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落落輕笑,如此狂傲的女人。
可是,從某種意義上講,貝迪的話不無道理,她足以保護得了蘇莫離。這一切已經得到過證明了,當初他明明已經宣判了死刑,不也是在她的幫助之下奇跡般的轉危為安了麼。
她自有她狂傲的資本,有才有貌有背景,自己是沒有可比性的。
「他沒事就好,改日再見,我和惜惜要去娛樂園。」不願意繼續和這個女人糾纏,嚴落落拉著惜惜,離開了。
貝迪的話不像是作假的,讓她的心忽然就不再沉重,只要他好好地的,在不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關系。
……
孩子的世界永遠是快樂的,望著惜惜和幾個相仿的孩子玩的熱火朝天,嚴落落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起來,他們的快樂如此簡單,可是自己的快樂卻是無從尋覓的,遠遠的沒有方向感。
幾天來莫名其妙的失眠,再這樣的久坐下來,就有點犯困,盡管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睡過去,還要照顧孩子,終究還是睡了過去。
夢里面,是莊嚴神聖的婚禮,蘇莫離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瀟灑,對著她含情脈脈的笑著,款步而來。
可是她,竟然還沒有來得及換上銀白的婚紗,身邊,卻連一個人也沒有,她很急很急,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他已經走的近了,很近了,近在咫尺,她想要接住他沖著自己伸過來的手,想要他替自己想辦法,可是卻忽然發現,有另一個人,已經和他十指交融。
她立刻就呆在了當場。
一襲新娘裝的貝迪已經越過她,搖曳著婀娜多姿的身子,和那個人相攜而行,遠去了,遠去了,直至沒了蹤影……
她忽然被自己的哭聲驚醒,驀然睜眼,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一切,卻依舊歷歷在目的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
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身處何地。
不遠處,幾個孩子女乃聲女乃氣的背誦兒歌的聲音提醒了她,自己不是帶著惜惜來游樂園的麼,可是怎麼就成了孑然一身,她的惜惜呢?
不是周日也不是節假日,人並不是特別的多,四下張望了一下,卻不見惜惜的影子。
這孩子雖然頑劣了些,可是也是听話的,不會不征得她的同意就自己亂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嚴落落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電視里,網站上時不時的會有拐賣兒童的案件報道出來,惜惜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難道給那個人販子盯上了,趁自己睡著給迷暈了過去然後帶走了?
一顆心,慌成了一團,急忙忙的四下里去問,四下里去找。
只希望她不過是在和自己玩捉迷藏的游戲,如同以前一樣,可是,並不是很大的游樂園,找了個遍,也不見惜惜的影子。
倚在一棵樹干上,嚴落落感覺自己幾乎已經崩潰了,身子虛軟得動彈不得。
如果失去了惜惜,她的生活還有什麼繼續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