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持槍犯法,但是我沒事—你不會去做證我持槍傷人吧。」陸閔澤的語氣,不容人質疑分毫。
「我當然是不會,可是司機也看到了,而且,那樣的傷口,警察很容易就能斷定是槍傷的。」嚴落落清楚,精明如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些,不過,還是一股腦的把自己想的都說了出來,盡管,自知不過是多此一舉。
「司機?他連死尸都沒敢仔細瞧一下,那麼遲鈍又膽小的樣子。何況,事情發生時,他一直都看著前面,根本就搞不清楚後面的狀況,至于警察,有我的人帶隊過來,你覺得會得出個什麼樣的結論來。」
嚴落落無語的凝視著他,忽然覺得,這個人于她而言是那麼的陌生。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麼就可以稱得上是手眼通天了。
「怎麼,怕了麼,覺得我太過危險了,害怕嫁給我這樣的人有做**的危險。」陸閔澤的語氣里沒有了方才的嚴肅,恢復如初了詼諧風趣。
嚴落落怕的並不是這個,不過,這樣的他她真的是不願意嫁,從來只喜歡風平浪靜的生活,而那是他這樣身份復雜的人所不能給予她的。
而且她也知道,母親也在為自己的決定而懊惱著。
只是希望她有幸福安逸的婚姻,不用紙醉金迷,更不需要權勢滔天,只要平平淡淡就好,可是,卻挑錯了人,看花了眼。
一個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儒儒雅雅的人,竟然會和h i社會有關聯,始料而不及。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
「不管怎樣,謝謝你救了我們。」沉默良久,嚴落落才道。
「我是你丈夫,惜惜也是我女兒,我做的不過是我應該做的罷了。」優雅的吐著煙圈,陸閔澤淡淡的開口,說的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是她的丈夫,而她的女兒理所當然的也就是他的女兒。
「那麼,你很不夠盡責,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惜惜都給嚇壞了。」望著這麼久都不發一言女兒,嚴落落不無憂心。
太過幼小的孩子,心靈上會不會因此留下陰影?
「對不起,我不大熟這邊的路,來晚了,而且,車開過來時,又不適合下手,怕傷了孩子,只能到前面挑了車頭,再轉回來找機會。」
很誠懇的解釋,像是,所有的錯都在他的身上。
也許,他很夠格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嚴落落默默的想。
「叔叔,我要餓死了,待會帶我去你家里吃飯好麼?」一直閉口不言的惜惜忽然開了腔,不改本性的只想到了吃。
陸閔澤正好吸完了一支煙,回過頭來,笑意暖暖,溫存無限︰「等完事了,叔叔就帶你回去,再等一下,我的小公主。」
「媽媽摳門死了,淨帶我到那種小飯店去吃東西,比叔叔那里差遠了,要不然我搬去叔叔那邊住吧,我就不用老是受委屈了。」
她受委屈了麼,分明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用急,過幾天就和媽媽一起搬過來,我的別墅里有專門的廚師,惜惜想吃什麼就讓他做什麼。」
「是真的麼,我想吃什麼就做什麼,那麼他做的東西好吃麼。」惜惜一下子睜圓了雙眼,不可思議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