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男子沒有扔他進蛇窟。但是這一次,他被扔進了煉獄。人間的地獄。煉獄是一個空曠的石室。晚璃剛剛進ru時只有幾個同他一樣大的孩子。他們的身上和他一樣有著不大不小的傷口。當他剛剛踏入石室的門時。那幾個男孩看他如看狼一樣。恨不得撕碎他的身體。他沒有思考的時間,兩天沒有吃東西。全身都軟的發酸,可是,到了這里,他知道,他沒有時間休息,他只能接受考驗。要麼生,要麼死。他必須要活著出去。于是。不分緣由的。他們開始面對一個個倒地的尸體,即使害怕的要掉眼淚,也只能堅持下去。要麼,只能,死。當手中的匕首捅進最後一個男孩的身體的時候。晚璃大聲的哭了出來。他是害怕的。他畏懼這些人。同樣的,他畏懼那些尸體。這個時候。那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他說︰以後,你就叫君北。我的孩子。
依舊是很好听的聲音,可是卻如鬼魅一般的侵蝕進他的心。緊緊的束縛著。
三歲到四歲。他一直都是不停地歷練,那個男子總會在他從一幫人中殺出來時,站在他的身前,說︰我的孩子,你做的真好。依舊是那個淺淺的微笑。
當他五歲的時候,看著一群尸體一個個的從身前倒下,表情從恐懼開始變得麻木。到最後。他能微笑著。和那個男人一樣,微笑著看著這些從身前倒下的人。五歲。他開始正式學武。基本功比他想象的要艱難很多,可是,他只有堅持。直到他開始會使用輕功。那個男子依舊是那就話︰我的孩子,做得好。依舊是那個淺淺的微笑。
當他可以運用著內功心法的時候,他才說︰君北。你記住,要麼生,要麼死。
于是他只能,努力著。
運用輕功。很快就到立水中心的樓閣。看著那座像雲雕刻的樓閣,心里不自覺的顫抖。害怕著,
直到。進ru里面。
「君北,來啦。」男子依舊是面帶笑容。好像。那笑容從來未離開一樣,
「是。」這幾年,他也學會了淡漠。
「給,這本醫書,在一個月內背下來。認識所有藥草。會有師傅給你教的。下去吧。」
晚璃轉身就走,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即使問了。也是對著空氣吹氣罷了。溫柔。永遠都是對著外人。
晚璃回到房中。他暫時的松了口氣。四個月的時間。他學會輕功。這次。一個月。醫書。
斜眼看了看那本醫書。厚厚的。足有平攤著幾條被子的厚度。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打開書。用著最努力的方式,來記著,所有的內容。
前幾天。完全沒有人來打擾晚璃,可是好景不長。休息的三四天功夫,君越就派人過來,說是教習醫書的師傅。那師傅很年輕。和君越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柔的書生。可是那雙眼眸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冰冷吧。
男子只是看了看晚璃,眼神沒有一點溫度,可是嘴角掛著的依舊是那似有似無得溫柔笑意。「北少爺。今天,我來教習你的基礎。識別藥草,」
那個溫婉的笑意就像是長到了嘴角上一樣,讓人恨不得撕碎他的偽裝。
可是,他貌似學會了順從,依舊是淡淡的一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