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瞳 遁入地下的隱情

作者 ︰ 蒙面冬瓜

rose的夢在清晨升起的時候開始,窗外的少年被打下來的陽光襯托的很安逸,rose緩緩地在衣帽間慢慢挑選不重復的飾品,能怎麼樣呢,還要穿校服不是嗎,差點忘了。無奈的她拿出被設計師巧妙改造的校服,套在身上。樓下司機在等她,還有那個與這里不合時宜的少年,倚在身邊小巧的自行車上,笑容燦爛的映在rose的瞳孔里,沒有感情的存在著。」司機會送我去學校,你不必特意來接我上學,而且沒必要。」

「做自己喜歡的事,從來沒有特意的借口,不是嗎?」少年還是帶著那樣的笑,那樣的溫柔。

rose的笑就那樣隨意地掛在嘴角,「好吧,你隨意好了,司機叔叔,我們走吧。」

汽車尾氣微妙的散發在空氣中,余留少年在原地,伴著單車,貌似在回味現場的硝煙。

rose,你還是不能揭下這麼多年的偽裝,像個牢籠,扣住了你的靈魂。

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急馳著,就像人生的馬達,時刻高頻率的轉著。車里的rose,突然很想在車里停下來,讓自己向前奔跑的人生慢一點,看看過路的別人的生活,是否也像上滿發條的時鐘,滴答滴答……她從手袋里拿出n°5,在面前輕輕噴出一點**劑,讓自己在這種可以承受的香味中慢慢說服自己。「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索要的人生。」于是,當雙腳離開車子,她的人生還是很高傲地出現在高中教學樓下。

……可是,選擇好的路就按部就班地走罷,為何要橫生出這麼多未知的岔路。

「木沐,你喜歡我對不對,那就幫幫我,按我說的做,好不好,」她在他面前的委婉,儼然成了穿腸毒藥。「好,我幫你,理由……我明白。」

就這樣,第二天的早上,沒有陽光少年的門外,一切還是金光閃閃。

在這一天,木沐在食堂打翻了洺仁的飯菜,認識了這個以為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的女孩。

「你沒事吧,對不起。」少年手足無措地試圖幫她,只是不小心握住了她的手。

「沒事,不怪你,自我沒看清,」洺仁想要拜托現在等我尷尬,想要逃,這是她一貫的伎倆。

「你是洺仁吧?」

「呃?」洺仁驚訝地回頭,卻撞上那陽光的微笑,純真的像是冬日的初雪。

「嗯,我是木沐,高三a班。」

「哦,」貌似無所謂的認識,反正不會有交集吧,看樣子中午要去買點別的吃了,麻煩,不如回去睡覺。洺仁,這……好想法。

正午的太陽像正義的護衛軍,把校園包圍的水泄不通,洺仁好不容易在湖邊的小樹林下找到一個被情侶遺忘的長椅,索性躺下來,眯著眼楮,仍然能感覺到陽光透過枝杈和樹葉罩在身邊的暖意。洺仁感覺現在很安靜,整個世界都在自己身邊慢下來,走走停停地配合自己的節拍,在時光荏苒的午後,能忘掉那些仇恨和生活……

「嗯,好巧」,當這個溫柔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耳邊響起時,洺仁都想立刻把他殺了。「哦,是你。」

「沒吃飯吧,中午不好意思,我這有在dicos剛買的炸雞和漢堡,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不餓,」果然是對陌生人存在反感。

「不會是在減肥,故意的吧,」微笑累打不到地依然不服輸。

「嗯,那個,我們好像不熟,」洺仁舍不得把這個地方拱手相讓,並且不習慣分享。

「我是木沐,高三a班。」

洺仁第一次這麼不曾掩飾地想揍一個人!卻在下一秒,偷笑了,然後恨上了這個男生……

少年不知道是裝糊涂還是故意的,掛著滿滿微笑的稚女敕展現在洺仁面前,而她就被這份天真俘虜了。

洺仁,我喜歡你。

當往事像風一樣隨著氣壓的變化轉換著方向,我們在哪里才能再次交匯。洺仁站在高三a班的教室前面,好像希冀在這個舊址能挖出什麼回憶。木沐,你怎麼忍心丟下我一個。

「你答應我的,會不會怪我……」rose站在木沐的墓碑前,上面的照片還是那張微笑的臉,好像天主教父,似乎在原諒著世人。那張曾經被自己厭惡甚至嫉妒的臉被擺在這

個冰冷又孤單的世界,rose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即使是面對那些勢利眼淡淡地吐出噎死人的詞語,也不會覺得抱歉,但是,木沐,對不起。

洺仁在墓地的入口看到了rose,她不知道他們曾經那麼認識,熟悉到在這個很少有人記得的祭日前來看望陌生人,她記得當初他們在她面前初次見面時的漠然。自己的心不知名的抽搐著,自己還是喜歡疑神疑鬼呢。

木沐,希望你勇敢地向著幸福追求,不要記起還有我在遠點等待。洺仁在墓前許下這個願望,真誠的願望。

今天的風夾雜著過分的濕氣,空氣好像被漸漸抽空般讓人窒息,洺仁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上,想象著遠方這些朦朧的懸浮物,眼前的這片是一秒前的影像嗎?世事變得好快,人們在嘈雜的馬達轟隆下依然變化著節奏奔跑著。自己在人潮中想停下來的希望也沒有,被擠著前進的同時打磨的遍體鱗傷,明明不想妥協的自尊,也變得渺小可憐。

「洺仁,我們下去吧,要下雨了。」俊之一直擔心倪萍的出現會再次捅破那層簡單的創傷,因為擔心,所以偷偷跟著。

「好,俊之,我沒事。」她怎麼會不知道,身後那雙緊張的雙眼一直跟隨著自己的步伐,但是連心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自己,不能給他痛苦。

「我餓了,我們去吃dicos吧」。

「但是……嗯,好」但是,洺仁,自從兩年前,你看到這些食物就會惡心啊,我又怎麼忍心說。

「洺仁,一切都過去了,會好的」。

是啊,一切都像正在下落的雨滴,不管落在何處,都像水晶一樣光亮地存在著。我們都一樣……

rose咖啡館抬頭看著對面樓頂上的洺仁,端著咖啡的手抖地莫名其妙,洺仁,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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