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出了什麼事?」
行了五天的路,一群人來到一荒無人煙的村莊。
「這里物件一律整齊有規律,不像受了什麼天災**的樣子,可為什麼人都不見了?」在進一步檢查了村莊,邵恆又問。
「確實是奇怪。」祁蓮模了模一院子里干淨的竹桌竹椅,安然坐下,到了一杯茶。「這茶是隔了夜的,氣濃而澀。顯然人是昨夜走的。」
「什麼事會讓全村人都走了呢?」邵恆也坐下,靠在椅背,神色一松。這椅子坐著還真舒服。
「旋兒,你也坐下休息下吧。」祁蓮拉著謝初旋坐下。
邵恆也有樣學樣,連忙向守櫻獻殷勤。一旁听著的浮竹冷哼一聲。
院子里的竹葉沙沙作響,帶來陣陣清香。
「這里還真是一個清靜養人的好地方。」祁蓮道。
「確實不錯。」謝初旋的眉眼難得輕松,「這里四面環山,又有綠竹清幽。清流款款,難得的好住處。」
二人兩眼一接,心里有了知曉對方想法的默契。
「你們是誰!來離竹村干什麼?」一聲呵斥從外傳來。一大群人陸陸續續從村口走進村子。
邵恆的護衛連忙護住院子,橫劍而立。
看著護衛個個氣勢洶洶,村民們立馬變了臉色,神情戒備,手上的鋤棍紛紛舉起。
「不可。」祁蓮出聲,讓護衛收起劍,然後又恭恭敬敬向村民們作揖道,「在下祁蓮,與朋友偶然路過此地,借坐一會兒,並沒有什麼惡意。」
帶頭的一年輕人見祁蓮態度溫和,便放低了語氣說︰「你們坐夠了就趕快走吧,這里不是外地人能久留的地方。」
「敢問兄台,何出此言?在下見兄台與鄉鄰們匆匆從外處回來,村里又無一人看守,是否這里出了什麼事?」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妨直說了。」年輕人警告道。「一年前我們村里一入夜便蛇蠍蟲蟻橫行,傷人無數,我們村的人便只好晚上在山上溶洞內暫居,白日等蟲蟻都散去了才回村。你們外地人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被咬傷。」
「果真有如此怪事?」邵恆听了,不禁問。
年輕人冷眼看他,見他一身富麗堂皇,語氣更冷︰「你是說我拿話框你?我陳大仁還沒這個閑情與你們閑談。我話已至此,你們愛走不走!」
說完便帶了其他村民走了。
見他們走遠,邵恆喃喃一句︰「我又沒招惹他,干嘛這麼凶?」瓖玉折扇利落打開,風姿翩翩一扇,「既然這里蛇蠍蟲蟻橫行,他們何不找個地方遷出?」
謝初旋一笑,看著滿山的墳墓︰「百事孝為先,他們的祖墳皆在此處,這些祖墳是他們的根,你說他們怎麼會刨根棄孝。」
邵恆閉了閉眼,折扇一動,忽然間不想說什麼。祁蓮看著他,若有所思。
此間,一黑袍男子徐徐走近,手上提著一藥箱。
「你們就是村民說的外地人吧,這里是我家院子。」聲音暗啞,男子低著頭,黑色的帽子蓋住了他大半張臉,整個人陰森森的,讓人親近不了半分。
祁蓮與謝初旋一愣,這不是那日在清風台見到的人嗎,他怎麼會在此處。
「我們唐突冒犯了貴地,還望見諒。」祁蓮說。
「沒事,只不過幾間簡陋的屋子,你們想待就待吧。只不過晚上的時候還希望你們能遠遠離開此地。」
「謝謝。」祁蓮作揖道,「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村里人都叫我阿生,你們也這樣稱呼我好了。」阿生說完就進屋了。
「這人好生奇怪,陰里陰氣的。」邵恆皺著眉道,他似乎有些不滿阿生進屋前在守櫻身旁停頓的那一步。
守櫻螓首微微一轉,顧盼生姿,傾國傾城。看著那緊緊關著的門,唇邊一笑。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邵恆擋在她面前,
守櫻抬眼,眼底流光一過︰「我覺著,比你好看。」
「你!」邵恆一張臉氣急。
祁蓮和謝初旋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