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蘇木想都沒想便月兌口而出,但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任她後悔也收不回來,她沒有說他老的意思,但她怕別人誤會,甚至他也誤會就更悲劇了。
今晚怎麼總說些想咬舌頭的話呀!蘇木捂著嘴一臉歉疚,而此時李家輝的眸光突然變得熾熱起來,在蘇木看來就是這樣,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像一個在菜市口等著被砍頭,卻無時無刻不在希冀免死金牌到來的那種惶恐心情。
「劇本里我們演有二十歲年齡差的師生,張導不會就是依照這個選角的吧?挺好。」他拍著張聞生的肩膀玩笑道。
「李哥您看起來就比我大幾歲而已,我壓力好大的。」
「小木嘴甜,招人喜歡,家輝這麼滿意小木,我這顆心就放下了,電影中你們最後沒在一起,我看現在不妨提前彌補一下,喝個交杯酒,大家覺得怎麼樣?」
蘇木嘴角一抽,張聞生果然是那種不鬧出點事來就不是他作風的人。
在一眾的起哄下,蘇木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沒什麼玩不起的!就算是玩接吻游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只是一杯交杯酒了。
聚餐在眾人的爛醉中散場。
蘇木整場下來就喝了開頭的兩杯酒,後面就都是以茶代酒,但是盧卡沒這麼好的運氣,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蘇木扶著盧卡跌跌撞撞出了「客鄉」。
夜風輕拂,夾雜著夏日的熱氣,她站在路邊猶豫著是要找代駕還是打電話給梁辰南讓他過來接。
這時一輛灰色寶馬停在她與盧卡面前,後車窗被搖下,「這時間不好找代駕,坐我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是李家輝,現在都深夜兩點多了,找代駕確實不易,她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李家輝把後位讓給了蘇木和盧卡,他坐到了前面副駕駛的位置。
「謝謝。」
「客氣什麼,順路兜會兒風就當清醒清醒了。」他說完眼楮瞥向了車窗外。
蘇木看得出來他酒量很好,並沒有醉,她從他的話中听出了落寞,是落寞嗎?她看不到他的臉,所以並不是很確定,像他這樣成功的男人或許也會有煩心事吧。
「喝酒是慶祝的法子,吹風是清醒的法子,喝多了會難受,吹多了會感冒,都說適量最好,但所少算適量呢?喝了就想喝得更多,吹了就想吹得更久。」
喝酒是慶祝成功,吹風是緊接著成功後的清醒,是人都想成功,但成功了就想要更大的成功,沒個定量,忽略了度,于是便會錯過人生路上太多太多的風景,等到想清醒的時候才發現什麼法子都不管用了。
李家輝細細地品了一下蘇木的話,遂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一眼蘇木,沒想到她簡單應景的兩句話竟直戳到了他的心事,而這麼淺顯的道理卻絆了他這麼久。
車里靜默了半響,蘇木不放心地問道︰「是不是我唐突了?」
「你是個敏感的人,敏感的人想得多容易受傷,但小木,你同時也是個聰明的人,我很高興跟你共事。」
敏感?聰明?她承認自己聰明,但從未有人說過她敏感。
7月17日,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