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哎,一切都是我的錯!」利爾斯老人似乎還很愧疚,並且有點兒難以啟齒一樣。
「都已經過去了,不管怎麼樣,您總是要面對的嘛!」
「是要面對的!你知道嗎?每一次半夜醒來,我都會深深的自責。這一切都是自作孽!」他很痛苦,聲音還有點哽咽。沒想到過去那麼久了,利爾斯老人依然還是那麼的悔恨。
他或許真的很愛莉亞。
我本來想就此終結今天的談話,因為我不是一個很喜歡听悲劇的人。我也有一根很敏感的神經,害怕觸動什麼情思,一入萬劫不復的情網中就抽身不出來了。況且,這還是第一次和利爾斯老人聊天,總是追問著別人的**是不好的,也是很不禮貌的。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利爾斯老人竟然繼續講下去了。我這才知道他真的掉進里情網了。我不忍心,因為這樣的人就是需要有聆听者來傾听的。你不用說什麼,只需要坐在那里听他們講就可以。你不用擔心他們會不會想不開而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因為經過歲月的淘洗早已經不是胸濤澎湃的而是平靜的。他們只是需要傾訴,別無其他的目的。
在利爾斯老人的臉上,我看到了青春的曙光。這是一個充滿了青春感動與淚水的故事。
成為戀人之後,利爾斯和莉亞如膠似漆,相遇恨晚,是一對羞煞旁人的戀人。他們天天坐在一起討論著人生的問題,規劃著未來的美好藍圖。據利爾斯老人說,這樣的公寓和咖啡屋的設計就是莉亞非常喜歡的,他們還計劃著開一家這樣的公寓呢!但是由于還沒有足夠的錢,所以就一直被擱置了。後來莉亞畢業了,她去了離這所大學有些距離的一個小鎮上教書。這樣,利爾斯老人和莉亞見面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接下的故事似乎就有些老套了。盡管如此,當事人卻不這麼認為。利爾斯老人說,人真的是遇到那種情景的時候,有時候選擇是很單一的,甚至是鬼使神差的。
真是年輕富力的利爾斯哪里承受的了這樣的小別小聚,「那時候我覺得愛就是佔有,絕對的佔有」,因此,利爾斯對這樣的愛情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當中。正是這時,利爾斯做了一件背叛愛情的事情。他與另外一個女同事有了**的情。第二天,他從女同事家落荒而逃,後悔不已,但是為時已晚。利爾斯覺得自己是背叛了莉亞的。他想向莉亞坦白一切,並渴求她的原諒,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而莉亞似乎也察覺出了利爾斯的細微變化。這樣,利爾斯與莉亞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糟。
「要是我當初誠心悔過的話,也許莉亞不會離開我!」
利爾斯心情難以平復。我不知道為什麼利爾斯老人今天這麼的傷感,仿佛所有涉及到愛情的事情被他听到之後都足以讓他憔悴不堪。
他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我坐在一旁素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樣一個比我還大的大叔,即便他是一個被愛情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