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瞳 挑起回憶的頁碼

作者 ︰ 蒙面冬瓜

執著于現在,不肯後退的腳步,卻在不知不覺中印在某些過路人心里。我們一直在事實面前退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月兌,真正在模糊的示意中找到答案。

洺仁的頭還是像要炸開了一樣,被掏空了一切始終空虛和擔憂,她忍住疼痛,挪下了床,感覺身體軟的像要失去一樣,但是盡管喉嚨從開始就很干也沒有麻煩來看望的同學,想到這麼孤單的自己還是有人關心,很欣慰地看著窗外的樹葉發呆,微笑著面對這些在季節交替時堅持著的生命。知道自己的確切定位嗎,是像夏日一樣熱烈,還是像秋日般低迷,能在這些慌亂了節奏的時間里看清自己的生存形態嗎?

洺仁像是在詢問自己一樣認真……

俊之透過門縫,認真注視著這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女孩,一想到剛才差點就失去了她,胸口還是像被絞了一樣痛,已經錯過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錯了!

洺仁看看一旁的手機,任憑屏幕亮了再滅了。沒有信息,怎麼沒有木沐的來電,連信息都沒有,臭小子,都不關心我嗎?真是的。她還是像孩子一樣笑了,很幸福的。「但是,rose呢,從剛才起就沒看到她,有什麼急事嗎,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吧,不會……是我自作多情吧?」洺仁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怎麼可能,整天瞎想什麼呢,真是的,洺仁,振作起來,不能對不起朋友,但是也不能放過傷害自己的人!」

rose被嚇壞了,她蹲坐在急診室旁邊的洗手間,像個嚇壞的孩子,抱著包拼命地抖。「怎麼會這樣,沒想到要這樣啊,為什麼,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雨墨躲在門外,不經意間听到rose的話,果真是這樣嗎,到頭來還是自己的幼稚救了自己。她嘴角的笑搭配著不和諧的稚女敕的臉,昂首挺胸地走出勝利的戰場——這別人的戰場。

錯了就錯了嗎,是。沒人願意跑到對剛面前主動坦言自己的錯誤,沒人知道不是嗎,沒有人知道是誰的陰謀不是嗎,為什麼要在自己的頭上帶上殺人犯的頭餃。不怕嗎,就沒有羞愧的要死的一天嗎?是,沒有。沒什麼要對沒有人知道的錯誤負責,為什嗎要對沒有人知道的犯罪道歉。不!

她在午夜醒來,耳邊像有人在不斷在地低語,在細數自己的罪責,在恐嚇她要把她帶到地獄等等,不管是不是幻覺,她不怕地獄,是啊,為什麼要怕每天生活的環境,這已經習慣了18年的世界。「洺仁,你不能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女孩使出渾身的力氣,生氣地把抱枕扔向窗戶,「所以拜托你滾出我的視線,我是不會錯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分用力,蒼白的突兀出來,緊緊抓住她的尊嚴。

……

當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罩在她的身上,暖暖的像想象中媽媽的懷抱,洺仁很滿足地睜開雙眼,她試著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腳,嗯,今天感覺很好哦,應該可以出院了,要不要call木沐來接自己呢,失蹤了兩天呢,如果再不出現,她就真生氣了。她靜靜地來到護士台,打算自己辦理出院手術,卻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靜子,帶著一臉的疲憊。「靜子怎麼在醫院呢,沒听她說有親人朋友住院了,怎麼回事?」好奇心對洺仁,永遠都像毒藥,但是她怎麼永遠都學不會不知道。洺仁悄悄跟著靜子來到重癥監護病房,可能因為太累,靜子沒有察覺到身後熟悉的氣息,站在門前的透明窗前,憂愁地看著里面這個受傷的人,滿身的管子和手術的痕跡和不能被掩飾的虛弱,都顯現在她眼中,當然還有旁邊這個驚呆的」木頭人」!

「洺仁,你,你怎麼來了,你,你還是先離開這吧,稍後我再像你解釋,木沐他會沒事的,你別擔心了,別擔心了听見沒有,趕緊回去!」靜子努力推搡這個顫抖著的女孩,想象著她此時的痛,淚水都倒流回了心里吧,在那個被封閉的空間里,好不容易被打開的窗,難道要再次被窗簾蓋住,徹底黑暗下去嗎……靜子想到這,不敢再企圖隱瞞這個表情癱瘓的瘋子去,嘴唇已經被咬出血跡的洺仁,執著地站在這個屬于她的保護區域。

「洺仁,木沐的父母來了,」靜子提醒著旁邊趴在玻璃上的洺仁,她的手指不斷摩擦著玻璃,像這個動作會有什麼喚醒的功效。「叔叔阿姨,你們來了」,靜子來不及顧及洺仁,先打招呼,「謝謝你們照顧木沐,累了吧,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們」。「不用,我和洺仁可以再照看一會,你們已經熬了很久,先回去休息吧,他會沒事的,會醒過來的。」眼前這兩位穿著華貴的中年人,因為兒子,幾天就變得像滄桑老人,來不及歡喜的衣物極其不襯平日的威風,悄悄抹著眼淚的媽媽,虛弱地攙扶著身邊著的爸爸。」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靜子?」「哦,是洺仁,是木沐的……」還來不及吐出後面的詞語,靜子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你說她是洺仁,她就是洺仁?……你怎麼好意思來這里,木沐都是被你害得,你走,這不歡迎你!」木沐媽媽咆哮著沖一旁的洺仁喊,一旁的爸爸壓低聲音,「你趕緊走吧,我們不想看到你」。

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洺仁,就這麼被他們逐出了木沐地世界,自己能做什麼呢,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被靜子扯出醫院的時候,她才想到反抗,拼命地拉著靜子的手,激動地說著什麼卻含糊不清。

靜子明白木沐父母的感受,就像自己當年親眼看著弟弟慢慢從身邊消失卻無能為力……雖然身邊的洺仁已經癱在身邊,自己必須比她還要堅強,哪怕假裝,但自己現在除了嗦的安慰,什麼也做不了。

我愛你,木沐,所以,拜托不要丟下我一個……

「洺仁,你怎麼了,振作點!洺仁,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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