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泛起陣陣漣漪,淡綠色的湖中還游著幾條錦鯉。它們一會悠閑的游走東邊,一會又跑向西邊。君北和夜歌在湖邊慢慢的走著,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再次相逢的寂靜。
君北咬了咬下唇,還是鼓起勇氣說,「在下想問夜少爺,晚丞相一家可好?」
「少莊主是不是問的過了些,好像這些並不關少莊主的事情。」夜歌有點諷刺的說著。
「夜少爺倒是提醒了我的身份,確實過了。呵呵。」君北心里一陣落寂,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問了。
「不過在下可以告訴少莊主的是,丞相夫人已病多年,估計也就這些時日了。」夜歌說完沒有做聲。似乎在等著君北的回答。
君北听完夜歌的話後,心疼的難以承受,那個溫柔的母親此時是否在等著他回去?那幾個哥哥是不是在等著他回去繼續的欺負他,還有溫柔的四姐,淘氣的五姐,還有最疼愛自己的父親,以及看到自己就會高興的像孩子一樣的姑姑。他們是不是都等著他回去呢?
夜歌轉過頭看著君北,白皙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是一點悲痛的樣子,竟一時讓他覺得站在身旁的這個人,不是他們打家所苦苦尋找的晚璃。
「少莊主在想什麼?」夜歌提醒出聲。
「在下可想不了多少事情。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在下該想的。」君北婉轉的笑著。
「什麼叫做該想,什麼又叫做不該想?」夜歌停下腳步,面對面看著這個比他還小半個腦袋的君北。
「這些就不關夜少爺的事情了。」君北看了夜歌,見他沒有在向前走的意思,沒有過多的理會,徑自一人走著。
夜歌沒有說話,這樣的回答雖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最起碼可以讓他的判斷力可以更加的精準。
一個白衣飄飄,俊若逸仙溫文爾雅。三千青絲隨風而楊。一個玄色衣袍,金冠束發,腰間金色佩帶。一個貌若天仙,一個是氣質逼人。從遠方看來,兩人好似天上降臨的大仙。
此時的寂靜好像是遠方賜予的時間,這一刻,沒有任何的勾心斗角沒有任何的猜疑,就這樣平靜的,寂靜的,過著這樣一個落寂的一天。
直到天幕降臨,夕陽都躲到雲彩身後,月亮隨之高傲的挺直腰板像個王者走出。
這一刻的君北,雙眼低垂,看不清他的神情,或許白天的那句話讓他還心有余悸。他抬起頭,雙眼裝滿了淚,就是不肯妥協的滴落下來,一雙柳眉高傲的搭聳在雙眼上方,顯得楚楚可憐。
看著月亮,躺在搖椅上,回想起那句戳到心尖的那句話,看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如果這個世界可以給每一個人選擇,那樣是不是就會沒有那麼多的悲傷,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可憐人,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好好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幸福的生活著,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欺詐,沒有背叛,沒有離開,沒有一滴眼淚,沒有一支玫瑰可以凋落,是不是,誰都可以幸福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