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落落很快的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安頓下來。
租了不大的房子,工作是在一家飯店做後勤,工資不很高,但也足夠開銷。她只是為了怕給人認出來,才選了這個不會露臉的職業,身份證上的名字也做了改動,因此倒真的從未引起什麼人的注意過。
惜惜早晚的接送都由陸傳芳負責,幼兒園距離她們租住的地方也並不很遠,百十米的距離,來回步行就可以,倒也很方便。
日子過的雖不是有多好,卻也平淡閑適。
可是,似乎注定了她的生活不會是平淡無波,幾個月平靜日子過後,上天又一次的和她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
捏著報紙的手幾乎有些瑟瑟發抖,眼淚一下子盈滿了眼眶,瞥了一眼身邊玩耍的女兒,嚴落落匆忙的擦拭了一下眼角,隨即把報紙疊起塞到了上衣口袋里。
可是,這麼一條爆炸似的新聞,又怎麼能瞞得住耳不聾眼不花的陸傳芳。
幾天後的晚上,惜惜已經入睡,嚴落落洗了澡也準備休息,卻被母親的一句話駭在了當場,無法移步。
「和那個貝迪結婚的男人,怎麼和蘇莫離長得那麼像,你不是說他已經不在了麼?」
這個問題這些日子以來也一直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
報紙的巨幅照片上,貝迪和那個男人親昵的擁吻。而那個男人的一張臉像極了蘇莫離,唇薄一些,鼻子更挺一些,臉似乎瘦削了些,可是那都是一個整容醫生稍稍做些調整就能夠達到的效果。
畢竟她曾和他朝夕共處了那麼久,他那不變的神情氣質,除了沾染了幾絲憂郁在里面外,根本就是那個曾和自己定下今生契約的蘇莫離沒錯……
那個男人的名字,被改成了蘇莫,如同自己的名字,現在叫做嚴落,而不是嚴落落。
「已經處了死刑沒錯的,您查一下就知道了,這樣的事我怎麼會騙您?」
她的語聲低弱,那段噩夢般的經歷讓她至今都不願再去提及。
「那麼,也就不會是他,世上,長得像的人太多了。」
「是的,真的很多的,不奇怪,貝迪以前喜歡他,找個和他一個類型的嫁了,也合情合理。」
為了不讓陸傳芳擔心,她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盡量的,說的輕描淡寫。
「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只是擔心你,會胡思亂想些什麼,做一些糊涂事!」
「怎麼會!」
說著口不應心的話應付著母親,心里卻打上了千千萬萬的結,她畢竟見識過**的手段,領教過他們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