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趙文軒。」趙一龍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點了點頭,笑道︰「當真是一個好名字,以後就叫趙文軒。」
趙嬋月此時也不再緊張,臉上再次散發著淡淡的氣質。
很快,趙文軒沐浴完成,穿上了一身緞子長衫,頭上戴起了羽冠。
眾人望去,只見趙文軒雖然年幼,但卻有著英俊的面容。面容上還隱隱帶著一絲堅毅,顯示出未來的不凡。
月牙色的緞子長衫穿在身上,使得他更為出塵不凡。而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此時看上去也不再妖異,反而配合上他的面容,更加和諧。
趙一龍,趙嬋月,南宮氏,趙源四人看著眼前英俊的少年,都能感覺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比培養出來的都還要令人驚訝,竟然讓人感受到不可抗拒的尊嚴。
趙文軒的雙眼盯著趙一龍手中的玉笛,忽然緩步上前,來到了趙一龍的身前,伸出那雙細女敕的小手,似乎在問趙一龍討要自己的玉笛一般。
看著趙文軒如此有靈智,趙一龍心中都不由微微一喜。
旁邊更是響起了趙源的聲音︰「趕緊把東西還給他。」
趙一龍根本就不會違背父親的意思,聞言急忙把玉笛遞了過去。
趙文軒接過玉笛,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南宮氏,眼中似乎在回憶什麼一樣,但卻怎麼都沒有動靜。
「文軒,到姐姐這里來。」趙嬋月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孩,也極為的喜愛,對著趙文軒招手道。
趙文軒轉頭看向趙嬋月,腦海中沒有任何意思記憶,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少女,但在她的身上卻感受到一陣安心。
轉頭再次看了床上的南宮氏一眼,趙文軒轉身朝著趙嬋月走了過去。
趙嬋月見趙文軒真能听懂自己的意思,頓時大喜,拉著趙文軒,看向了趙源,笑道︰「爺爺,我能不能先帶著文軒先去我的嬋月居?」
趙源對自己的這個孫女也是極其的喜愛,而且這孫女的成就以後不可限量,在他的心中佔據很大的位置。見這孫女對趙文軒無比喜愛,也很高興,點頭道︰「去吧,好好待他。」
趙嬋月聞言,拉著趙文軒就高興的走了出去。
隨著趙嬋月離開不久,在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狂放的大笑聲︰「哈哈哈……大哥,听說這次是一個男丁啊!」
听到這聲音,趙源的眉頭微微一皺,轉頭望了出去,只見一個頭發火紅色,披散在背上,顯得無比張狂的老者站在門外,起步就走了進來。
趙府現在有著兩大金丹高手,就因為這兩大金丹高手的存在,所以趙府在凌雲城中的位置,無人能夠動搖,是為凌雲城的三大世家之一。
趙源作為趙府的家主,也是趙家的第一高手,是一個金丹強者。而那頭發火紅的老者,名為趙天狂,人如其名,也無比的狂傲。是趙府的另一個金丹高手,實力隱隱間有超過趙源的趨勢。因此,趙天狂一脈對于趙府的家主位置,一直都是蠢蠢欲動。
「不錯,確實是一個男丁,難道你是來恭喜的?」趙源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笑道。
「哈哈哈,不錯,大哥,我就是來恭喜的。只是听說這孩子生下來便妖異百態,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哥可要小心了啊!」趙天狂哈哈大笑,走了進來,隨口一說,也不看趙源的臉色。
原來,趙天狂對于趙文軒的出生也比較在意。畢竟若是生了一個男丁,以後他這一脈對于家主的位置就更加難以得到,所以一直都在關注著這一幕。
當他看到沖天劍芒的一瞬間,整個人都驚駭了。隨後就召集人把接生的人帶了過去。听了趙文軒出生的過程,他當場就無比驚駭。雖然他也算的見多識廣,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異象,因此,他心中想到的就是,趙文軒定然是一個妖物。
趙府的人分成兩脈,不斷的爭權奪勢。但對外卻始終一致。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成為三大世家之一。
雖然這趙天狂一直都想要奪取家族的掌控權,但失敗了,那也沒什麼,畢竟趙府還是趙府。但若是趙文軒當真成為了趙家的家主,他就當真不放心了。
畢竟他是趙家的人,心中不由認定趙文軒就是一個妖物,自然會千般的阻攔趙文軒的腳步。
此時他也不好明說,只能先來試探一下趙源對趙文軒的看法。
卻是沒有想到,趙源對趙文軒如此喜愛。
他雖然一直不服這個大哥,但他卻知道趙源見多識廣,比自己的見識還廣。見到如此異象,對那孩子竟然更加喜歡,這讓他心中不由有了一些想法。
「我的孫子,無論怎麼樣,那都是趙家的血脈。身為趙家人,何必小心。」趙源淡淡的看著趙天狂,臉色不變的笑道。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听說大哥明天要召開宴會,我這就出去準備一下,明天定然給這佷孫子送上一份大禮。」趙天狂來做試探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也不想多說,告辭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趙天狂離開,趙源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趙一龍站起身來,走到趙源身前,道︰「父親,您怎麼了?」
趙源搖了搖頭,道︰「本想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三年之內,你定然能成就金丹大道,這趙天狂也定然不會為難你。但你一心執著修煉,不想接受家主之位。現在想要傳給文軒,但看樣子,這老家伙卻似乎很抵制文軒,事情不好辦啊!」
趙一龍微微一笑,這壯漢的身上倒是帶著一絲出塵的堅毅氣質,笑道︰「父親,何必想這麼多呢。這一切就讓文軒自己選擇。若是他想要當家主,咱們就全力支持他。若是不想,讓給另一脈,又有何不可,反正咱們也不稀罕。」
聞言,趙源再次搖了搖頭,無奈道︰「我看你就是盼望著文軒也想你一樣,整天執迷著修煉。」
趙一龍也不再說話,轉身來到了床沿上,看著虛弱的妻子,眼中帶著一片深深的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