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玉這一通說教听的王小王心中大為佩服。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能想到這種層面了,不禁鼓掌贊嘆。
「不錯啊,都可以寫一篇論文了,厲害啊!」
「嘿嘿,謝謝師兄夸獎。」崔玉玉甜甜的笑道。
這時,崔玉玉看見小屋里走出了一個五十左右的大叔,胖胖的,有點兒禿頂,但是笑的憨憨的。這大叔看見了崔玉玉和王小王,便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少……」這大叔上來就向王小王打招呼。
但是王小王還沒等大叔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回過頭就笑著對這個大叔說道︰「李叔,听說你手受傷了還不去治,有這事沒有啊?」
原來這就是李叔啊,月亮湖咖啡廳的老板。崔玉玉心想,這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怎麼也看不出來竟然會是月亮湖咖啡廳這種地方的老板。不過這人似乎和王小王很熟悉,而且很尊敬他的樣子。真是納悶!
這李叔沒想到王小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料想是自己的兒子剛才告訴王小王的,無奈自己極力隱瞞的事情還是讓王小王知道了。在王小王面前,他也就不隱瞞了。
「這……這你是怎麼知道?」李叔回答道,「一定有事他說的吧。」
「你也是,兒子都勸你去看看了。」王小王關心的回答道,「你已經這個年紀了,萬一傷著骨頭怎麼辦?那這咖啡廳怎麼辦?」
「不是還有……」
王小王又打斷了李叔的話,「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就好好的管理吧,把身體養好咯。」
「謝謝,我……」李叔竟然雙眼紅了起來,聲音哽咽,說不出話。
這崔玉玉看著這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一樣的說著話,更讓她吃驚的是,李叔竟然因為王小王的一句話就那麼大的反應。他們在說什麼呢?崔玉玉完全不明白。
「你們怎麼了?」崔玉玉忍不住問道。
王小王轉過來看著崔玉玉說︰「沒什麼!」
這時李叔的注意力便轉移到崔玉玉的身上。李叔看著崔玉玉心里想︰這姑娘這麼漂亮,莫非是?不會吧!這可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啊!他說過不會踫愛情這種東西的!
李叔轉眼間又恢復了,依舊是笑著對王小王說︰「這位是?莫非是?」
「不!不!李叔你誤會了,她是我的學妹。」王小王趕緊解釋道。
崔玉玉一點都不明白他們這是在說些什麼,說的話都是只有一半,而且師兄怎麼會那麼緊張呢。于是向李叔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崔玉玉,你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啊!」王小王對崔玉玉說道。
這崔玉玉一陣臉紅,自己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是有點沒大沒小的了。平時嘛,和大家在一起無拘無束的習慣了,今天見著長輩是有點過了。于是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李叔微微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李叔。我是師兄的師妹,我叫崔玉玉。」
李叔看著崔玉玉這般動作早就嚇壞了,趕忙示意崔玉玉不用這樣,對崔玉玉說道︰「沒事沒事,孩子。」李叔看著崔玉玉這般,很是喜歡,沒想到這小女孩沒有一點架子。李叔看著崔玉玉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又笑著說道︰「孩子,你坐吧。那麼懂事,怪不得你師兄會帶你來這里。他可是第一次帶女生來哦!」崔玉玉很驚訝的看著李叔和王小王,心里想︰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小屋里走出了那位劃船的少年,他正招手示意李叔回去。于是李叔便沒有再打擾,跟王小王打了個招呼就下去了。
王小王坐下來,端起咖啡,只是端在嘴邊聞了聞,並沒有喝。崔玉玉看著王小王這樣,自己也學著那樣,聞了聞咖啡。可是除了咖啡什麼也沒有聞到。
「師兄,你聞什麼嗎?」崔玉玉問道,「這什麼也沒有啊,只是一杯咖啡啊」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來了,」王小王回到道,「看著李叔想到的事情。」
「李叔?怎麼了?你們剛才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我是第一個來的女孩子啊?」崔玉玉問道。
「沒什麼。第一個就是第一個啊,我從來沒有帶過女生來過這里,以前都是一個人來。」王小王看著杯中的咖啡出了神,也不抬頭看崔玉玉,只是漫不經心的回到道。
「哦,這樣啊!「崔玉玉看著王小王漫不經心的樣子,也無心再追問下去了。心里想︰師兄好像不高興了。這是怎麼了啊?自己也是一點忙都幫不了。自己怎麼會那麼沒用呢!
王小王回過神來,察覺到崔玉玉敏感的情緒,于是笑道︰「怎麼啦,想什麼呢?我沒事呢!」王小王突然想起崔玉玉今天找自己是有事情要說的,竟然把這事給忘了。所以又問道︰「哦,對了!你不是說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嗎,是什麼事情啊?」
「嗯,這個……,沒事了,沒什麼事,」崔玉玉有點語無倫次的回答道,「只是找你出來坐一坐。」
崔玉玉這一次是要跟王小王說一些話的,可是她現在又不想說了。其實,即便要說,崔玉玉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就是這麼一種復雜的心情︰很想跟一個人說話,但是卻總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者是之前想好怎麼說的,結果一見著面的時候就說不出口了。崔玉玉此時也是這般的難受,只能空留時間在沉默的氣氛里一點點的撲倒心中的焰火,最後一點一點的就熄滅了。
自從認識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師兄開始,崔玉玉有一種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自己用語言是表達不出來的,它總是引導著自己做一些讓自己都感覺的很驚訝的事情。有的時候這感覺更是在作祟,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腦海里浮現師兄的臉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崔玉玉不知道。
此刻,崔玉玉不敢抬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王小王,她的心早就亂的如麻了。只是自己還在強壓住情緒,在理清,一點一點的理清那理不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