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4
赤炎會到桓木村,是為了木珠。
他從道上得到的消息是,古老的桓木村有一個鎮村至寶,這也是桓木村人明明該以海產發家致富,最後卻是以木材發家致富的主要原因。
雖然此行火珠失去蹤跡,但木珠他是勢在必得。
據說木珠有村長看管著。
他開著車直奔村長家。
關于桓木村,他早做過一番調查研究,桓木村真正開始做起木材生意是在20年前,桓木村村長家祖屋前有一片山林,修建了祠堂,據說那顆木珠就供奉在祠堂。由歷任村長帶人把守祠堂,以防止有人盜竊。
桓木村的樹木長得很快,有的甚至**之間長成了參天大樹,但桓木村,防衛很嚴實,特別是村長家祖屋後的祠堂甚至山林一帶,謝絕觀賞,也不讓人踏入。
赤炎下車,叩響了村長家的門環。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給他開了門。
「郝村長,我想跟你談談!」
赤炎開門見山。
「談什麼?」
郝村長皺起眉頭,這個年輕人有很強的氣場,讓他這個閱人無數的老村長直覺想躲開。
「我都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談的!」
村長語氣不佳。
「談桓木村未來的發展!」
赤炎盯著郝村長的眼楮,一字一句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木珠的靈力像你這樣用,不能維持過22年嗎?」
村長本來就在憂愁這件事,當年那道人預言,此靈珠能帶給他們22年的富足,可是22年後可能會帶來災難,現在听聞面前這個年輕人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件事情,立馬將赤炎迎進了院子里。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關上院門,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不介意帶我去看看木珠吧!」
「木珠?」
郝村長納悶的看向赤炎。
「就是你口里的靈珠!」
「你要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帶你去看的!」
村長語氣堅決。
「如果我說我是那顆靈珠的真正主人,你信嗎?」
赤炎看著郝村長。
「怎麼可能!」
村長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20多歲的樣子,靈珠到桓木村也已經20年了,怎麼可能是他的?
「我給你變個小法術如何?」
赤炎胸有成竹道︰「我不用去你祠堂,可以讓靈珠飛到我身邊,如此來證明我是靈珠的原主人如何?」
村長看看赤炎,站上自家的台階。
站上台階正好可以看見山上的祠堂,祠堂門口站著4個人,還有一個趴著打盹,那是他的佷子,心中不禁暗罵道︰「這個混蛋,領著工資,卻睡覺!」
赤炎其實也看到了那一幕,但那是桓木村的家事,他不適合發表評論。他要做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靈珠飛到自己身邊來。
銀河人都知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珠只會受一人召喚,但他曾听說過關于五行珠的秘密,據說五行珠其實是五顆既有智慧又有法術的靈魂,它們依附在靈珠里,只听命一人,卻有它們的思想,如此,自己只能博一把,硬取是絕對不行的,那會引起藏匿在地球的敵人追蹤,只能智取。
他閉上眼楮,雙手合十做捧狀,在心中默默想著,呼喚著︰「木珠,木珠,你的主人有難,要你回歸,請到我身邊,我將帶你去找你的主人!」
他與月兒流著同樣的血,如果,木珠真是有思想的靈魂之源,一定能感覺到。
村長目不轉楮的盯著祠堂,他倒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要做什麼?如何將木珠引來?
山林灌起一陣山風,呼呼大響,就連打盹的佷子也醒了,站起來,四處看看,樣子很納悶。
「月兒,請與我一同呼喚吧!」
赤炎在心里吶喊。
高怡婷正窩在一口干涸的池塘邊看一群蹦蹦跳跳的小魚兒,她覺得很稀奇,那小魚兒居然有腳,長著魚的樣子,卻有二條像青蛙的腿兒一般的腳,她不由得看的咯咯直樂!
突然一陣莫名的山風吹來,她險些一個踉蹌,栽到那稀泥里了。幸好蔣正動作敏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怎麼了?」
他問。
「沒事兒,只是有點眩暈!」
她說。
赤炎睜開眼楮的時候,手里已經有了一個像木頭一般灰暗顏色的珠子。
村長目瞪口呆,誰也沒有看到那珠子是如何到他手里去的,就連看守在祠堂的人似乎也並不知道珠子不見了!
村長氣急敗壞的就下了台階打開院門往山林奔去,走的太急,險些跌倒。
走到祠堂門口沖佷子怒道︰「叫你看守祠堂,你竟然打瞌睡,鎮村至寶不翼而飛了也不知道!」
「沒有,舅舅!」
體胖腰圓的佷子忙喊︰「我們一直守著呢,半個人影也沒有,怎麼會不翼而飛呢!」
村長一把推開佷子,「走開,自己看去!」
他一腳踹開了祠堂大門。
祠堂里供奉著山村里幾個大姓家族的長輩牌位,正中是一個精美的漆木盒,墨染的漆木盒散發著黑亮的光澤。
村長走到近前,看漆木盒上那個洞,顫抖著打開,里面的確空無一物。
赤炎跟在村長的身後,看他打開盒子後面如土色︰「你想怎麼樣?」
這是他緩過勁兒後對赤炎說的第一句話。
「我不想怎麼樣,我要帶走這顆珠子,但也不是白拿,雖然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村長沮喪的,哀求的目光看著赤炎道︰「不是我不給,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向村民們交代!」
赤炎笑道︰「我留下來,幫你們換一個方法致富,主打你們的海產品如何?我答應你們,等我找到我妻子,讓她再重新用木珠為你們發展山林如何?」
村長思索了一下,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失,何況東西畢竟是人家的!
村長苦笑道︰「看來的確只能如此,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舅舅,他是什麼人啊?你們說的什麼意思啊?」
村長惱怒的瞪他一眼︰「意思是你們以後都不用守了!」
以君趕到桓木村的時候,怡婷跟蔣正坐在桃樹高高的枝椏上相依偎著看小漁村美麗的風景。
以君從車上下來,看到這幅情景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他怒道︰「怡婷,你這是在干什麼?」
怡婷在蔣正的攙扶下緩緩下來,不安的解釋︰「|我,我!!」
「她今天擔心我,到我家來找我的時候遇到歹人,我們躲避歹人的時候慌不擇路爬上了小漁村的貨車,被帶到這里迷了路!」
蔣正毫不在意以君幾乎要殺人的駭人的目光,開口解釋道。
他並不想讓高以君知道有赤炎這號人物。
「那好,現在可以回家了!」
以君一把拉住怡婷的手腕往車上拖,卻听怡婷大聲道︰「哥,順帶把蔣正也一起帶回去嘛!反正耗油也一樣,不差這一個人吧!」
以君簡直要發狂了,偏偏耐她不得,只好沉聲道︰「那就一起吧!」
一路上,以君悶聲開車,車里氣氛濃重,怡婷也噤了聲,不安的看看蔣正,又看看以君。
不經然間,忽然又想起那個叫赤炎的男人。
人生中總會有很多人,是生命中的過客,他也會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吧?
莫名的她覺得心中有些難過,卻又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難過什麼!
車窗外的風景依然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她的心卻仿佛灌上了憂傷,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悵然若失。
蔣正也感覺到了她流瀉出來的憂傷,他看著她,有種恐慌的情緒捩住了他,好像要失去她的那種感覺。明明近在咫尺,他卻覺得她虛無縹緲的像要隨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