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盔甲壞成這個樣子,納朗天辰受傷應該不輕。不過,納朗天辰號稱殺絕,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吧。漣澈帶著這樣的信念開始了尋找。納朗天辰那麼聰明,必然知道森林深處是最安全的。越是密林越不易被追兵察覺。但是漣澈要找到他也更加困難。不能繼續盲目尋找。必須要想個辦法。納朗天辰是不會留下腳印的。但是他受傷了,如果仔細尋找會發現些線索。比如血跡。于是漣澈開始尋找。大約半個時辰後,漣澈開始暗暗罵自己笨。納朗天辰那麼謹慎,怎麼會留下線索讓別人找到他。
漣澈輕功一展,攀上一顆很高的樹,向遠處望去。看見一伙黑衣人。一行五人。沒有手軟,漣澈甩出五枚暗器。黑衣人也不好對付。有三人察覺了,免除了一死。但是,這只是漣澈的第一波攻擊。刷出暗器後的漣澈緊接著就跟了上來。全力一劍刺向黑衣人。刺倒了一個人。抽出劍俯身向下,貼著地面來到了剩下兩個人的身後,右手揮劍的同時,左手甩出兩枚暗器。暗器只是虛晃一下,手中的長劍才是真正的攻擊。果然,黑衣人在躲避暗器的時候,漣澈手中的長劍已經劃上了他們的咽喉。結果了五個人,漣澈沒有多留,她必須盡快找到納朗天辰。攀上高高的樹,漣澈向遠處看去,依稀看到了一個身影,不是一身夜行衣。身形極像納朗天辰。漣澈心中一發緊,趕快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納朗天辰果然聰明,將自己藏在樹上。漣澈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但是接下來的景象讓漣澈沒有心思再去喘息。納朗天辰滿身是血,斜靠在樹上。雙目緊閉。漣澈顫抖地伸手去探納朗天辰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息。
漣澈不敢想象,自己日夜兼程來尋找的人終于找到了。但是已經是這樣狼狽的模樣,自己明明是想把他好好帶回去的。但是卻讓他成了這樣。
輕輕地撫上納朗天辰的臉,漣澈感覺到了納朗天辰額頭傳來的滾燙的溫度。他在發高燒。接著漣澈就暗自罵自己笨。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發燒才怪。
「水」漣澈听到了納朗天辰口中傳來的細微的囈語。于是伸手去模腰間的水壺。但是什麼都沒有。也許是剛才進林子的時候走的太快,沒有注意到水壺被刮掉了。放好納朗天辰,漣澈決定去林子里面找水。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可以丟下納朗天辰。回過頭來,漣澈的目光落在了納朗天辰腰間的匕首上面。略微思索一下,漣澈心里有了打算。
抽出匕首,重重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殷紅的血流了出來。漣澈將手腕湊到納朗天辰的唇邊。掰開他的嘴,讓血液一點一點流進去。納朗天辰一生征戰,對血液早就習慣。所以漣澈的血流進他的嘴里他並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似乎是燒的太厲害,對水太渴望,竟然對于血液也沒有反感。漣澈眉頭微微皺著。不多一會就感覺到有些頭暈。于是收回了手,從裙角扯下一塊布,死死地纏住手腕,不多一會傷口就不再流血。將匕首放回納朗天辰的腰間。漣澈將最外層穿的紗衣月兌下來,撕成布片,想裹好納朗天辰幾處比較深的傷口。
掀開衣服,納朗天辰身上密布的傷口讓漣澈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人是多剛強。那些傷口或深或淺,大大小小,足有幾十條。這個人竟然還能硬撐著把自己放在樹上。正在為納朗天辰包扎傷口,突然納朗天辰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漣澈看著納朗天辰,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請王爺忍耐一下。」漣澈說話的時候很冷靜。沒有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她不要納朗天辰知道自己在乎他。
「是你,你是怎麼來的?」納朗天辰死死地抓著漣澈的手。
「騎馬。」漣澈說的輕描淡寫。
「你怎麼知道本王在這里?這些天你都去哪了?」納朗天辰聲音有些嘶啞。顯然對漣澈的輕描淡寫的敷衍不滿意。他現在很想把漣澈抱在懷里確定一下這真的是自己日夜尋找的人。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
「我是听我師父說的。」漣澈沒有告訴納朗天辰崔宇含和柳陌塵的事情。她不想節外生枝。
「你師父?」
「沒錯,我師父。就是那天把我擊昏,將我帶走的人。王爺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一定會調查我。那您也應該知道,我從小不在後宮長大,而是獨自長大的。師父就是那時候偶然結識的。」
「你不是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來?」納朗天辰對漣澈的話並沒有懷疑。他在調查漣澈的身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漣澈公主不一般。並且盤問過神威將軍。神威將軍也說這個漣澈公主似乎有些功夫。有功夫必然不是自學成才的。
「因為你曾經保護過我,所以想來告訴你,前面有危險。」漣澈言下之意是在告訴納朗天辰自己不想欠他的,僅僅如此。但是,她卻是那麼關心納朗天辰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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