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落落愕然的望著那具尸體,忽然明白過來,自己之前听到的聲音的來源,竟然就在于此。
應該是這個女人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所以才會慘遭滅口,如果當時就采取措施,和車長打過招呼,應該事情就會有一定的轉機吧,可是,現在,再說什麼也都沒有任何意義了,一切都已經結束,都不可逆轉了。
列車終于再次啟動,飛一樣的疾馳著,像是急于逃離惡魔的血盆巨口。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的時間,兩個人卻都已經無法入睡,手機電腦都給毀掉了,讓人不免百無聊賴,時間似乎過得很慢。
陸閔澤和之前沒有什麼異樣,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閑適的在看一本書,嚴落落卻心神不寧,什麼也做不下去,只呆呆的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發呆。
「怎麼了,嚇到了。」
陸閔澤把一杯果汁放到她的面前,不無體貼的發問。
「怎麼會嚇不倒,長這麼大,殺人的事頭一次見,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這種場面見的多了。」
嚴落落玩笑著,一面把吸管放進嘴里,這種桃汁是她的最愛。
陸閔澤挑了挑眉,仔細審視著她的表情,一面淡淡的開口︰「是啊,我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信不信我的另一重身份,h i社會的龍頭老大。」
「切,你這樣一幅斯斯文文的樣子,不信有那個本事。」
嚴落落笑著道,一杯飲料已經被她喝了個干淨,意猶未盡,自己端著杯子又去倒。
「你覺得那伙人運走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大動干戈的?」
陸閔澤擺弄著手里的撲克牌,漫不經心︰「應該是槍支什麼的吧,搬運起來很沉的,不過辦案民警問起來的時候,千萬不要亂說話,否則會很危險的。」
「他們難道還會知道這些,如果不說出來,豈不是很難找得到線索,那兩個人就白死了,那麼慘。」
「信不信他們是手眼通天的,連那種東西都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車上來,在警局里安插兩個眼線是問題麼,我們又不是父母官,又沒有什麼背景權勢可以自保,千萬不要惹事上身。」
嚴落落黯然地點著頭,陸閔澤神色里的凝重讓她不能質疑他的猜測。
她們不過是無名小卒,自保尚且艱難,哪里還顧得了別的什麼。
「閔澤,你去w市做什麼,談生意嗎?」這麼讓人郁悶的話題還是少說得好,讓人的心境糟糕透頂,索性岔開話題。
「在那里新盤下了一家酒店,助手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開業剪彩,我總要露一下面的。」
嚴落落有點意外,為什麼天南海北的跑那麼遠開一家店,而不是近水樓台的在附近發展呢,管理起來很不方便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陸閔澤笑了笑︰「意外麼,那里剛剛興起來,這麼上檔次的酒店還是空缺的,弄好了可以賺得流油的。」
他的分析不無道理,不得不承認,的確很有經濟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