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斬天痕 第五章 ︰ 暴怒出手

作者 ︰ 兵淵

「想必這位就是文軒公子了吧?快……快快……,里面請。」醉春樓老鴇見到趙文軒,急忙盛情邀請。

當迎接的姑娘們看到了一頭銀發的趙文軒,也一個個的迎接了上來。

「大爺,您終于來了?」

一個個鶯鶯燕燕,全部涌來。

趙文軒好歹也算江南第一才子,尤其是在杭州,更是盛名。曾經進過的青樓也有不少,但一般那些地方,在他們這些文人看來,都是作詩繪畫的好地方。

正所謂文人騷客,也因此而來。

只是以前進青樓,那些女子都是遠遠相迎,卻沒有靠這麼近的,一時間,趙文軒都有些不習慣了。

只是隨便笑笑,趙文軒就招來老鴇,問道︰「請問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老鴇急忙迎上來,道︰「啊喲……公子,請給奴家來。」

看著這醉春樓的女子,趙文軒不由搖了搖頭,感覺和以前見過的青樓女子相比,這洛陽的青樓女子實在是少了一種氣質。

很快,跟在老鴇身後來到貴賓房內,頓時就看到了杭州府尹蕭大人,正是蕭逸的父親蕭遠山。還有蘇州府尹楊大人,楊宏。

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官場上打滾了一輩子,這一場驚心的危機過去,都感覺江山代有才人出,新人都可取代他們這些老人了。

見到兩老,趙文軒急忙迎接上去,笑道︰「蕭叔叔,真想不到你也來洛陽城了。怎麼都不給文軒打一個招呼呢?」

蕭遠山看了看周圍,搖頭道︰「這不是打招呼了?只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喜歡來這種地方,把你楊叔叔的女兒都帶壞了。」

趙文軒看向楊宏的女兒,楊素素。此時的楊素素身穿羅衫,和當初在朝堂上的樣子相比,真可惡的天差地別。

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此時的楊素素站出來,無論是在哪里,都可說是絕美女子。

「素素,看起來,這幾天你應該調養的不錯啊,似乎都胖了呢。」趙文軒看向楊素素,不由打趣道。

楊素素掩面微笑,道︰「趙大哥就是愛開玩笑。」

「哈哈哈,文軒啊,你可不要調戲弟妹了,小心待會兒蕭逸這小子給你急。」正當這時,包廂外,一陣大笑傳來。凌浩也跟著走了進來。

趙文軒看向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凌浩和蕭逸,微微一笑,道︰「我怎敢在痴情公子面前調戲素素,只是事實如此罷了。」

聞言,眾人一陣大笑,各自坐下。

這時,醉春樓的下人送上一道道菜肴,又送來酒壺。

趙文軒一把抓起酒壺,先就往口中到了一口,然後搖頭笑道︰「十年的竹葉青,果然好酒。」

蕭遠山帶頭坐下,搖頭笑道︰「你們三個被人稱為三俠,一醉俠,一狂俠,一痴俠,果然如此啊。文軒嗜酒如命。凌浩狂傲無理,逸兒一生只對素素用情。一生中能看到你們三個孩子如此,也是無憾了。」

這時,凌浩和蕭逸對視一眼,同時來到了趙文軒的身後,伸手拍了拍趙文軒的肩膀,笑道︰「不提以前的事情了,今天早文軒出來,就是高興,想和文軒大醉一場,大家都不要掃興。有什麼節目都開始吧。」

看向依舊傲慢無禮的凌浩,楊宏和蕭遠山皆是無奈搖頭。這小子,他們實在是無法。就連在皇帝面前都能坦然相對,更別說他們兩個老家伙了,根本就不可能管得住。

蕭逸也在這時笑道︰「對,現在就開始吧。」說著,蕭逸招來老鴇,道︰「去吧青青姑娘叫出來。听說她的琴音不錯,我們今天就再次欣賞欣賞。」

老鴇聞言,高興的去了。

趙文軒搖了搖頭,又是一口酒灌下肚中。卻是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凌浩和蕭逸早在他身上打下一道符咒。

趙文軒一生中,可說沒有多少朋友,只有凌浩,蕭逸,素素能算得上好友。但一生中,能有這麼幾個知心好友,其實已經足夠了。至于楊宏,蕭遠山。當年若不是他們,趙文軒都不可能活到現在。因此,在趙文軒的心中,他們就是長輩。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趙文軒的情況,清楚趙文軒沒有幾天日子可以過了,也一個個都不提掃興的事情,直接開懷大飲。

不久,清脆的琴聲響起。趙文軒正拿著酒壺往口中倒酒,不由的就放下酒壺。

「這琴聲……。」趙文軒不自覺的被琴聲吸引,心道︰「這琴聲好美。」

在一旁,除凌浩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不由洗耳傾听。

這是一曲很美的琴聲,或者不是琴聲美,而是琴師的境界高,已經能達到引人入勝的境界了。

在這琴聲中,趙文軒感覺旋律高低起伏,似乎一會兒如沐春風,一會兒又如墜冰窟,獨孤寂寥。

隨著琴聲的旋律,就連一旁不懂欣賞的凌浩也不由的開始沉寂在琴聲里面。

直到琴聲停下,趙文軒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眾人,卻都還沉寂在琴聲的美妙當中。

微微一笑,趙文軒拿起酒壺,再次喝了一口,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隨即,由蕭逸帶頭,鼓掌道︰「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之後,蕭逸招來老鴇,道︰「去把青青姑娘請來,我們看看,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奇女子。」

老鴇看向其他人,趙文軒也點了點頭,道︰「去吧,我也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有這麼多經歷。」

老鴇去了,很快領來一女子。只見這女子身穿碧玉羅衫,氣質不凡,如同清水芙蓉,好生叫人喜愛。

王毅點了點頭,看著懷抱七弦琴的女子,笑道︰「好琴,好曲,好意境。不知可否坐下喝一杯。」

這女子看向包廂里的眾人,微微躬身,道︰「青青見過各位看官。」

見她沒有要喝酒的意思,蕭逸等人也知道她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雖出身紅塵,卻出淤泥而不染。就連想要讓其喝一杯酒,都要看人行事。不由,蕭逸微微一笑,介紹︰「這位乃江南第一才子的趙文軒,最拿手的也是曲子。其笛音,更是精妙絕倫。姑娘若是願意喝一杯,相信文軒公子一時高興,也會送上一曲,作為禮物呢。」

聞言,青青看向了趙文軒,趙文軒也微微點頭。

青青猶豫了一下,輕啟蓮步,來到趙文軒的身前,接過趙文軒的酒壺,倒了一杯酒,舉杯道︰「青青敬文軒公子。」說著,一飲而盡。

一旁凌浩哈哈大笑,道︰「文軒,人家喝了,你也送上一曲笛音吧。好歹給人家青青姑娘留下一份禮物啊。」

趙文軒點了點頭,自腰間拿出那根笛子,笑道︰「既然如此,文軒就獻丑了。在此送上一曲。」

青青看著趙文軒手中那根漢白玉雕刻而成的笛子,眼神微微一亮。隨即便听到清脆的笛音響起。

隨著笛音的響起,心都似乎顫抖了一下,隨即便被笛音所牽引,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在這世界中,他們就好像生活在曲子的世界一般,曲子的歡悅,憂郁,他們都能感受得到。

一生中,听趙文軒笛音最多的便是蕭逸和凌浩。但在無論听多少次,每一次听到,他們都會不由自主的沉寂進入,久久不能回神。

當青青回過神來的時候,趙文軒已經拿著一個酒壺,起身跟著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者離去。在她眼中出現一股復雜的神色,任何人都不會了解。最後扔下包廂里的其他人,緩緩離去。

「凡伯伯,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情?」趙文軒跟著趙天凡來到醉春樓外,問道。

趙天凡看向趙文軒,眼神無比復雜,道︰「少爺,你要不就趕緊回去杭州,要不就跟我會趙府。你若一直在這洛陽城游蕩,隨時都可能面臨危機,懂嗎?」

趙文軒也知道趙天凡的意思,畢竟自己來到洛陽城,西門雪和趙文武絕對隨時都想對自己動手。除非自己回到杭州,在蕭家的勢力範圍之內,他們才會拿自己沒辦法。不然的話,只有在趙府才是最安全的。畢竟他們不會在趙府就對自己下手。

搖了搖頭,趙文軒雖然知道自己的情況,想在最後的幾天多陪陪好友,卻只能搖頭跟著趙天凡走。

但剛走兩步,趙文軒的身體卻是頓住了,丹田中那股疼痛再次傳來,趙文軒的眼前開始迷茫,最後倒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趙文軒已經躺在了他在趙府的房間里。

想想這一段時間,自己體內的異動頻頻發生。在十年前,還是三個月才會有一次。現在是兩三天就會有一次。而且一來,他就會昏迷三天。

不由搖頭,嘆息道︰「看來我確實大限將至,無法可逃啊!」

起床穿上衣服,趙文軒在趙府游蕩。雖然他心中對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半點感情。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在這一段時間中,能多看看自己的父親那也好。雖然不能明著看,但暗地里,他還是要做到一些事情的。

來到院落外,忽然看到一行人匆匆走過,趙文軒細細看去,只見帶頭的便是三弟趙文武。而在趙文武的身後則是跟著幾個家丁,幾個家丁同時扛著一個箱子,朝著趙文武的房間走去。

趙文軒疑惑,來到近前一看,只見箱子外掛著一節女子衣物,心中頓時涌出一想法。來到趙文武的身前,直接擋住去路。

「趙文軒,你想干嘛?」看到路被以廢物著稱的趙文軒擋住,趙文武臉色微微一變,怒道。

趙文軒看向趙文武身後的箱子,道︰「箱子里面裝的是什麼?打開我看看。」

趙文武臉色一變,怒道︰「憑什麼?」隨即對身後的家丁一揮手,道︰「給我抬走。」

趙文軒聲音略微提高,怒道︰「給我放下,打開箱子。」

聞言,趙文武真的再也忍受不住趙文軒了,身形一晃,論起手臂,上面灌注真氣,直接朝著趙文軒一拳轟擊過來。

趙文軒畢竟是一個不能修煉的人,面對這練氣達到八層境界的趙文武,怎麼可能是敵手。幾乎可以想象,只要這一拳下來,趙文軒不死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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