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我竟然看見咱們三皇子殿下了,他竟然進宮了,我沒眼花?」
「天,那位小姐好漂亮啊,她會不會是哪個國的公主,是來這兒和親的嗎?」。
「我看那姑娘明明是仙女,她和身旁的那個公子走在一起真讓人羨慕,我頭一次見過比咱們開陽公主還有三皇子殿下還要高貴俊秀的人物!」
「我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會有這麼相配的一對人呢?不過我心里還是無條件支持咱們三皇子,雖然那位公子只比咱們殿下帥了那麼一丁點」。某女花痴的看著慕容瑯軒,手下的花快被水給淹沒了。
「切,一看就沒見識,那是無蹊宮的歐陽宮主!還有,你是不瞎了?歐陽宮主明明比咱們殿下帥多了!」。某女不屑地嗤笑一聲。不過他身旁的姑娘她確實沒見過。
對于听慣了的流言,除了歐陽林,夢鳶和其他幾個人選擇無視,在她認為她和歐陽無期這種尷尬的關系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解釋澄清,也沒必要。那只能選擇任由發展了。
她沒發現,她漸漸接受了外人所傳的那種關系。至少不再反感了。
「唉」歐陽林痛心疾首地嘆了一口氣。「下次決不能跟你們再一起出門,不然我又成了被無視的那一個了」。
話剛出口,就被集體人鄙視。
夢鳶和歐陽無期來的事因為是絕密事件,沒有任何重大的動作和迎接儀式便被安置在了長信偏殿暫休,這樣也好,免去了俗禮,讓他們們輕松了不少。
對于要見的那位皇貴妃秦婉的印象,夢鳶只記得慕容瑯軒提過一次。沒見過她執掌朝堂時什麼樣子,但作為母親妻子她很失敗,相公十多年不曾踏入她的宮門,唯一的兒子也對皇宮避之不及。這樣的女人心胸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悲劇。畢竟,她只是個女人。
剛坐下,慕容瑯軒便獨自跑了出去,神情很莊重,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喂,小軒子,回來」。慕容開陽在後面急急地喚著,強留不過嘆息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跟他那不靠譜的親爹一個德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慕容瑯軒的親爹,慕容璟當年繼位時,也曾名揚天下,將原本實力較弱的一個北方小國擴充成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在玉朔的勢力幾乎如日中天般強盛時,這位皇帝,不顧大臣和百姓的勸阻,毅然為一個女人出家了,將整個攤子扔給了自己淡漠的妻子和年幼的妹妹、所以,他,一直是整個國家的禁忌。
提到當今的他,空氣又驟冷了起來。
順著金絲楠木的雕花窗看,慕容瑯軒正走到昭陽殿外,對著那九千級的漢白玉台階,徑直跪了下去。
這一舉動讓夢鳶驚訝不已,這,這是??什麼情況?
其余的人,包括慕容開陽就很淡定的看著。可其實心里都擔心不已。
「三皇子殿下,您就起來吧,娘娘還在里面議事,等她來了您再跪也不遲啊」。守衛的老兵有些心疼地望著跪下去的慕容瑯軒。他的背影那樣堅,挺,有著和陛下當年相同的風範,可是為什麼就不肯繼承皇位呢。
這漢白玉的階梯,不知沾了多少次他的鮮血,可他就從沒屈服過。
「常叔,您就別勸了,我這就是天生的倔,改不了的」。慕容瑯軒苦澀地笑了。
不多時,朝會散了,群臣從大殿走出,見這情形沒有多說,只行了禮準備離開。
「都停下!」。一道冷厲的女聲傳過來,不難听出,這聲音里有著絕對的憤怒,有著絕對的威懾力,直嚇的人一個哆嗦。
隨即,走在最後面的一群宮女官員簇擁著的人現了身影。
一襲明黃色百鳥朝鳳的錦繡宮裝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形,蝶戲牡丹的金色步搖緊挽著長長的墨發,玫瑰赤金的鳳冠上,絲絲縷縷的金線垂下金色的珍珠,一張絕色高貴的面孔,有著和慕容瑯軒相似的輪廓。雖然滄桑已過,但保養得一絲歲月的痕跡也無。
丹鳳眼楮因為怒氣有些充紅,但絕對不失威懾力。這女人有著母儀天下的氣勢和君臨天下的膽魄!
秦婉擺著高貴的儀態快步走到慕容瑯軒面前抬手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