別的脆弱。
「所以,我們是對方最堅實的後衛保障,不能說倒就倒了,不然,連找個人陪著打點滴都很難。」藍一沖我悵然一笑,她也生著病,情緒並不比我高,接下來打點滴的時間,各懷心事,沉默不語的時間居多。
袁依明在急診值中班,下班的時候也是零晨,最近他在準備考博,又上班挺忙的,所以約我的頻率比以前少了些,所以來醫院我也刻意叮囑藍一別打電話給他,可他交班經過點滴室的時候,卻從走廊的窗口里看見了我倆的身影。
他探個頭來輕輕叫了一聲「女圭女圭,藍一。」
我們一回頭,看到的是一窗口他那張些許擔憂緊張的臉。
午夜打點滴的人很少,袁依明走了進來,翻看了一下我正在打著的點滴包,然後在我對面的座位坐了下。
「看來我們根病秧子這頹廢的樣子還挺有吸引力,沒想到袁醫生從外面經過的時候都能隔空睹物。」
見袁依明沉默不語,一臉的不高興,藍一自嘲調侃的想活躍活躍氣氛。
可他卻擺著一張臉,不給面子,我知道他是關心我,是怪我生病了沒第一時間通知他。
藍一見氣氛不對,借口去一下洗手間走了,空曠的點滴室里,稀稀落落的就沒幾個病人。
「依明哥,你還真生氣了?就是今天淋了一點雨,發了點燒,打了點滴頭己經好多了,你不要擔心。」
「女圭女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袁依明坐在椅子上,雙臂手肋關節撐在腿上,身體向前傾,拉近了我兩之間的距離,他靜靜的看著我,我莫名的心虛。
「以前還小總是有事沒事的纏著你,相信我,現在長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所以,就連生病了也不願告訴我,而且我還是這個醫院上班的醫生,你也會覺得太煩我?」他很平和,一如以往的語氣,沒有半分責怪和埋怨,從小到大我就沒真正見他對我生氣過,以前我媽就說他會把我寵壞的。
「不是正準備考博嗎?現在怎麼樣了。」
我急忙想要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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