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袍,校園雙王權霸四方 第四章四個臭皮匠也蓋不過諸葛亮

作者 ︰ 平生未展眉

王小王沒有再搭理大腳,大腳也覺得一下子進ru不了話題了。

有時候,他覺得大腳就是不懷好意的報復自己,為著那件事情。所以看到大腳那種表情的時候,他總是會很憤怒,覺得這是在欺騙他。很多時候,這種所謂的談資都被無聲的沉默給扼殺了,生活也就沒有一點可以訴說的。大概現代人都很敏感,總是能感覺到別人話語中的一絲絲的不懷好意,于是總是能夠很明智的提前結束話題。這就是我們今天在說話的時候總是要不停的轉移話題的原因吧。王小王也不想這麼做,畢竟被別人說也是一種幸福啊,還有很多人都不配被說呢。可是他又覺得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太多了是不好的。他寧願孤獨,也不願被別人說來說去。其實,他這樣做早就被人說三道四了。也許作為旁觀者的我們會覺得王小王是太大驚小怪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是但凡是怨氣,那都是從一點一滴積累起來,怨積累多了就是恨。這便是大學生中事故越來越多的原因。不過,王小王卻是一個很善于調控內心的人。他並不會理會大腳的冷嘲熱諷,畢竟這也是關心自己,所以並不放在心上。剛才的那些心思也只是一瞬之間的怪誕糊涂想法而已。

這時趕巧劉哥和徐總回來了,這倆人剛好從圖書館里回來。這大夏天的,天氣熱的慌,不過圖書館卻是一個很好的去處,因為那里有免費空調。這大學也並不好讀,像劉哥和徐總這種文科專業,如果不能讀書破萬卷,那也是不能有所成就的。所以,即便今天是星期天,也必須得在圖書館里煮一大堆書才好。

「呵,你們倆都在啊。這天真是奇怪 ,剛剛還是艷陽高照,現在就要下雨了。」徐總先和王小王和大腳打起了招呼。

這天也真是說變就變,沒有一點兒征兆的。不過王小王可沒有心思管著這事情,他還在想著那個女孩呢。

看見劉哥和徐總回來了,大腳的情緒又一下子被激發了。這可是難得坑王小王的機會,大腳怎麼會放棄呢!平日里,王小王也是掩飾的很好,從來不談自己的事情。大腳到現在還不知道王小王他爸媽是做什麼的,更沒有見過他們呢。大腳也總感覺王小王在隱藏著什麼秘密,這個秘密似乎是王小王心里的一個心病。每一次,寢室里談論起自己的家庭的時候,王小王更多的是沉默或者是說其他的事情。一直以來,大腳總是希望王小王能夠告訴大家,畢竟在一個寢室就是兄弟嘛。兄弟之間總是應該相互照應的,不管是什麼事。這個北方的漢子總有這樣一股令人敬佩的氣概。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大腳也有,大腳也不願說起它。

不過,這一次大腳決定試一試,畢竟王小王的夢話讓大腳覺得這中間應該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劉哥,徐總,趕緊的,王哥做**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啊,王哥?」徐總問到。

「大腳,大腳,趕緊跟我說一說這是什麼情況啊!」劉哥顯然也被大腳的話吸引住了。

王小王這可著急了,心里默道︰「這些家伙,不死不休啊!」于是趕緊辯白到,「大腳,你可別亂說話啊,我什麼時候做**了啊?」王小王在床上抬起頭,給了大腳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暗示大腳,要是繼續說下去就死定了。

「剛才,就在剛才,還說夢話呢,可煽情了。」大腳哪里會管王小王同不同意,這已經是趕著鴨子上架了,對著王小王拋了一個成熟的媚眼。

看著這令人惡心的眼神,王小王頓時覺得大腦一片黑白。「大腳,你少來你這嚇人的軟招數,我可不怵你啊!」王小王知道這一次應該是阻擋不了大腳了。「這煩人的大腳,怎麼嘴巴跟棉褲腰帶一樣呢。」王小王心里碎碎念道。

「得,你們什麼都別說了。王哥,你趕緊說說你這怎麼回事!」一般在膠著狀態之下,徐總總是來喊「卡」的那個人。

王小王沒有再和大腳繼續拌嘴下去,反正都已經被大腳說漏了嘴,于是就把剛才做的這個奇怪的夢告訴了他們仨。這夢听得他們仨頻頻點頭,可是誰也沒有發表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和看法。王小王這可忍住了,自己這回還作了一回祥林嫂不成。「誒,你們倒是說話啊,我可不是祥林嫂啊。這故事你們倒是听得很起勁,可是總得同情同情我這個受傷的人啊。」

「王哥啊,我覺著啊,我認為啊……」這大腳的舌頭估計是沒有弄直。

「別啊,行不,我親愛的大腳先生,」王小王打斷了大腳的話,「有話趕緊說。」

「得,我是覺得這女的估計是你的克星。對,就是你的克星。」大腳用右手模了模下巴繼續說道,「不是,王哥,有這人嗎?到底有沒有這人啊?你該不會糊弄我們的吧?哪有那麼奇怪的夢啊!」

大腳這才知道原來王小王做了這樣一個夢。雖然這夢很奇怪,但是總是還有值得懷疑的地方。首先,這遇見的場景就怪讓人不相信這一切。王小王怎麼會在那里遇見那個女孩呢?王小王怎麼會盯著人家姑娘xiong部看呢?而更加關鍵的問題的是,王小王怎麼會遇見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呢?大腳就是這樣,總是會進行一些深入的思考,可是最後還是回到原點——關心人家姑娘是不是漂亮的。

大腳這回把話給說完整了,而且還提出了一個徐總和劉哥都懷疑的問題。

「對啊,有沒這個人啊?」徐總和劉哥異口同聲的說到,「大腳這回可提了一個好問題啊。」

「我當然說的是真的啊。」

王小王覺得很委屈。不但沒有得到他們的建議,反而還要受他們的懷疑。本來就覺得這已經是很慘的了,今天去這麼個地方,受這麼個氣,還做這麼個夢。這時王小王的心里也開始打鼓了,今天見著是不是真的啊,不會都是一個夢吧,那這個夢也太長了啊。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也覺得很詭異。一向只是給錢不給溫暖的老媽今天怎麼會打電話來?而且還叫自己去這個地方參加這樣的婚禮。並且這個辦婚禮的地方也是很怪異的,一面是婚禮,一面是葬禮,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地方呢。再說那個女孩吧,也是很奇怪的,總感覺在那里見過似得。可這要是真的,自己怎麼一回來就會夢見這女孩呢?王小王覺得今天的事情已經是很糟了,而且自己也覺得大腳的問題問的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徐總還是覺得王小王說的應該是真的。在徐總的眼里,王小王雖然在言行上總是奇怪的,但是王小王是一個很坦蕩的人。他認識那麼多人,在王小王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好的一面。在現在這個社會里,幾乎是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但是王小王總是能夠一如既往的關心身邊的朋友,這是很難能可貴的事情。因此,他向來是相信王小王的。

還有一點,徐總這是第一次听見王小王這麼形容一個女孩子——都是好話。要是平時,王小王才不會搭理呢,能被他夸的女孩子數都數的清。而且,王小王也很少在別人面前聊女生,即便是說,那也是幾句而已。可見這王小王應該說的是真事。

這可能就是王小王今天經歷的事情,可是這怎麼解釋呢。

「王小王,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你也不認識人家啊,你想那麼多干嘛,只是一個夢而已。」徐總勸王小王道。

也是啊,人都不認識,有什麼好想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只是見過一面的人而已,過了這一次也許就永遠不會再見了。在人海里,我們只見過一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雖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這也是白日夢啊,不會成真的。

「我倒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一個白色的婚禮和一個黑色的葬禮,你在白色的婚禮和黑色的葬禮中間遇見了一個女孩,後來這個女孩又出現在你的夢里,還雙眼包含著謎一樣的淚水……」

「誒,劉哥,我打斷一下,王哥說的是左眼流淚。」大腳迫不及待的更正劉哥的錯誤。

「別打岔。」徐總有點不耐煩。

「對,大腳提醒的好。而且她是左眼在流淚,所有的一切是都麼的詭異啊。」

「得,你別繞彎子了,有話直說吧。」徐總還是這樣的暴脾氣。但是徐總並不是否認劉哥的要說的話,他看的出來劉哥是知道了些什麼了。

「我覺得這個夢很有意思。白色的婚禮也就代表著生命的開始,黑色葬禮就是一個人生命的結束,而你恰好在這中間遇見這麼一個女生,說不定你真的會在生命的中間遇見她呢!」王小王听著劉哥這番話,並不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劉哥平時就愛研究《易經》,這種很玄乎的說法也不是第一次听見了。不過,這一次王小王有點相信他說的話了,畢竟這不像是一種巧合啊。但是,心里覺得還是挺別扭的,這個女孩就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一個大大的問號留在王小王的心里。

劉哥看著大家好像都沒有听懂一樣,便繼續詳細的說起自己的那一套理論。

「你們再好好想想王哥給你們講述的這一切。首先,這遇見的場面,那半陽半陰的地方。再次,這個女孩,像是天外之人。最後就是這夢,詭異而誘huo。王哥,我敢保準你一定會再遇見那個女孩的。而且你們還會經歷一些苦難,並且你們的未來是不可預知的。你想想你怎麼會遇見那個女人,那就是說你們會有苦難。最後你也沒找到她,說明你們的未來我們都不知道。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劉哥,你這也說的太玄乎了吧。合著咱們王哥就得和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有啥故事啊。第一面見著的時候就看了一眼,第二次見著就會有什麼,我是不相信你說的這些鬼話。」這大腳的質疑也是沒有錯的。誰知道我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都不知道。誰知道誰會是陪伴我們終生的人?都不知道。再說了,劉哥這明顯是在夸大一個夢罷了。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哪有那麼多門道啊!大腳覺得這劉哥學習了易經之後就越來越像走江湖的術士了。

劉哥有些不服氣了,「那你說吧,這是怎麼回事?說不出來吧,說不出來就听我的。咱們老祖宗那些東西還是很管用的。」

「我可不懂,我知道科學才是真理。你說的這些還是很值得考究的。」大腳搬出他的祖師來了,「弗洛伊德可不是這麼看,夢就是夢,你醒著的時候想多了,就會留下記憶的碎片,等到你睡著的時候,這些記憶碎片就又會被提取,這是夢了。」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再扯這種學院派的研究了,我受不了了。」王小王又一次沒有忍住,他這一次也不想忍住。以前,當劉哥和大腳進行這種激烈的討論的時候,他總是能當作在看辯論賽一樣,只是這一次,辯論的對象成了他自己。「我只是覺得這種夢很奇怪,很奇怪而已,你們不用爭了,只是一個夢而已。」王小王不想再听他們講下去了。

今天三個臭皮匠還是沒能蓋過諸葛亮,這怪異的夢他們還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還有一個臭皮匠呢,當局者迷。王小王不想再說這件事了,也許根本就沒有那麼玄乎。大腳說的有道理,自己是不會與這個女孩子有什麼故事的,而劉哥說的雖然很像是真的,但王小王不願相信。

不過,王小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次,劉哥說對了——他遇見了那個女孩,還發生了很多事。只是劉哥說錯了一點,王小王不是在生命的中間遇見她的,而是在這次對話後的不久。但是,後來王小王再想起這段記憶的時候,王小王說劉哥說的是對,那時候最厲害的就是劉哥了。王小王是這麼跟我說的,我那時也覺得小劉真的說的很準。很可惜的是,他沒有幫幫我算一算,這是我的遺憾。要是他能夠幫我算一算,或許很多事情就會和預想的不一樣了。

在這里,我不是夸大一個夢的力量。我們的生命本來就潛藏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力量,這些力量很神秘,也一點都不神秘。我覺得王小王的事情就是那些神秘的力量在作祟。事情和你想象中的有差別,那才是生活。如果我們猜想的和生活一模一樣,我們就不必活著。

雨終于還是來了,這是一場暴雨。大概是忍耐多時,這雨迫不及待的到來了。還有狂風來伴奏,這是一場大合唱。王小王沒有想到真的下雨了。這雨隱藏的真好,躲在太陽的背後,真不知道這是雨的主意還是太陽的主意。這時候王小王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台前,透過窗戶看見了外面的世界,這世界只有白色和黑色。雨不停的敲打著玻璃,彈奏著一首歡快的歌兒。王小王轉過身看了看正在玩游戲的大腳、看書的劉哥和正在寫字的徐總,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就要靜止了,只留下自己的心跳在獨自和自己私語。

要說起夢,我們都會做夢,只是夢見的東西並不會一一都記得。大都數的夢我們都會忘記,大多數的夢也不會留下。我曾經跟王小王說過,有些生活里的很平常的場景,你總是會感覺這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你在一個偶然的時機,一個人從你身邊不經意的走過,說了一句不留意的話,你卻感覺這好像在哪里見過或者听過。不管你有沒有走過,你都會回頭,因為人都有一種前世情結。我們認為這是前世的人來見我們了,那是前世的聲音。渴望知道生命到底有多長的人們,這才知道原來夢就是前世的人來告訴你,你的過去是什麼。但我們又要疑惑了。有些夢告訴我們的是未來要發生的事,那麼這就不是前世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做的夢也許就是在延長我們生命的長度。因為夢里的很多事情是我們沒有做過的,很多地方時我們沒有去過的。但是這種延長並不是實際生活中的生命長度的延長,它是生命意義的豐富。可是,大部分的夢都是會被忘記的!

那麼我們還能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長了嗎?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十幾年之後,我問王小王這個問題,他說他也不知道。

王小王沒有再去想這件事了。對于王小王來說,這只是大學生活的一個插曲。畢竟他已經在這里呆了一年多了,大學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接下來的這個插曲就不能僅僅把它當做插曲來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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