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過這麼一句台詞,「如果金錢可以買回時間,那我願意傾家蕩產,買回你的過去……」,這都是有錢人的特權和浪漫。
「來看她,你卻像個賊」,陳嫣此時瞧不起宮依,但她又無話可說,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個懦夫。
「我只是,不想她有事,」宮依透過輕輕推開的門縫,看到椅在床上的rose,缺少了平時胭脂水粉的修飾,她較好的面容,仍然可以透過幾米的距離看到眼底。宮依扶在門邊的手指有點不自覺地顫抖,眼眶開始紅紅的發脹,可能他自己沒注意,但是他心疼的全部肢體或面部語言都被陳嫣看穿,「既然這麼舍不得,還讓我幫忙演戲,rose是不會原諒我們的!你再想都是枉然。」
「正像我當初說的,不狠心怎麼斷了彼此帶我退路,之所以要你幫忙,是不想你也毀了她的生活……」宮依一邊說,一邊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你以為我傻,不知道嗎?我不是你們犧牲的附屬品,我是怕自己自私扭曲的愛情,毀了她,她的人生,不能有gay的出現!所以,別再拿你那惡心的善意傷害我們這麼傻瓜!」陳嫣忍不住此時的心情,在電梯門口哭了,哭得很無助。
宮依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看著她重復著自己的傷,他覺得自己的隱瞞殺了很多的幻想,對的或錯的。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電梯里出來的人站定在宮依和陳嫣身邊,完全不顧這種尷尬的氣氛。
「怎麼,秀恩愛到醫院來了?」雖然不知道宮依怎麼會在自己面前變得這麼快,但是,自己必須維護rose僅剩的尊嚴,現在rose只有她了。
「我們想來……」陳嫣剛要說出的話硬生生地被宮依堵住。
「沒什麼,只是她感冒來醫院看一下,」陳嫣驚愕地看著面前的宮依說這些無關痛癢的的話,「洺仁,你為什麼來這?額,你提著下面店賣的粥吧,誰住院了嗎?我認識嗎?」
陳嫣都想逃離這個冷血無情的人,趕緊躲開洺仁熱的發燙的眼神,洺仁的臉氣的發紅發脹,她不想跟這個人再多說一句廢話,「自己做的好事都不知道,宮大少果然不一般啊,」說完,洺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事發地點,留下這兩個人受著醫院來往人們的審視。
洺仁來到病房面前,用手指揉了揉僵硬的表情肌肉,整理了最好的笑容,輕輕地開門走進去。
rose倚著床頭的白色枕頭,望著窗外醫院的景色,從13樓看下去的醫院風景沒有內部的藥水味道,散發著迷人的天然綠色。「rose,吃點粥吧,你應該餓了……」,洺仁小心翼翼地試探她,希望她能吃點,不能這麼沉默地坐在那里發呆,甚至胡思亂想。
「洺仁,你過來看看,前面公園的景色並沒有因為這寒冷的冬日變的楚楚可憐,反而堅定地屹立在荒涼的枯黃中,好羨慕它們。」
這是第一次從rose的嘴中蹦出了「羨慕」的詞匯,以前高高在上的寵兒,現在卻幾近卑微的匍匐在眼下。「rose……」
「洺仁問你,我們出院吧,要考試了,沒有我,第二名太輕松得意了,是吧?」她的微笑蒼白的傳播在白色的空氣中,「勺子呢?」rose打開身邊的粥,卻發現沒有勺子,「沒工具,我怎麼吃呢,別指望我會和你一樣,吃的像只小豬!」
雖然听到這種損己的話,洺仁反而更開心,因為她的rose並沒有丟,還在那里,還在那里趾高氣揚地命令著她。「rose……」果然,洺仁又沒有出息地撲倒rose,對著她純白的病人服就開始哭。
「洺仁,我們走吧。」
「好,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