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仁,放學後做什麼?又玩失蹤?」雨墨玩弄著指甲,玩笑著說。
「額?什麼?哦……哪有,放學後就回家啊,我可是乖乖女呢,哈哈」雖然微笑掩飾了躲閃的眼神,但所幸面前這個是神經大條的主,如果是……rose,那……是不是我的行蹤露出了什麼破綻?不會的,不會的。洺仁的胃里翻江倒海,但這點疼痛又算什麼呢
洺仁忍著疼痛,慌亂的思緒已經佔據了整個大腦皮層,到底哪出了錯,到底是哪?
「咦,怎麼回事」洺仁被眼前的身影驚倒,趕緊抱住身邊的欄桿,「哦,要嚇死了,這人是要干嘛」但是她還是努力維持住了該有的淑女形象。
「同學,你怎麼了,怎麼站在樓梯中間」說完,洺仁的身體就僵在那了「這是……這是那個‘怪胎’?男生還有如此秀美的臉龐嗎,除了這個……左眼瞼下的修長疤痕」
「怪胎」徑直穿過她身邊,像眼前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幽靈。緣分難道就是這時候種下的因果嗎……
洺仁想著想著邁進了教室,只有一個同學在無聊的玩手機游戲,漠視了彼此的存在,也無所謂吧。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友情進ru倒計時,是不是會在歡快的圓舞曲中以愛之名結束呢,洺仁期待著。
……
下午的陽光譏笑著大地,操場上跑步的同學以半小時的頻率不斷擦著高端防曬霜,其中,免不了的一個言論者rose,正對著不知道講什麼外星語的太陽使者,發表她幾乎可以奪冠的辯論。眾同學汗顏……
「為什麼把室內體育轉到了外面的足球場,這外面好曬」簡艾用小手試圖擋住這不屬于她的傷害「我媽還想讓我以後當電影明星呢,唉,不知道還要做多少保養才能修復呢」
洺仁笑了,是那種無感情的笑,笑是她的致命武器,因此她才得以存活,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計後果的闖入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活成這個程度才夠嗎!
……
洺仁沒有隨身攜帶防曬霜,不是不怕曬,是想祛除本身的慘白吧,即使是陽光叫囂著向她撲來,也想享受一下這種可以代替愛的溫暖
「怎麼了,洺仁,又想在我面前炫耀你可恨的皮膚了是吧」
「rose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啊」為什麼會在她的面前不自覺地感到謙卑呢,是欠的太多,想從四面八方討好嗎
「洺仁,你怎麼了,總感覺你最近精神恍惚呢」溫柔的男聲在身後響起,不自覺地收緊身體,不自覺地想自我保護
「哦,這不是俊之嗎,呵呵,守護天使又來咯」
「rose,不要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們只是朋友啦」洺仁不緊不慢的從容,戳痛了俊之的神經,他寧願希望不是朋友
……
洺仁怎麼會看不穿他的心思,只不過現在不能也不想在這個地方有感情糾葛,她賭不起。
起身在操場上隨意溜達,看見了對面楊柳下的「怪胎」,果然很怪,這麼熱的天為什麼還穿著長袖polo衫呢,帶著壓邊帽的臉越發讓人好奇了呢。
洺仁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停在兩米遠處靜靜地看著,好像在細細觀察著過去的自己,那個想藏在黑暗中的不詳之人。
"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