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昨夜自己是幾點上的樓,也忘記了自己的怎麼睡下的。早晨我醒來的時候,頭非常的暈,也有點兒痛。看來,昨天是嗨到斷片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的開心了,現在我模著自己暈沉沉的頭,有一種異常的興奮。
生活總還是要回到正軌上來的,即便經歷怎樣的摧殘人心的災難,不是嗎?
最近幾日,王小王每天都會發郵件過來,有時候甚至是打電話。我們聊了很多,有些是以前聊過的,有些則是從來沒有說過的。大概是分開了才會有這麼多的話題來聊吧!相處在一起的親密的兄弟,總會覺得沒什麼可聊的,可是一旦分隔兩城,才發現有些事真的需要有人來聆听。
我把我的近況告訴了他,他很高興我在異國可以交到新朋友。他似乎還有點兒為我流放的事感到愧疚,但是我勸他不必自責,並告訴他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他有點兒不相信,我告訴他我決定在這異國闖出一番名堂,然後再殺回國內,報這被流放的仇。接著,他問我有什麼計劃,我說還沒有想法。我知道他在擔心我,的確現在的我就是被趕出了家門,事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因此,我們互相勉勵對方,我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
我和王小王出生在一個豪門家族里,我是哥哥,他是弟弟,但是我們不是一母所生。家族有規定,女丁掌權,男丁賦閑,只負責傳宗接代。這有點兒像是母性社會里的規矩。男丁是絕對不能踫家族事業的,一旦發現了就有可能面臨著嚴厲的懲罰,比例流放。而情結更嚴重就要被永久性的流放。我就是被家族勒令永久性流放的人。
利爾斯老人曾問我為什麼不使用法律權利來奪回自己的繼承權利,而是自願接受這樣的無理的懲罰。其實,我和王小王也想這樣。但是我的家族為了保證女丁能夠一直掌握著權柄,制定了非常嚴格的家規。當我這個家規告訴利爾斯老人的時候,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家族規定,生下的男丁從小就是不能留在家族里面養大,他們要被送到母親的親戚家由親戚撫養長大,而女丁則留在家族內部撫養長大。表面上,男丁依舊是家族的成員,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不姓家族的姓,而且在法律上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後代,而女丁則保持著家族後代的法律名分。但是家族依舊會在經濟上撫養男丁,但是這有點兒像是有名無分的私生子一樣。在女丁面前,男丁是沒有什麼家族地位的,而且男丁和女丁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是不一樣的。女丁從小就是家族式的培養,以備以後成為繼承者;而男丁則是野養的苦孩子。像我,從小就是在舅舅家長大的,在農村長大,和大多數孩子一樣,有一個自由而心酸的童年。王小王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