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紫風,優雅而美好,神清骨秀的面容引來了無數女孩大嬸的尖叫。夢鳶隔著車簾看他覺得那眼神都是溫和純靜的。微微擺手甩開那些俗禮。
刻意素淡的裝飾讓人覺得和富麗華貴沒多大關系,但骨子里的尊貴是抹殺不掉的,一不小心夢鳶犯了個花痴。
但很快心緒就被拉攏了來。因為某人的爪已經緊箍在她的腰上。外加上酸溜溜的一句「下車」。
歐陽無期不明白了,有他這麼一玉樹臨風,**倜儻的大帥哥在眼前,她怎麼就能視而不見呢?
這一下車不要緊,把所有路人的眼光都給吸引住了,本來能見到慕容公子算是萬幸了,可一下車的兩個人讓他們的眼球「蹭」地亮了。
一雙璧人,天人之貌,素手相執,如詩如畫。天地都失了顏色,看得人迷醉。原本要進城的駐足了,原本要出城的不動了。遠在城外的人也跑來觀看,漸漸地,城門口被圍了起來,不少女人眼冒紅心,就差沒撲上去。不少男人暗許心願,估模著怎麼能得佳人芳心。歐陽林以及無蹊宮的四大護法都被擠的找不著北了。
可是當他們看見對方身邊的那人時,再多地迷戀也只能化為祝福,因為仿佛只有他們能配得上彼此。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不是無蹊東宮的歐陽宮主嗎?」
「嗡」一聲頓時就炸開了
「歐陽宮主?我太幸運了,竟然看見了他,那他身旁的女子是誰?」
「好俊的一對人兒啊。如果我是那位公子身邊的人多好,可惜??」
「還是那個姑娘好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比咱們開陽公主,還有塵萱姑娘都美」。
「我建議咱們倆下次出門前易個容,辦點事方便,不然走哪兒都是麻煩」。夢鳶在他身旁低語。
「我覺得也是」。歐陽無期贊成。
「看來歐陽宮主還是風華不減,走到哪兒都是轟動」。慕容瑯軒帶著淺笑緩步走了過來,並向夢鳶頷首示禮。他的聲音溫潤好听,夢淺的紫色衣擺隨風微動,再次引來一陣尖叫。
夢鳶看那笑,溫和儒雅,使人有種輕松明快的感覺,和同樣淺笑的歐陽無期不同,人家那淺笑流露著邪魅和蠱惑人心,完全就是為了禍害人生的。還有,她听著那流言,怎麼都不舒服。有一種想沖過去解釋的沖動,拜托,她和歐陽無期真的沒關系,很純很純的朋友。!
「這是自然,不過看慕容公子很悠閑,我們都在這兒為難了半天了,那位士兵可是禮節周到得很啊,讓本宮主深深感受到了玉朔的熱情」歐陽無期的寒光掃過那位士兵,嚇得他腿都軟了。
「雪城地小,規矩才繁雜的。招呼不周之處請幾位見諒,剛才涼序的歉我替他道了,希望歐陽宮主別放在心上」。溫潤的笑容讓人不忍責怪。
他命人去安撫了那個叫涼序的士兵,不至于讓他受到驚嚇。
「行了,你們幾個別在這兒「含情脈脈」了,慕容瑯軒,我們可到這兒了,」歐陽林氣喘吁吁地擠了過來,讓他救幾個病重的傷患都沒這麼累。進了城一定得多找幾個妞休息回來。要知道,為了哥哥的幸福,他可是拋了多少鶯鶯燕燕趕來的。
「撲嗤」。夢鳶被「含情脈脈」幾個字給逗樂了。櫻唇綻開,絢如夏花。
惹得人心湖蕩起一絲漣漪,估計又有不少人要害相思病了。
「好了,一切進了城再說,再呆下去,估計你我的形象可都被二公子毀了」。慕容瑯軒白皙的雙頰也泛起了一絲醉色,淡淡的,一閃而過,除了歐陽無期沒人注意到。
進了城,幾乎和蕭漢帝都一樣繁華的街道建築讓夢鳶對慕容瑯軒更加好奇了些,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為什麼是玉朔之恥呢?但察覺到某人不悅的眼光後,她悻悻收回了想法。
而歐陽林一進城就扎進了一家青,樓,坐擁右抱了兩個美女頭也不會了。他可不是哥一樣坐懷不亂的人,奔波了這麼久當然要享受一下。
而對于這件事,歐陽無期竟然一笑置之,這個哥還真放得下心。
幾個人被安置在了驛館里,待遇當然是最好的。歐陽無期要養傷休息,其他人一安置好都跑光了,只留下夢鳶。估計是忙著**瀟灑去了,他們的當然不會給慕容瑯軒省錢。
半夜無眠,夢鳶沒招呼落月,獨自披了個孔雀織金的羽裘出門。今夜很靜,還有沒融化的雪蓋在檐上,散著銀白色的光,與那一輪圓月相輝映。
院子被收拾得很干淨,華貴中透著清新大氣,煙柳,**葉早落了,還有幾棵疏菊翠竹掩映其間。
一顆粗壯的梧桐樹旁,安排了兩個漢白玉的圓凳小桌,欄桿外是一叢綻放的雪梅花,迎寒傲立,在華美的經幢下含雪搖曳。
而此刻坐在那圓凳上淺酌著一杯梅花釀的,是慕容瑯軒。
「喝一杯?」還是招牌式的溫潤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