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秋風更加蕭瑟,亦更加散亂了三個人的心。
逍遙閣,
兩個搖籃前,對這兩個可愛俊秀的孩子,凌波輕聲哼唱著,滿目欣然。
「大姐,你要把這鳶兒和翎兒一塊養?被人發現了怎麼辦?」百花輕輕編織著手中的流蘇,一臉的擔憂。
「那還能怎麼樣?,翎兒是個苦命的孩子,他在我這兒算是最安全了」
「說的也是,才兩歲就沒了爹娘,擱誰不心疼?可總不能在你這兒呆一輩子吧」百花一臉同情和無奈。
「再等等吧,等有機會了,我把他送到凡間,讓他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從此不問世事,到是也好」兩個孩子睡的那麼甜,她下不去這個心。
「咦,大姐你看,他們倆像不像一對兒?」百花發現了什麼似的指著兩個孩子。
兩個精雕玉琢般的孩子,一對兒絕美的容顏,夢鳶性子雖鬧,可此刻正靜靜地睡著,還帶著笑,而羽翎呢?比夢鳶大兩歲,同樣一副白玉般粉女敕無暇的姿容,努著嘴兒,無限頑皮,深深香甜,兩張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差點沒貼到一起,惹人生笑。
不得不嘆,若干年後,兩個人一定都是禍害人的主兒。
兩個大人細細的看著兩個孩子,越看越出神
「你說,他們以後會是一對嗎?」百花一臉驚喜。
「不知道,也許會吧」凌波一手握著夢鳶猶如明玉的小手指,軟軟的,像一團棉花,有個孩子的感覺真好。
「如果他們是一對兒,那我們就贏了,才不會讓他們看笑話」百花不服氣的把腰間的比目鴛鴦玉佩解下來,掛在兩個人的襁褓上,傻傻一笑。
「真漂亮,掛什麼都漂亮」百花嘴咧開了一個弧度,她真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掛上去,這樣他們就是真正的一對了。
「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凌波望著她,一臉好笑。
正說笑著,侍女春蘭,夏荷帶著一個人來「二位主子,歐陽公子來訪」
兩個人忙站起來。
歐陽天楓一襲雪衫,滿目高雅,淡入青竹,如玉的臉龐透著淡淡清華。
「你是來找我四妹的?」在這兒看到他太反常了。
「在下來找素問仙子」
「我三妹在步塵閣,春蘭,夏荷,給歐陽公子帶路」。
「是」三個人影緩緩離開逍遙閣。
「唉,又是三個痴男怨女」凌波不禁哀嘆,看著羽翎那張甜甜的睡顏,眸子里閃過一道光,許多年後,會不會又是幾個痴男怨女?
步塵閣內,一派清新雅致,不染一塵,處處煙霧繚繞,讓人心靜。
玉虹橋邊,素衫女子正倚在欄桿邊,芊芊玉指調弄素琴。琴聲清冷,如夜一般的涼,溪水般從那人玉指冰弦中流出。連綿不斷,引人入勝。
《小溪流水》——一支很普通的曲子,但那人彈來,卻正和意境,無限清雅,一跡殘荷隨清風搖曳,也輕拂著女子的衣衫,這景和人如畫一般。
三個人走近,琴聲頓收。
「主子,歐陽公子來了」秋菊上前。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是」。
秋菊退出去的同時,歐陽天楓走了進來。
「素問仙子」歐陽天楓輕輕開口。
「何事?」素問同樣輕聲,二人正如老朋友一般,熟悉而又陌生。
「在下來借一張紙和筆來用,不知仙子是否肯借?」歐陽天楓看著蘇問,神色依舊平靜。
「秋菊,那一支筆,兩張紙來」素問輕喚。
只是來借東西那麼簡單嗎?她不相信。若是只是來借東西的,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