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長老的話似乎壓下了幾方的爭斗,就在上面幾人放下心來時,下面卻又響起了聲音。
「你的話看似很有道理,卻完全是推月兌之言。」
「誰?」丘長老大怒。
一人自魔教弟子人群中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人,看起來有些面女敕,似乎不足二十歲的年紀,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出道便有三十年了,他最小的年紀也在四十歲之上。
「哼!」這人冷哼一聲,對四方抱拳,道︰「丘長老,不是我懷疑你,而是選教主有什麼難的。我們武林中人,拳頭大的就是道理。以我看,誰武功高,誰就是教主。不然選出來的,恐怕也不能服眾吧。」
丘長老面色冰寒,怒聲道︰「你一小小弟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活膩了不成?」
此人不僅不怕丘長老,對他的威脅也視而不見,語氣平淡道︰「丘長老,你的話無非是拖延時間而已。選教主?無非就兩條路,武功與威望。難道,丘長老還想憑文采選取神教教主嗎?」
「好膽!」丘長老飛縱而下,直撲面女敕男。面女敕男凜然不懼,抬手便是一掌。踫的一聲,丘長老飛落而回,而面女敕男也踏踏後退幾步,立穩身形,面上呈現一片潮紅之色。他一臉冷笑,張嘴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哈哈……」莫名的笑聲,讓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揪。
「丘長老,你覺得我的話沒有道理嗎?」他猙獰的看著丘長老。
丘長老臉色難看,氣急的臉上竟顯出青色,他是中毒了!緩緩抬起手掌,丘長老手心有一個紅點,很是刺眼。「卑鄙!」
「哼!丘長老身為長老,辯不過我便動手以大欺小,難道不卑鄙嗎?」他張口反駁,讓丘長老啞口無言。四周人也都靜悄悄的,沒有開口搭話。
這人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在神教,武力最大,若有第一的武功,自然可以服眾。
「好了!」向問天走了出來,緩緩道︰「大家的心情向某可以理解。只是選教主畢竟是神教大事,不可大意。我們就暫歇一晚,相信明日五大長老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他一開口,其他四長老也起身保證,眾人看局面已定,不情不願的散去了。只是這里人太多,黑木崖也沒有那麼多住的地方,故有許多人就住在這大殿之中。人群內,一臉有趣的看著那面女敕男子。從他聲音判斷,此人得有五十歲了,可這面容……難道真是他天生面女敕?
不信,他必定有保養之術,只是不知是武功,還是藥物。
好奇的他一直盯著此人,直到他鑽入走廊,也沒有放過他。他悄悄跟在此人身後,步子不快不慢,既不靠近,也不讓他離開自己視線。
很快,發現還有兩人跟著此人,一個在自己前面,一個在自己後面。他心頭一動,腳下故意慢了兩分,看到一處空地,卻是直接走了過去,坐下休息,就如一個找地方休息的人般。後面那人根本沒有多想,直接跨了過去,依舊跟住前面的兩人。
他不知,在他坐下後,也快速站起,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四人先後下了黑木崖,過了山道,往不遠處的鎮子走。因為怕被前面的人發現,跟的很遠,目光只是緊緊盯著最後一人。
在他看到鎮子時,那第二人卻是突然回返,第三人則搶上,一舉堵住了第二人的退路。
嘿嘿一笑,身子接連閃動,躲在了一旁。這二人雖沒有打起來,可第三人明顯不讓第二人回去,一直堵著他的路。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麼,第三人讓開了路,第二人往回走。不久後,第三人也返回黑木崖。這莫名的行動讓暗自皺眉。
這就完了啊!到底怎麼回事?
他大是不解,心中猶豫,是否跟著回去。又看了一眼鎮子,卻是沒有繼續跟,而是小心的進入鎮子中,尋找面女敕男的蹤跡。
他並沒有看到面女敕男進入哪家院子,找起來頗為麻煩,只是以他的腳程與時間算,那人應該就在鎮子東頭的幾戶人家。
小心的尋了十幾家,依舊沒有看到那面女敕男的蹤影,這讓他暗自奇怪,難道院子里有暗道?
搖搖頭,大叫可惜,這可真是丟了芝麻丟西瓜啊。面女敕男沒有找到,前面那兩個家伙也跟不上了。他不爽的跺了一腳,身子騰空而起,快速往黑木崖的方向去了。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大戲要看,好處也要佔!這魔教里的好東西,可是極多的,恐怕比之少林,還要多啊。
少林是千年大派,可他的東西多是自己積攢下來的,魔教興起時間不長,可手段夠狠夠辣,直接搶掠,那武當派的太極拳、真武劍不就在魔教嗎?
魔教連武當都能搶,更何況其他門派了。
所以說,這魔教的搜藏絕對比少林還要豐富。既然混了進來,自然要去見識一番了。
黑木崖人多的是,幾乎每條走廊里都坐滿了人,進進出出的,大家也不奇怪,而他也大大方方的走。這些住人的走廊都不是重要地方,自然也就沒什麼了。只是到了緊要地,卻有了人把守,一般根本不讓人通過,若強闖,必被守衛人射殺。
這些地方都是魔教重地,沒有五大長老、向問天等人的命令,誰也別想進去。
走了一圈,發現了三處地方有重兵把守,一處就在成德殿後,在密道的另一邊;一處在西首,過了成德殿往北,走一百米左右;一處在成德殿東首,佔了另外一方。三處地方,他無法分辨哪處藏的什麼,不過他都很有興趣,畢竟能夠讓魔教重兵把守的地方,必有寶物。
可是,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進去呢?
在這個緊要時刻,沒有那些掌權派的共同點頭,誰也進不了這神教重地。
觀察了又觀察,發現這三處地方都把守的很嚴,根本就沒有死角,除非硬闖,不然……他有些不甘心,大批寶物就在眼前,難道要空手而去嗎?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魔教早晚亂起來,他們一亂,自己的機會就到了。」坐在不遠處,安慰著自己。
這一夜,他一直盯著那些把守,看著他們換崗,一個個神情嚴肅,不帶丁點表情。到了天微微亮時,那些人又換了一次崗,心中一動,仔細盯著這些換崗的人。
很快,他發現了一個規律,一個守內守外的規律。掌握了這條規律,他就可以偽裝成換崗人員,替他們把守一方,進入里面了。
就在他暗自計算時,五大長老、向問天等人都聚集到了成德殿中,外面休息的眾人也都趕了回來,一個個擠在成德殿,盯著上面的大人物。
注意到,那丘長老面色很是不好。他昨日中了毒,沒臉要解藥,這一夜恐怕都在排毒吧。只是看他臉皮顏色,成效恐怕不大。
‘難得住魔教長老的毒,有趣!’
他舉頭四望,想要尋找那個面女敕男,可那人似乎沒來,又或者站在外面,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他。這讓他微微有些失望,只得把注意力又放到上面。
經過五大長老一夜的商量,最後大家還是決定,比武決勝,只是參加比武的人,卻做出了規定——堂主及上者,才可參加!