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不給。」
「快給我!」
「就不給。」納朗天辰手里攥著漣澈的簪子。戲謔地看著漣澈又羞又氣的樣子。滿頭長發由于沒有簪子的固定,如瀑布般地垂在腰際。
「你看那時什麼?」漣澈玉指一抬,指向窗外。
「哦?」納朗天辰順著漣澈手指的方向,向窗外看去。趁著這個空檔,漣澈迅速從納朗天辰手中奪回簪子。然後嬌笑著往內室逃去。納朗天辰回過神來,發現被騙了。于是迅速往內室追去。
眼看追上漣澈,漣澈身形一閃,從納朗天辰臂下溜走了。納朗天辰再向前撲去,漣澈又故伎重演,像泥鰍一樣滑膩,完全抓不住。漣澈覺得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正在享受著歡yu的時候,納朗天辰突然捂住胸口,栽倒在床榻上,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漣澈的笑容戛然而止。來不及多想,她立刻跑到納朗天辰身邊。如果因為自己讓納朗天辰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就撕裂了,他一定會恨死自己。
「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哪里痛?」漣澈滿滿的關切都映在納朗天辰的眼中。
「你講話呀,別嚇我。」納朗天辰不講話,漣澈的心里更著急。這時候納朗天辰突然詭異地笑了。身上衣發力,翻了個身,將漣澈壓在下邊。雙手鉗住漣澈的手腕。「看來本王的王妃對本王還是頗為關心吶。」看著納朗天辰突然的變化,漣澈明白自己被納朗天辰騙了。
「你騙我。」
「那又如何,你也騙過我。」納朗天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放開我。」漣澈扭動著身體,想從納朗天辰手中掙月兌出來。臉頰因為剛才的笑鬧染上了一層紅暈。仿佛是剛成熟的水蜜桃。白女敕中有粉紅,鮮美多汁,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沖動。納朗天辰突然感覺到一股熱血沖向頭腦。眼中的情緒也從剛才的得意變成了柔情。只是注視著漣澈,沉默不語。周圍的空氣開始有些凝固,繼而迅速升溫。納朗天辰緩緩地靠近,呼出了熱氣撲在漣澈的臉上。漣澈的臉更紅了。有些微微發燙。「你是怕我吃了你麼?」納朗天辰在漣澈耳畔低語。
漣澈能感覺到納朗天辰口中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耳畔縈繞。第一次,她感受到專屬于納朗天辰的男性氣息。霸道中有柔情,戲謔卻專一。這種氣息有些陌生,但似乎並不討厭。跟當初與納朗天辰一同和衣而睡時不同,這種氣息散發出的是佔有,是納朗天辰強烈的佔有欲。
突然耳朵上傳來一陣發燙的溫度。滾燙,柔軟,伴隨著一陣酥麻。漣澈不知道該怎麼做。
納朗天辰在漣澈的耳垂上印下了輕輕一吻。白女敕的耳垂,那種清新的氣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接著納朗天辰的目光落在了漣澈白皙的頸項上。剛想采取下一步行動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門外是老管家略顯滄桑的聲音。「王爺,是否要傳晚膳?王妃的藥已經煎好了。是不是現在送來?」納朗天辰身體一僵,漣澈趁這個當口,推開納朗天辰,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納朗天辰回過神來,坐在床榻上,拍著前額,暗罵自己。納朗天辰你剛才做了什麼?漣澈身上還有傷。
但是回想起來剛才漣澈通紅的臉蛋和嚴重的驚恐。納朗天辰不自覺地笑了。
這次讓你跑了,姑且便算了。下次,等你傷好了可沒有這麼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