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可愛地跟我們開著玩笑,一面伴著鬼臉,一面恐嚇。
人們都在時間的玩弄下快速奔跑,他像一個世界的頂尖設計師,值得提名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我們在卑微和朝拜中奉上最忠實的獎項。剎那間的錯覺,彼此的擦肩而過,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誤會的不是命運,而是彼此的等待和糊涂的期盼。
周末,洺仁終于在雨墨的死纏爛打下答應組織朋友們去野游,其實她們早就在「相關人士」的幫助下達成共識,密謀著什麼陰謀……
「rose,你最近和宮依怎麼了?」
「沒什麼,怎麼這麼問?」
「前幾天,那個,那個…可能我看錯了,」「有話快說!」rose討厭有人拿這種默認兩可的話挑戰她的耐心。
「前幾天,我看見宮依和別的人抱在一起……」雖然是說著別人的不堪,但是面前的這個人,面色蒼白像面對著魔鬼般恐懼。但是,面前的這個you物反而面帶微笑,冷靜地問︰「誰?」一個簡短的字卻格外有力。
「洺…仁…」。她說完就逃了,不敢解釋也不敢游離,她知道待下去不敢保證自己的心髒不會爆掉。
「這個,我怎麼會相信呢」。rose笑著走向不遠處的人群。可是。即使強迫自己不相信,心真的會听話嗎?
「定好了嗎,地點,時間?」rose還是往日的老大感覺,這些人的霸氣在路人看來是可怕的,像h i社會團體聚頭的場景,關鍵是老大還是個女中豪杰!
洺仁和雨墨像在雅典娜面前鞠躬盡瘁的聖斗士,此刻扮演著屬于大家的僕人。「都準備好了,就看您是否賞臉前去了?」嫣兒說完還扮作太後身邊的公公,伸手作揖,「太後您看可否?」「喂,我有那麼老嗎,我再衰也是如花似玉的寵妃吧,」說完rose還是把那嬌滴滴的玉手擺上了嫣兒的胳膊上,洺仁趕緊一嗓子,「娘娘起駕回宮!」這些人的表演天賦還真是與生俱來呢。
但是這些笑容背後的的內心,又不知道在揣摩著什麼各自的小心思。
晚上的夜幕像往常一樣落滿瞳孔,人們在努力地用高分辨的照相機記錄著這些美好,按下快門的瞬間,以為可以把它們裝進大腦的記憶區安放。有時候就會這麼天真吧,以為借助這些外物可以彌補本身的不足。
黑夜終于吞噬了最後一點余溫,洺仁躲進被窩里,害怕地不敢關燈,這個習慣終于還是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洺仁能感覺自己的腳趾在迅速變冷,不管怎麼努力,始終不能打敗自己的軟弱,那這仇,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突然變得大膽,光著腳走向窗前,她能感覺到秋季將要來臨的聲息,伴著大地的訊號,從腳底蔓延到心底。洺仁,你只能自己堅強…
突然,床邊的手機震動打斷了這段靜謐,誰這麼晚了還會打…。洺仁好奇地拿起手機,看到顯示的rose的名字,不免有些驚訝,但是她沒有接听,不是因為剛才的走神錯過了時間,而是內心有種聲音在撕扯著她,陪她听著夜的奏鳴曲。隨後的一條短信,還能能讓她的心稍微有些漣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吧」,這句看似戀人之間的隱忍和懷疑的詞眼,竟然出自冰山女王rose之手,雖然手機足夠智能化,但是他不會解讀人心,因此,洺仁有理由相信,他們,真的發生過什麼,這又預示著什麼呢。
洺仁不想讓這麼一句話阻礙她的淺睡眠,這麼多年的噩夢,終于有了機會找到了替身,今晚期待著笑著沉睡,你會答應吧。
……
洺仁和雨墨在預定時間前一小時就早早來到約定地點,洺仁睡眼朦朧,和旁邊的雨墨形成鮮明對比,恐怕又是雨墨的招魂班的來電來電把洺仁從夢中的小小世界拉回到了這個時間的暈沉。
「怎麼沒睡好嗎?」俊之永遠能察覺到她的脆弱和需要,在渴望理解的時刻。
「沒事,以為做完會睡得好,以為會好。」俊之讀得懂她的內心,因此就不多問了,她的傷他寧願來背。
「rose怎麼還不來啊,洺仁,給她打…了嗎?」時間已經到了,雨墨有點擔心計劃會泡湯。
「沒人接,估計在開車,沒听到吧,看來會開最近新買的愛車來呢。」
洺仁看看一邊的宮依,有點擔心,其實自己何嘗不明白,這個時間,她沒必要沒到的。可能沒有注意到身邊俊之的眼神,洺仁的眼楮透漏出了一瞬間陌生的東西。
「額?她怎麼來了」
「真的,她怎麼敢來這個地方,不知道今天什麼活動嗎」
「她是不想活嗎」
「……」
洺仁也沒想到,她竟敢在rose的面前出現,趁人沒來,還是趕緊消失吧。可惜,她的心聲無法傳達給這個可憐的人。
「是rose讓我來的」,女孩說話了,聲音柔弱但是很肯定。
這是怎麼回事,都瘋了嗎?事情再一次劃出了洺仁的規劃……
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