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是徒勞的,如果不能解決存在兩者之間的本質,每天像一個僕人一樣忍受著低眉順眼,即使再愛的人,也會承受不了這種心理負擔。
洺仁記起宮依對自己說的話,那種復雜的眼神,像是最後見到的木沐的眼神一樣,充滿著那些自己讀不懂的哀怨或自責,有時候回想起來,洺仁總覺得木沐有未說出口的話想告訴自己,可惜卻再也沒有機會。洺仁當時想從宮依嘴里听到那些想要的話,即使是不可磨滅的痛楚。而事實,確實是……
「洺仁,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背叛rose?」宮依的頭低下,只能從聲音中體味他的無奈。
「如果你想說,但我覺得,你不會這麼做。」雖然認識了兩年半,但是洺仁還是不了解這個人,听說之前的他不是這樣。
「以前的我,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不管是陳嫣還是秋瑾亦或是雨墨……」宮依在這突然停頓了,「但那是以前的我,不管rose對我怎樣冷漠,我還是想要感化她,只是……我可能沒有時間了。」
當時洺仁的第一反應是,這時的宮依是個流浪者,是帶著文藝範的青年在談論自己悲催的愛情史。但是沒時間了,是怎什麼意思?難道這種相似的眼神是當初木沐的心聲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對面傷懷著的男生,「為什麼?怎麼會沒時間了?難道你爸爸也安排你出國?」
「不是,但是確實是沒時間了,我……我可能……,這是以前的報應,洺仁你相信嗎,曾經做過的事將來都會應驗在自己身上,」宮依擼了一下長長的袖子,洺仁注意到露出的腕部有幾個明顯的針孔,「時間會解決一切傷痕,只要我離開,她會好好的存在。」
「你是不是做了其他對不起她的事,陳嫣我知道,你們可能只是逢場作戲,但是秋瑾,她是誰?」在洺仁的記憶里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
「那是發生在我和rose之間的故事,我們還沒在一起之前,秋瑾是我們的學姐,是校花,公認的。」宮依望著窗外,像無數講故事的人一樣,帶著陽光賦予的神話色彩,開始他以前的故事,「我當時想追rose,她看著高不可攀但是卻像玫瑰一樣讓我想要摘,當然,那時我是學校出了名的少女殺手,能對待rose最初開始時也是這種心態,但是,在慢慢接近她,開始注意她之後,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孤獨的人,身邊的人迫于害怕或者不屑,當時她的朋友只有雨墨和陳嫣,但是雨墨是個公主型,不會了解她沉默之下的心思。但是,偶然間我懂了那種心理」,宮依講到這時有點小興奮,但是很快消失了。
「她答應和我交往的條件是,讓我追另一個女生就是當時的校花—秋瑾,我當時還覺得挺刺激,馬上答應了,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對秋瑾展開攻勢,當時的私立學校人人知道,秋瑾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和rose一點都不像,為什麼我當時神經病,要去打這個賭」,講到這宮依很激動,洺仁看到他的眼眶微微濕潤了,這個帥氣冷漠的男生差點在自己面前哭了。
「當時我和秋瑾發展很順利,認識一一個月後,我們就一起吃飯,一起上下學,一起去書店看書,她是個愛書的安靜女孩,當時我幾乎喜歡上她了,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像是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而rose恰巧是冬日里的水,就算沒有結冰,也足以讓人抗拒。當時的我還很幼稚,差點忘了和rose的約定,想繼續著這種以前沒有過的安逸。但是,我忽略了rose的存在,忽略了她的自尊和佔有欲。」宮依抬起頭對洺仁說,好像希望得到面前人的原諒,「我雖然是個公子,但當時,我沒想傷害任何人,更沒想傷害秋瑾,真的,我沒想那麼做,但是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他把面前冷掉的咖啡灌到了嘴里,像是回憶一段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