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釋凜腳下一軟,整個人單膝跪倒在地,或許方才他不該手下留情的,應該直接奪取花城主的命。
花城主趁著傾釋凜精神不佳,握緊手中的匕首往他月復中一推,鮮紅的血頓時覆滿他的掌。
傾釋凜抬著頭冷眼看著他,這一刀,他記下了。
「來人,將紅焰少主壓下去,明日啟程送往雪國。」花城主抽出手中的匕首,傾釋凜畢竟閱歷尚淺,琢磨不透人心,不然,以他的實力,今日輸的必定是他花某。
听到花城主一喊,暗衛從四面八方趕了回來,扣住了視線模糊的傾釋凜。
待傾釋凜被押下去之後,花城主又喚來了一名暗衛「秘密搜查燕雪國,查到藍焰少主立馬生擒。」
「是!」暗衛抱拳一推,立馬從窗口跳出。
花城主模了模拇指上的扳指,若等傾釋凜傷勢恢復了再啟程,怕是永遠到不了雪國,看怕,他還是得做些什麼控制住他。
鮮紅的長袍一揮,花城主向著地下藥房走去。
鈄靈閣-
雨洛猛然睜開眼,不久前結束的噩夢帶來的是一陣陣的後怕,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睜開眼後開不見傾釋凜那邪氣的微笑,她更是心慌慌。
「喲,雨洛妹妹,你醒來了?」不遠處的獨孤城川還是那渾然天成的微笑。
雨洛咽下一大口唾沫,呼吸久久不得以平靜「恩,傾釋凜呢。」
獨孤城川將一碗藥水拿了過來,輕輕遞給她「怕是被花城主生擒送到雪國咯。」
「啊?」雨洛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異,花城主?他不是很好人的麼?傾釋凜?他不是妖力很高麼?怎麼怎麼,怎麼這就被抓了呢?
「我,我為什麼在這里?」雨洛這才領悟到自己不在落花宮那寬大柔軟的被絮里,而是在一塊**的木板上。
「藍焰少主醒了麼?」一把干練清脆的女生從不遠處響起。
雨洛循聲望去,那是個白淨的姑娘,雖然只是側臉,但那皓月一般的眼楮和白皙紅潤的臉蛋就已經讓她認定這是個美人了。
靈虛子的目光專注而認真,手里調制的,是各種顏色的水珠,好像在配制些什麼藥物一樣,而當一滴淡綠色的水珠低落,融入到白淨的水里時,靈虛子才淡淡地送了一口氣,仿佛干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然後,她手指輕輕揮動,水便落入一個白色的罐子里。
她輕輕將瓶子扔了過去,背對著她的獨孤城川仿佛是和她商量好了一樣,默契地接住了瓶子。
「藥是調制好了,今晚可以出發去雪國了。」靈虛子淡淡地說。
雨洛看得是一臉茫然「什麼,什麼出發去雪國?」
獨孤城川將藥瓶收入袖中,搖著折扇笑著輕揉著雨洛的腦袋「雨洛妹妹,你已經睡了三天咯,傾釋凜在三天前就被抓咯,花城主可是連夜快馬加鞭將他送去雪國呢,如今,他怕是進了雪國天牢咯。」
雨洛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天牢,傾釋凜進去了那種地方!
「不,不會的!」雨洛低著頭喃喃地說,眼眸里又是惶恐,又是焦急。
「沒關系,我們等會就出發去就他咯。」獨孤城川淡然地安慰著她,仿佛這只是一場無關生死的小游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